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即墨萌心神一震,“你也觉得朕这样做很对?”
某只重重点头,“当然!”
“不会觉得朕如此妥协失了帝王的威严?”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隐忍的颤意,某只心头一酸,伸出手去,主动握住了他的,他的手心冰凉,她心里更软了,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怎么会?你八岁登基,身边可用的人有限,那些人又一个个的心怀叵测,你若是锋芒太盛,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奋力抗拒,那你若是想要执行什么,就会处处艰难,如今这般适当的隐忍,蹈光养晦才是正道,等到哪一日羽翼丰满,又岂会再惧他们的刁难?”
“墨宝……”即墨萌动容的反手把她握住,紧紧的,黑夜里,眸子亮的惊人。
一生得她,夫复何求?
“小鲜肉,我给你讲一个好不好?”某只心底也动容,其实他真心不容易的,她以后也要对他再好一点。
即墨萌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要给他讲故事是何意,却也点头,“好。”
于是,接下来,某只便把康熙辉煌传奇的一声,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听,从八岁登基开始,到即位,到一步步掌控了被分离的皇权,到除去了一个个的阴谋诡计,到最后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帝王。
她将这些,便是要他明白,他将来也会这般做的更好,借此来鼓励他。
讲完了,她心中不由的感慨,其实两人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比如八岁登基,比如手中的皇权被瓜分,比如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祖母在世……
即墨萌听的很是入迷,只是最后不解的问了一句,“墨宝,你讲的这个帝王为何朕不知道?”
某只从感慨中惊醒,“呵呵……历史上那么多的帝王,你哪里都记得请?”
即墨萌摇头,“不对,但凡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帝王,朕都清楚了解,这是韩太儒教给朕的功课,知晓历史的兴衰,才能引以为鉴,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上。”
“咳咳,好吧,这是我编的好吧。”尼玛的,她怎么解释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
“真的?”即墨萌似是有些不信,她讲的太过细致,一应过程就如在眼前发生过似的,让他如何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她编的故事?
“当然是真的啦。”某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再在这上面追问,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又在他敏感的手心里挠了一下。
果然,他气息一紧,把刚刚的疑惑就抛掷脑后了,美颜一红,羞恼的斥她,“安分些。”
见状,某只扑哧笑了,“小鲜肉,既然姐如此不安分,你倒是贞烈一点,把手抽走,做奋力挣扎抗拒状啊,你现在这么享受又是为哪般?”
被她这般口无遮拦的一调侃,即墨萌的脸更是红的不像话,懊恼的一用力,笑得乐不可支的人就带进了他的怀里,恨恨的搂住,不甘的道,“你就不能少欺负朕一些?”
“呵呵……我哪里有欺负你?说的都是事实好不?”
“哼,看朕的笑话,戏弄朕还不是欺负?”
“那你现在呢?对着姐又搂右抱的又是什么?君子之风啊,发乎情止乎礼啊,不要唐突啊……”
剩下的话忽然没有了,只有随之而来响起的喘息和吸吮声,令人脸红心跳。
几日的思念在唇齿间辗转缠绵,熨帖慰藉了彼此的心。
即墨萌失控之前,隐忍的离开,留下某只拥着被子羞恼的傻笑,看来青春期骚动的少年真是惹不起啊。
某兽掩面哭泣,嘤嘤嘤,几天就上演这么一次,早晚得引火烧身了。
第二天的时候,某只的心情一扫前些日子的低沉,心花又朵朵开了。
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早膳后,某只估摸着那些人掂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换了装束,去了医馆等着猎物上门拜访。
墨水感激的都想哭了,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支撑着医馆,都要累成狗了有没有?
医馆的生意很火爆,来往的再不只是看男子隐疾的病,还有各种的疑难杂症。
但凡来的,都要先登记,韩昌一一记录清楚了,最后呈给某只看。
某只再根据轻重缓急,选择用药,有些不需要她出手的,她一般都是让墨水处理,再多的人,她就会指引他们去附近的云家医馆就诊。
如今,为了能跟着某只多学医术,云家老爷子征得了人家的同意后,在圣手堂的附近又开了一家云家的医馆,两家离着不远,在这里坐诊的都是云家的直系一脉,很的老爷子器重的,否则还真是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去圣手堂见习。
某只也很大方的教授,有些简单的外伤包扎手术,就在医馆里处理了,伤口漂亮,愈合完整,而如果需要动刀子比较难的,则要转移去云家祖宅的地下冰窟,预防感染。
每到那时,想要一睹为快的云家小辈们总是争的面红耳赤,最后还是需要老爷子发言,一个个的来。毕竟里面进去的人太多,会增加感染的几率。
绕是这般,也不是常有机会的,因为某只忙啊。
银子是要赚,却也得劳逸结合不是?
今日,某只坐诊,大门敞开,从清早到中午,病人络绎不绝,银子也流水般的进了某只的口袋。
等到吃午膳的时候,某只让人关了大门,才算是清静些了。
午膳很丰富,某只吃的津津有味,不过在边上伺候的两人却是有些担忧。
“小姐,您说那些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这敞开门做生意,该是全京城都传遍了,可是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某只头也不抬的道,“肯定会来的。”
“可是……”玖岚还是有些不确定。
墨水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小姐说来,就一定会来,耐心等着便是。”
玖岚不再说了,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小姐迈出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