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
“切记!”
“是,属下遵命。”那护卫单膝跪地,神情悲壮。
整的某只的心情也不低落了,想要踏进轿子的脚就顿住了,转身对后面的兰漓道,“漓哥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兰漓凝视着她,温柔的轻笑,“宝宝,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
一句话,让某只再也无话可说,瞥开脸,冲着姚敬良就喊,“尼玛的,就只有一顶轿子吗?”
姚敬良不屑的嗤了一声,“这样不正好随了你俩的意?”
嫁了人,还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果然配不上自家少主。
某只嗤的比他还强烈,“尼玛的姐愿意是姐愿意,可你们姚家小气到这么天怒人怨的地步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还狡辩,还真是……哎吆喂,这就是你们姚家的待客之道?果然是进化的慢了,把心思都用在攀山上了,这礼数,啧啧,以后长点心吧……”
她絮絮叨叨的嫌弃着,那几个女人终于翻了下眼皮,扫了她一眼,被某只立刻一瞪,“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那几个人女人嘴角一抽,又麻木的垂头。
姚敬良呼吸粗重,“差不多就够了,不然……”
“不然你如何?莫非还想亲自抱着姐装逼飞进去?”
“……”姚敬良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某只又双手紧紧抱胸,“你休想!”
“墨、宝!”姚敬良磨牙了。
某只看他越气,心里就越爽,哼,把姐请来,不把你们这里气的人仰马翻,姐就不是墨宝,她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很轻柔,低缓,又飘渺如烟,某只四下张望,除了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壁,什么都没有。
可几乎是笑声一起,姚敬良和那四个女人就都跪了下去,神情无比的恭敬,头几乎触到地面上,“参见少主!”
某只眉头一皱,尼玛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跪毛啊,果然这里的人都喜欢装逼……
她正腹诽着,兰漓忽然拉住她的手护在自己身后,神情一下子变冷。
而几乎是一瞬间,周围的景象都变了,她倏然回头,果然,身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心里一惊,好厉害的障眼法。
轻笑声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像是要撩动到你的耳边去,某只忙收敛心神,握着兰漓的手紧了一下。
兰漓也回握住她,低低的道,“别怕,有我在。”
某只定下神来,从容的掏出两颗药丸,自己吃下一颗,又递给兰漓,兰漓毫不犹豫服下,眸光清明。
远远的,终于看到了一点什么,不过都是白色的轻纱飘飘,云里雾里的,像是拍什么仙境大戏。
等到近了,还是一片轻纱飞扬,她只大体看到悬在空中的貌似是一把椅子,四周有人抬着,却都看不清容貌,至于坐在椅子上的人更是像个谜,因为他一身的白,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很仙气又装逼的帽子,边缘垂下长长的纱,遮挡了脸,还无风自动。
这样的时刻,气氛很威严而沉重似的,可是某只不管,她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是不喷一下也就不是她了。
于是,她从兰漓后面站出来,鄙夷的道,“用了多少鼓风机啊你们,还有这纱,特么的都是九块九包邮的吗?”
闻言,兰漓愕然了一下,片刻,又纵容的一笑,她总是会带给他惊异和奇迹。
可姚敬良就不淡定了,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大胆,见了少主还不跪下?”
某只嗤了一声,“跪毛啊,谁知道他是谁,在头顶上坐把椅子,头上戴顶帽子,身上再缠上点纱,周围用几多白莲花衬一下,就以为自己是少主了?万一他是装神弄鬼的冒牌货呢,你们岂不是都上当了?”
“你,你竟然如此大不敬!”
“敬?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姐实在没办法敬。”
“少主的天颜,凭你也配看?”
“嗤,等会儿做手术,他的全身姐都会看好不?还差一张脸?”
“你……”
“住口!”忽然椅子上的人淡淡的开口,没什么情绪,却让人无端的觉得有寒气和压迫铺天盖地而来。
姚敬良面色一白,更加恭敬的匍匐在地,“属下知罪!”
某只撇撇嘴,尼玛的,果然装逼的人气势都强大,她后悔没有发明个鼓风机带在身边了。
椅子上的人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某只顿时觉得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底下一样,从里到外的被观察了一遍,若不是她脸皮厚,还真是会受不住的惶惶而逃了。
看了片刻,那人忽的又轻笑一声,“与我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闻言,匍匐在地的姚敬良忽然身子一颤,“少主……”
那人轻轻的一挥袖子,就见姚敬良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来,“自己去领罚!”
“是,多谢少主不杀之恩。”他挣扎着爬起来,身子摇晃的厉害。
忽然又有人显身,驾起他的身子,眨眼不见。
某只看的眸子睁大,尼玛的,姚家人吹嘘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一,果然没错。
那迫人的视线又看了过来,他的声线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子不似在人间的虚无感,“墨宝,是么?”
“正是本宫。”
“本宫?听说你三天前嫁人了?”他依旧说的轻飘飘的,不过这次却带着一丝冷意。
“是啊,不过你现在道喜也不算晚,本宫还是会收下贺礼的。”
那人似乎默了一下,片刻,飘渺的轻笑声又响起,“你,很有意思。”
闻言,兰漓眉目一冷,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某只也皱皱眉,“那啥,你不会对姐一见钟情了吧?可千万别,姐已经嫁人了,且失身了……”
她还想再胡诌几句膈应他的话,谁知他又开始笑起来,且这一次听出来欢愉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