晚上张炜回到自己的“鲨鱼”号铁甲舰上,在他安排下,岳玥也上了“鲨鱼”号。
灯光昏暗的舰长室中,张炜和岳玥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子前,两人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沉闷了许久,张炜才试着去打破尴尬:“玥儿姑娘,你都还好吧?”
“还好了,张大人听说你都纳妾了,不知秋儿妹子还好不?”
昏暗的灯光照在岳玥脸上,使得她的脸更加泛红,看起来是妩媚动人。一年多没见了,小女孩发育得更是成熟,凹凸有致的身材充满一种诱惑力。
张炜站起来向眼前的佳人走去。岳玥却站起身后退一步:“张大人请自重!”
“玥儿,我……”
“好了,不说了,张大人,如果没什么事,小女子就先行告辞!”岳玥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走出舰长室。
“玥儿姑娘!”张炜从后面追出去。
“张大人,你别过来,不然你一辈子别想再见到我!”岳玥转头说了句。说完,丢下呆若木鸡愣在那里的张炜便从舷梯上走下大舰上了小船。
巴达维亚接收了从坤甸逃离的荷兰难民。看着那些被剥夺了财产,只剩下回国路费的荷兰人,老总督德·科克诅咒说:“真实该死的黄皮猴子,无耻的强盗!我们应该派遣海军消灭他们!”
只不过德·科克也知道自己手头没有多少海军。虽然他们还有比较强大的陆军和大批被招募入伍的土著人士兵,可是没有军舰,恐怕还没被运到坤甸就被人全部打沉到海底。权衡再三,老总督还是决定放弃向坤甸增兵的念头。毕竟荷兰人的重点还是在爪哇,而不是在婆罗洲。爪哇岛没有婆罗洲大,但是岛上的人口却比其他岛屿都要多得多。倘若荷兰人再分兵,岛上的土著人闹事就弹压不住。
坤甸被围困了一个月,城内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这座城市本来就是华人建立的城市,荷兰人作为后来者,在这里并没有储存太多粮食。平日里依靠海运的坤甸,自从失去海军之后就断绝了一切外来援助。
英国人的商船过来,也不能给荷兰人运输粮食,所有粮食都被张炜买下。毕竟“张氏王国”的官兵们吃多了红薯,现在换换口味吃上白面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荷兰人也没有机会出城去土著人那边征粮,城外到处都被兰芳反抗军和“张氏王国”海军陆战队封锁。
在此期间,雷斯德组织了荷兰军发起过一次突围,结果被海军陆战队用机枪和迫击炮打得大败而归。出城部队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狼狈逃回城内。
海军舰艇还不时围住坤甸,以机关炮向城堡扫射,一个月下来,不少荷兰士兵被打死在城头。
这一个月之内,张炜还招募了一批土著人士兵。那些土著人是达雅克人。对于后来印尼排华事件中仍然同华人保持良好关系,并极力保护华人的达雅克人,张炜还是比较好感的。
达雅克人也是猎头族,在一些人眼里他们是野蛮的食人族。但是达雅克人自称是华夏后裔,在印尼爆发反华暴力事件的时候,甚至有不少达雅克人为了保护华人被暴徒砍死。
张炜给达雅克人带来先进的生产资料,带来先进的武器,并招募了大批达雅人加入自己的部队中。除此之外,还用带来的武器武装了达雅克人自己的部落武装力量。有了火枪和铁器之后,使得达雅克人捕猎变得更加方便,而且改变了落后的生产方式。
同时张炜还武装了一批其他民族的当地土著人,当然那些土著人不可能享受到达雅人克的待遇。对于那些在后世反华的土著人张炜没有任何好感,只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老式火器和冷兵器。那些马都拉人、巴夭人、毛律人和沙巴人,充其量是当炮灰的料。
一转眼就到了一八八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这一天是西方的平安夜。
若是在欧洲和其他西方殖民地,这天到处都张灯结彩,圣诞树上挂满礼物。可是坤甸却看不出一点过节的气氛,已经被包围了一个多月的坤甸城内,荷兰人只想着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坚固的城堡对于外面几艘巨舰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几炮就能轰开城堡。之所以张炜还没有下令炮击城堡,只是为了不想让大量的金银珠宝被毁于战火。
正因为是平安夜,城中的荷兰官兵士气低落到极点。这时候,有人用箭射了几封信进城,更让城内的荷兰官兵感觉沮丧,都恨不得想要出城投降。
信上写着:“今天是平安夜,是上帝的节日。若是雷斯德大人能够考虑到属下的安全,带着军队出城投降,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好的待遇:有丰富的圣诞节食物和免费送你们去巴达维亚的船。你们允许带走武器弹药,只是你们不能携带超过五百银元的财物。对于普通的士兵,我们不会为难,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平民的子弟。当然,雷斯德先生您可以拒绝投降,我们在攻入城内之后还会给你们一次投降的机会。只是那时候投降,你们将不再享受待遇,你们将会在矿山和种植园劳动一辈子。”
看到这没有任何规则条理的信,雷斯德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样的告示对于士兵来说没有多少影响,那些普通荷兰兵一辈子都赚不到五百银元。可是对于殖民地官员来说,无异于是沉重的打击。当然他们可以想出一个办法,让士兵帮着他们携带一部分财物,可以减少损失。但是那样肯定要给士兵不少好处费。
因为有好几封信被射入城内,城内的士兵肯定也看到了,已经失去斗志的荷兰士兵发生内乱。不少低级军官带着士兵冲到雷斯德的府邸门口大喊:“我们要回家!都是你把我们骗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这里守不住了!我们不要坚持了!”
雷斯德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让主教大人讲话。
主教深呼吸一口,站在高台上喊道:“孩子们,城外那些卑劣的黄皮猴子,他们是一群异教徒,是一群魔鬼。作为上帝的忠实子民,我们不能向魔鬼投降。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无耻的谎言!你们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如果你们投降了,所有人都会被这些魔鬼杀死的。”
也许是德高望重的主教所说的话起了作用,那些想要投降的荷兰兵总算是停止了吵闹。
等到天亮,城外的张炜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海军集中了舰炮对准城堡大口猛轰,几轮炮击,装填了威力强大的苦味酸炸药的炮弹就把大门和城堡入口处炸得粉碎。
城破之后,城外的大军就对城内的荷兰人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