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星微笑着说道:“那我在这里先恭喜霜儿妹妹了。”
上官汐韵捕捉到了上官若星的眼神,又转向看了霜儿一眼,突然发现霜儿的眼里竟没有了平日里的慌张和胆小,如今竟然是满脸的波澜不惊,自己居然无法看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自己身旁的父亲好像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看着霜儿的眼神充满了深深地慈爱,眼里的情感好不一般,好像不只是义父的这么简单。
突然上官汐韵的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紧接着就有人说道:“既然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想,有什么也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
上官越看了一眼坐在霜儿身旁的李姨娘,他的脸上又再一次浮起了回忆的神情,仿佛想要像这样把所有人都带到回忆中去:“大约在十六年前,我出塞外征战,在路边救了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刚从前方的战地逃出来,那时她已经身负重伤,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的侍从发现了她,我便把她救起并替他疗伤,也正是在那段疗伤的时间里,我跟她产生了感情,而这个时候家中传来书信,告诉我韵儿的娘亲已经怀有身孕,快两个月了,而就在第二日,军营中的大夫告诉我素云(被救的女子)也有了身孕,我喜出望外,竟然忘了府中的夫人也……”
说到这儿,上官越的脸上表现出有些难为情,还有些觉得愧对于上官汐韵的母亲,可是,他依旧继续说到:“在战事结束后,素云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为了确保她们母子的安全,我便决定送素云到都城,可回都城路途较远,一走就是一个月,素云竟然在回到都城的第二日就临盆,殊不知,韵儿的母亲也就在当天临盆在即,而我当时选择待在素云身边,因为我觉得她是我最应该守护的人,因为她的身世,她没有体会过关怀,后来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孩,素云将她养至七岁送到了我身边儿,而她就是霜儿。”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被惊得目瞪口呆,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越又接着说道:“可是没想到,韵儿的母亲那天竟然……竟然难产……死了,可是,在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老爷可曾回来,他这几个月过得可好?可有受伤……’话没说完就……所以,我对韵儿的母亲有愧,为了弥补她,我只有尽全力对韵儿好。”
上官越话罢,上官汐韵的眼中浮起了一层水雾,虽然,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可是,不知为何,上官汐韵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可是……她才是你的结发妻子……”
“韵儿,对不起……”上官越也已经眼含泪花。
上官越对上官汐韵的母亲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年轻气盛,也正如人们所说喜新厌旧。
这一切,就这么来了,对于所有人来说,就好比一场大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来了,来的是那么的突然……
上官汐韵对于这些都无法理会,只觉得心痛,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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