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里,纽约的天气又闷又潮,夏天就是这个倒霉样子,不光纽约,新泽西也是这个鬼样子,但是那些阔佬儿们会沿着大道慢悠悠的开两个小时的车去长岛,“秃子乔尼”也不例外,那里的南安普顿可是个度假屋云集的避暑胜地,纽约的阔佬儿们都去那里买块地然后建个别墅,然后就是吃喝玩乐,夜夜笙歌。
我喜欢的作家不多,除了塞林格恐怕就是菲茨杰拉德了,我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能够半躺半卧在南安普顿的大宅里,一边品着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一边读着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回味着那个爵士时代的长岛风情。啊,对了,最好旁边还有位金发碧眼的瘦白妞,哦,我这么说的话,有人会觉得我有种族歧视,其实换个其他族裔的妞也可以,只要身材够辣,脸蛋够靓。喝完酒,我们再巫山云雨一番,然后跳到游泳池里游一圈,再吃一顿法式午餐或者晚餐,那就完美了。
正当我做白日梦的时候,吴用手指捅了捅我,把我从那个美好的白日梦中惊醒了。我醒过来之后发现“秃子乔尼”正在做我想做而没钱做的事儿。
吴对我说:“你瞧那个狗娘养的秃家伙,半躺半卧在泳池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在看着*****旁边还有他那漂亮老婆,时不时的还跟他在那里打情骂俏。而我们俩则从纽约一路跟着他们俩一直开车到长岛,连早饭都没吃,这鬼天气又闷又热,我的嗓子都冒烟了。”
“嘿,兄弟,我去买两杯冰咖啡如何?”我对吴问道。
“这是个好主意,这回我请客,你去买吧。”吴说着把钱掏出来给我,但是他的头还一直朝向另一侧,在用望远镜观察着那个“秃子乔尼”。
我拿上钱准备下车买冰咖啡,这时候突然有个家伙朝我们的车子走过来,是个黑人。那家伙穿着一身高级餐厅的服务生才穿的制服,然后对我说道:“您好先生,这是哥德堡先生给二位准备的冷饮,他让我告诉二位说,天气太热,他只是来度个假,你们可以偷偷懒,没必要盯得那么紧。”
我当时就急了,可以说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你回去告诉你的犹太老板,告诉那个哥德堡先生,我们谢谢他的冷饮,不过我们决不会喝他那加了屎尿的冷饮,他想羞辱我们,想耍我们吗?他觉得他足够聪明,比警察和人工智能电脑都要聪明吗?好吧,那就叫他等着,我们早晚把他的狐狸尾巴揪住,然后把他那身狼外婆的人皮给扒下来!”
你可以想象我当时为什么愤怒,其实我的脾气一向都不太好,特别是在面对这些有权有势的家伙的时候。而且是在你跟在他们的豪车屁股后头,开车开了两个小时,然后还要继续在这闷热的天气里盯梢的时候,换做谁,他的心情也不会好!特别是你自以为天衣无缝,而人家其实早就识破了你,而且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你只会觉得自己一直被那个家伙当猴耍,自己是个大笨蛋。
“冷静,比尔,冷静。”吴下了车,然后接过那个黑人侍应生端的盘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替我,谢谢,你的老板,至于,盯他的梢,那是职责所在,叫他,好自为之吧!”
我和吴同时用双眼望向“秃子乔尼”的方向,只见他还是半躺半卧在躺椅上,向我们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好像在那里还在冲我们俩笑,我真想过去揍扁他,可是我毕竟是个警察,而且还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
吴拉着我上了车,也没让我去买冰咖啡。
一上车,吴就对我说:“比尔,看来我们突破的契机已经到了!”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刚才那个黑人我见过他,他原来在布鲁克林区分销软性毒品,****和******之类的吧。现在这小子的指纹还在资料库里趴着呢。”说罢,吴到车子后面的监控室里拿了些东西。
我在他拿来之后才看到,原来是一袋****。
我惊奇的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我怀疑那个家伙藏毒。”
说着说着,吴就把自己的手伸入盛放****的塑胶袋中,然后又把一小块****拿了出来,掰碎了扔到那两杯“秃子乔尼”让黑人前毒贩送来的饮料里,然后他又用手搅了搅。
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精英就是精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思路就是不一样,这样伪造证据的事情他也敢做,我简直佩服死他了。
吴举着杯子,然后拿出毒品快速检测仪,把探头往饮料杯里一插,马上检测仪就开始报警了。之后吴又把那个黑人前毒贩子的资料调了出来。
最后吴对我说:“我们无法找到搜查‘秃子乔尼’家的方法,但是我们可以迂回前进,只要那个黑人不出这所度假别墅,等搜查令一下来,我们就可以进入搜查了!”
吴将所有信息数据输入到了便携执法数据终端上,然后居然打出了一张临时搜查令,就是那种专门应用在缉毒领域的紧急搜查令。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当时十分惊讶的问道,“我是说你是怎么搞到这种紧急搜查令的?”
“你要知道,任何系统都是有漏洞的,有空隙可以钻的,所以那些调查局上层的老板们才要千方百计的保留人力勤务。因为机器勤务是不会搞这些违反程序的事情的,除非有人的参与。你看,搜查毒品的临时搜查令可以由发现情况的警察现场自主开具,然后回到局里再补一个正式的搜查令。”
吴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我们一会儿就进去以搜查毒品为名义,搜查那家伙的大屋子,不管能不能搜出东西来,我们都是近了一步,回到局里后我们再补正式搜查令,这一点也说的过去的。其实我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给他们玩点小魔术,让那个黑哥们儿吐出来点东西。因为我查过了,爆头哥爆头的时候,秃子乔尼正好也在这度假别墅里。所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好啦,检查下你的枪,打开保险,我们要去抓毒贩子了。”
吴冲着我坏笑了一下,穿上防弹衣,然后掏出配枪,打开保险,迅速的冲下车。我也随着他一起冲下车去了。
我们走到了别墅大门口,被一个保安拦住了,吴迅速的出示了临时搜查令,那个保安还要说什么似的,说时迟那时快,吴迅速出手制服了保安,用软手铐将保安铐住,然后摁在地下。
用手枪对着他的头壳大声对他吼道:“你要是敢起来,我就用枪轰烂你的狗头,明白吗?”
于是那个家伙就只敢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了。
我们冲进院子里,看到了那个给我们送饮料的黑人侍应生,当然他还有个身份是前毒贩子。
吴用枪指着他大吼大叫着说道:“雅各布,你这狗娘养的,给我站好,双手放到头顶,对,就是这样子。”
吴过去用手铐子把那黑人铐住,然后也把他按在地下,用枪指着他的头说道:“小乖乖,你还认得我是谁嘛?”
“你,你是那个布鲁克林缉毒之鹰,杰西吴,呕,该死!我刚才怎么就没把你给认出来呢?”黑人的语气中充满懊丧,我想他们俩过去一定认识,而且有段浪漫故事,嘿嘿嘿嘿嘿。
“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是私闯民宅!我要控告你们!”“秃子乔尼”的漂亮老婆“杰奎琳”冲着我们这边吼叫道。
我学着吴的样子对她大吼道:“你这小婊砸给我住口,否则我以妨碍公务逮捕你!”
没想到这性感小婊砸看到我手里握着的黑色柯尔特,立马就收声了,我当时真是觉得好像是驯服了一匹烈马一般,因为这女人被我吓得蹲在地上,她居然吓尿了,失禁了,吼吼,这高贵的女人居然胆子这么小,在我们面前如此失态,简直让我高兴坏了,我头一次体会到原来警察是可以做的像匪徒一样无法无天。而这样做带来的快感,简直比跟花花公子女郎共赴巫山还过瘾。
这时那个“秃子乔尼”站在一旁大喊道:“呕,天哪,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私有财产,你们这么做是在侵犯公民权!”
吴对他喊道:“你这狗娘养的给我闭嘴,我们怀疑有人在这里藏毒,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配合,否则一会儿要是查到什么,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认识你们局长的,我一定会叫你们好看的,你们敢闯进我家里来,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这回一定让你们都滚蛋!丢饭碗!”
秃子乔尼在那里狂喊着。吴走到他面前对他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那家伙都傻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吴对我说,:“快,把周围的机器警察叫过来增援!”
我于是朝通讯器里喊话,通知让周围的机器人警力增援我们。
吴控制了整个局面,他给每个人都戴上了手铐,然后在黑人雅各布身上搜查,一边搜查,他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雅各布,小乖乖,让爸爸看看你带糖了没有啊!”
我就这样眼看着,吴居然真的从那个黑人身上掏出来一包****。如果不是刚才我就知道了那是我们在车里弄假证据的那包****,光凭我肉眼观察真的是看不出这是栽赃陷害来着。怪不得吴说要变个小魔术呢,不过我登时觉得这魔术变得太大了点,这事儿是搞得越来越不嫌大了。
就在刚才那一刻,我算了下,从伪造证据,到骗取临时搜查令,再到持有不合程序的搜查令闯入民宅,然后殴打和袭击公民身体,持枪恐吓公民,到现在的栽赃陷害,我们俩已经犯了至少五条联邦重罪,再加上我们的联邦特工身份,我想如果要坐牢的话,恐怕够判我们俩几个有期徒刑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谁会相信一个黑人毒贩子说的话呢?现在就算我们俩进去不能够查出来究竟爆头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足够落案控告黑人雅各布的了。而且吴的目的不是告他藏毒,而是要挟他吐出来点儿真相。
“你陷害我,死条子,你们陷害我!”雅各布挣扎着说道。但是他已经被吴死死的按在地下了,吴不但给他戴了软手铐,还戴了软脚镣。这小子是插翅难飞了。
不一会儿,一群人形机器人驾驶着多足装甲机器人过来了。它们中的一个跳下那多足铁爬虫,走到我们面前用带有长岛口音的腔调,问道:“长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告诉它,我们在盯梢秃子乔尼,然后他的佣人,就是前毒贩,黑人雅各布,给我们送饮料,然后我们在饮料里发现了****成份。就申请了临时搜查令进行临检。然后遇到了阻挠,就开始使用警械,控制了场面,还在雅各布身上搜出了一包****,然后这帮罐头盒就赶来了。
机器人走到雅各布旁边,然后蹲下,开始在雅各布身上搜查。果然又搜出来一些烟卷儿,机器人把烟卷儿放到自己胸口中的快速检测设备中,检测设备立即报出了烟草的种类,里面含有大麻的百分比,以及这些大麻不是医用大麻,而是毒品大麻。然后机器人就开始念米兰达条款,执行逮捕程序,其他后赶来院子里面的机器人也开始搜查“秃子乔尼”和“杰奎琳”两口子。并对他们做了毒品测试,测试结果均为阳性。我们和人形机器人警察一起进入了屋里,而把那几个瘾君子留在外面让多足装甲机器人看守。
我心想,真有吴的,他居然猜中这家子人都是瘾君子,所以身上一定藏着毒品。这下我们的行动变得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