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只小手指到的四人顿时犹如阎王爷钦点了一样,浑身剧颤,对着即墨殇就急切的磕起头来,“摄政王殿下,求您明察啊,属下真的不是敌国派来的啊……”
“对啊,对啊,殿下,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几人纷纷求饶,额头上磕的血迹斑斑,却仿若未觉。
即墨殇连眼眸都不屑看一眼,某只心里一动,那只小包子对这样的人,是那种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威严尊贵,而眼前的妖孽却不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空洞无物,就如同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是死的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的心惊,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皇家冷漠,她是清楚的,皇权争斗,鲜血白骨成堆,人心早已硬成了铁和冰,可是那也不该是如此的死寂,尤其他还是在那样的位置上大权在握,怎么就会……
“小丫头,你看如何?”即墨殇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沉思。
某只回神,压下心头的不解和惊异,看向那几个禁卫军,冷笑一声,“你们真的不是敌国派来的?”
几人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不是,真的不是!”
“是啊,若是的话,我们宁愿天打雷劈!”
“墨小姐,饶命啊,我们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您大人大量放我们这一回吧!”
这会儿他们再蠢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踢到铁板上了,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把摄政王给搬了过来,现在他们只能祈求人家不要再咬着他们是敌军不放,不然……自己的小命搭上不说,还要株连九族啊!
他们也不想这样窝囊,可是看着老大诡异的那个模样,他们百口莫辩。
某只等到几个人对着她开始拼命磕头、磕到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们也许不是,可是你们的老大却是已经承认了,你们怎么解释啊?”
闻言,那几人对看一眼,片刻,咬咬牙,不约而同的指着那个小头目,“他是,可我们不是,我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啊,我们也是被连累的啊!”
某只嗤了一声,“连累?一句被连累就完了?你们瞪大眼珠子看看,我们原本富丽堂皇、精美绝伦的花楼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于心何忍?”
闻言,还在跪着的众人头垂的更低了些,富丽堂皇?精美绝伦?她们曾经拥有过么?
以前不曾拥有,可是将来必须有,要是不扒下他们一层皮,能饶了?虐渣就要往死里虐才痛快!
那几人在愣愣的回想了一下之前人家花楼的富丽堂皇后,悲催的懂了,这是要让他们赔偿毁坏的银子了,一个个的都积极的表态,“我们该死,我们不该行动鲁莽粗暴,毁了您……精美绝伦的花楼。”
“我们赔,我们一定赔您一座……富丽堂皇的花楼!”
“唉,看你们这么可怜,又知错能改,又勇敢的检举出敌人,又愿意承担所有花楼的修缮费用……”某只自言自语的思量着,然后看向即墨殇,笑吟吟的问,“殿下,您觉得是不是能将功补过?”
即墨殇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像是在看一样十分有趣的玩具,“本王为何要觉得他们将功补过?”这小狐狸捞到了好处,就想收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