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界,二十八星宿赶到金乌所在位置,金乌神魂被封印在体内,平时只余驱壳,浑浑噩噩的按照本能,东升西落。
那一日,李诩凝结太阳真火,惊醒了沉睡的神魂,借此时机,金乌神魂开始冲击封印,获得了一小部分身体的掌控权,也使得太阳不再落下,整日间照烤大地。
二十八星宿不敢耽误,箕水豹、轸水蚓、壁水蝓、参水猿、亢金龙、鬼金羊、娄金狗、牛金牛负责驱逐金乌神魂,夺取金乌躯体的控制权,其他人则修复封印。
金生水,箕水豹、轸水蚓、壁水蝓、参水猿四宿主攻,亢金龙、鬼金羊、娄金狗、牛金牛四宿在一旁辅助,齐齐动用法力,向金乌神魂攻去。
金乌不惊反喜,喝道:“来得好,本太子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今天就洒在尔等身上。”
金乌身上的烈焰更胜,逼得修复封印的星君不敢靠近,金乌当中的脚爪一伸,直奔八宿而来。
八宿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一击之下,皆是重伤吐血,被震飞出老远。
金乌并不打算放过二十八宿,滚滚烈焰紧追而来,周围的界壁,在惊人的高温下支离破碎,二十八宿被逼的只能不住后退。
勉强顶住金乌的攻击,角木蛟沉声道:“此妖境界太高,虽未完全破除封印,但也不是我等能抗衡的,为今之计,需动用星斗之力,接引紫薇大帝降临,方能降服此妖。”
众人皆都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亢金龙等八星宿,受了金乌一击,嘴角还挂着血迹,面色苍白,此时已无力再战。
众人不再耽误,赶忙运转法力,感应本命星斗的位置,准备接引星斗之力。
值此之际,却见远方,有九人正急速赶来,为首一人,手持一枯木,向被太阳真火围住的二十八星宿一挥,瞬间驱散了火焰。
只听金乌一声怒吼:“该死,尔等胆敢亵渎扶桑圣树,当真罪不可恕。”
扶桑落金乌,金乌一族世代居于扶桑林,天下间,只有扶桑木能经受起太阳真火的灼烤,除了太阴真水,也只有扶桑木能克制太阳真火。
二十八星宿领命赶往此处后,玉帝怕力有未逮,遂遣九曜星官携扶桑圣木前来相助,哪成想金乌凶威如斯,二十八星宿一招便败下阵来。
众人合到一处,奎木狼道:“此妖凶威太盛,纵是有扶桑圣木相助,我等也不是对手,刚才我等已勾通星斗,不时,紫薇大帝就将降临,我等只需拖住此妖,为帝君争取时间。”
金乌虽然怒火丛生,但未能完全掌握身躯,一身神通无法发挥,只能操控太阳真火,不停地焚烧诸仙。
诸仙有扶桑木护身,虽反抗不得,但无性命之忧。
过了不久,一道道星光破空而来,诸天星斗齐齐闪耀,将金乌所散发的光辉遮住不少。
只见一人足踏星光,破空而来,身边滚滚紫气环绕,正是四御之一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紫薇大帝为诸天星宿之主,掌北极驱魔院,麾下诸天星君无数。
紫薇大帝走上前来,只一挥手,漫天大火顷刻消失,金乌大惊,虽施展不出神通,但勉强能控制身躯作战,向紫薇大帝飞扑而来。
紫薇大帝笑道:“你若全盛之时,还能与我一战,此时却是差的远了。”
紫薇大帝一个念头,周天星斗齐齐降临,一道道星光将金乌紧紧缠绕,令它动弹不得。金乌不断挣扎,一声声怒吼,带动太阳真火四下涌动。
但一切都是徒劳,金乌本就是大罗金仙,深知大罗金仙所具神通有多恐怖,渐渐的放弃抵抗,冰冷的眼神紧盯着紫薇大帝,冷声道:“尔等莫要猖狂,待我挣脱封印之日,就是尔等灭亡之时。”
随着星光渐渐地覆盖金乌全身,金乌眼中的神光逐渐消失,变得空洞呆滞,失去了所有神采,金乌的神魂再度被封印,只余下驱壳,仍要像行尸走肉般被人驱使。
随着金乌再度被封印,太阳的温度也下降很多,天时再度恢复正常,瓢泼大雨终于能畅快降下,不再马上蒸发,旱情得到一定缓解。
一道道星光闪过,紫薇大帝和众星宿们消失不见,只留下满目的疮痍和缓慢修复的空间界壁。
冰冷的雨滴打在李诩的脸上,识海中的太阳渐渐平复下躁动,再度安静下来,入定中的李诩也醒了过来,身上的金茫也收敛起来。
凭借这次太阳暴动,李诩成功将万劫不灭体修炼入门,肉身的强度更进一步。
在金乌被再度封印前,李诩又得到一门《金乌弄炎决》,此法有助于李诩更好的掌握太阳真火。
张守真在一旁见李诩醒来,道:“看这样子,问题应该是已经解决,咱们也无需再去搜寻灾民,还是赶紧赶回山上听命的好。”
“多谢你为我护法。”
“我们份属同门,理当如此。”
李诩点了点头,两人不再多说,转身向山上跑去。
李诩两人赶回山上时,龙虎山的护山大阵已经关闭,众多长老都退回后山,执事的道士们都回到天师府,等待下一步安排。
张继先坐于首位,朗声道:“天灾已过,但山下百姓的房屋大多烧毁,我龙虎山庇护一方,责无旁贷,无家可归的百姓先留在山上,一日三餐要预备好,年轻弟子去山下为百姓修建房屋,容不得一丝马虎。”
众道士尽皆领命而去,李诩和一同入门的几人分在一起,负责给山东边镇子的百姓修建房屋。
李诩等人来到镇子时,大火刚刚被雨水浇灭,满目的残垣断壁,烧的漆黑的房梁横亘在废墟上,不时地飘散着青烟。
一行一共五人,除了李诩,其他人都还是练气期的修为,而且都是不大的孩童,见了如此凄惨的场景,都吓得不敢妄动。
李诩独自来到一堆废墟前,将瓦砾一块块掀开,很快,一具烧焦的尸体出现在几人面前。
“啊!”刺耳的尖叫响彻天空,一个七八岁大的女童抱着头蹲在地上,不住地哭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跌落在地上,满面的惶恐。
李诩暗自叹了口气,饶是他两世为人,看到这些都有些惊惧,更何况这几个懵懂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