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到梦里久违的母亲,我没有了以往激动和喜悦,有的只是尴尬与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些患得患失。
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满怀心酸的我看着眼前母亲,以往年轻漂亮的母亲,岁月无情地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
不过,她那油亮飘逸的秀发,仍是那么乌黑,但眼睛里还透露出一股灵秀的神采,那高高秀挺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李萍带着希翼目光看着我说道:“宝宝,我看看你的胎记!”
李萍还不怎么确定是我,要看看我屁股的胎记,尽管我的名字和样貌很像,可没有辨认清楚前,李萍也怕自己误会错了。
我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那个,不要了吧?”
太尴尬了,李萍一开口就要检查我的胎记,我的太监是在屁股哪里,一个大男人哪里好意思这样?更何况眼前还是多年未见的母亲。
李萍笑了起来说道:“怕什么?你还不是我肚子跑出来的?”
李萍没给我反抗的余地,加上我现在也很难反抗,就这么当着我去揭病服裤子,我很是尴尬阻止不了,我屁股后面的胎记,我心里清楚的很。
辨认清楚我身份,李萍咽呜哭着抱着我的头说道:“宝宝,你真的是我的宝宝,呜呜……”
汗~瀑布汗,说实在的我很不习惯,真的很不习惯李萍这样,我感到特别的尴尬,特别是她喊我宝宝两个字,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李萍一把眼泪一把愧疚说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
父亲死后没多久,家里的变故李萍后面才知道,以前李萍也有偷偷回去看过,只是隔一个月抽空看看,只是李萍万万没想到,她在去偷偷看望的时候,家里早已出现变故了。
李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我,最终没有任何消息,我好像消声遗迹了似的,没想到她今天来医院复查,无意听到了护士讨论我没有身份证的问题,被李萍听到查病房查到这里来。
李萍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并没有十分注意去听,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再次见到久违的母亲,居然没有了以往的喜悦和梦寐以求的心情。
‘是父亲原因吗?’
我茫然地扪心自问,是我梦里梦见父亲原因?还是我习惯了这一切原因?以至于我对相认回的母亲,没有以前期待太多的感触之情。
恍恍惚惚的我又想起父亲的告诫,鬼篆纹,父亲说我打开了鬼篆纹秘密,到底是什么意思?头晕脑胀的我此刻脑海乱成一团,矛盾和恍惚充斥着我头脑。
李萍哭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觉得哭不合适,发现我糟糕的模样,李萍心痛无比说道:“宝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母子相认是好事,可我现在这个样,李萍又忍不住担忧和好奇起来,她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
我牵强地笑着说道:“没,没什么,我,我朋友呢?”
说实在的,现在喊妈妈两个字,我感到有些陌生和不习惯,也许是我孤独惯的原因,在自己母亲面前,我怎么也喊不出妈妈两个字。
想到姚漫妮和张力出去那么久,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感到有些奇怪,或许是我现在不适应的原因,急需我那两个朋友在场化解一下气氛。
李萍勉强止住激动喜悦的心情,想起姚漫妮和张力,怪异地看着我说道:“你朋友?宝宝,你怎么认识那个女的?”
张力有些生面孔,衣着打扮很普通,李萍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那个姚漫妮,李萍见过几次,对她有点印象,经常光顾她的玉器店,好像是富家大小姐什么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纠结说道:“那,那是我朋,朋友……”
我的解释,李萍并没有怀疑什么说道:“哦,原来是朋友,我还以为……宝宝,你怎么也学他?”
开始李萍以为我跟姚漫妮有什么?毕竟我跟姚漫妮在一起太那个什么了,李萍发现我身上的鬼篆纹,马上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李萍用他来比喻父亲,我知道她还在记恨父亲,记恨父亲把我们母子拆散,看到我身上熟悉的鬼篆纹,李萍以为是纹身什么的。
我沉默着脸色没说话,有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而且我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直觉告诉我现在说出来,只会有害无益。
李萍沉默了一会,继续关心问我情况:“宝宝,你现在住哪里?怎么没有身份证?怎么会受伤的?告诉妈妈好吗?”
李萍一口气问出我难以回答的三个问题,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至于为什么没有身份证?原因很简单,我户口本早就没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姚漫妮声音在外面响起:“小飞!”
李萍听到姚漫妮的呼唤声,暂时放过问我的问题,笑眯着眼说道:“你朋友回来了?”
这一次李萍再笨也察觉到了什么,我跟姚漫妮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要不然姚漫妮不会这么亲昵喊我的名字。
李萍的目光让我感到很是尴尬,我猜她肯定是误会了,我跟姚漫妮真的没有什么,可李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目光,让我感到很无语。
姚漫妮先走进来,紧接着张力紧随其后走进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凌美琪也跟着走进来,什么情况这是?
李萍发现凌美琪穿着警服,有些惊奇与不解看向我,怎么会有警察找上来?李萍心里很奇怪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姚漫妮见到李萍,有些不安地打了声招呼说道:“李老板,我们能和小飞单独谈谈吗?”
李萍愕了愕点点头说道:“姚小姐,叫我阿姨吧,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会!”
姚漫妮有意支开她自己,找我单独聊聊什么的,李萍也不笨,很识趣先出去,没有打搅我们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