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希同认真的点点头,“我岂止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呢。爷爷定会说‘蝎娘,要你等我这些年,可苦了你啦!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婆婆当然先气上一阵,才会说‘怎么不会分开?你忘了你的绰号是什么?哼,风流剑客,从前我留不住你,现在我人老珠黄啦,你更瞧我不上。说不定明儿个后儿个就去找哪个小娇娘去。’爷爷连忙说:‘不会不会’”
她兴之所至,说的好似亲眼所见一般,仿佛她成了蝎娘,围着冷易寒又推又拉。口中拟着二人口气说话,冷易寒见她学蝎娘假意嗔怪,心中不觉失神。听她拟男人说话,又怪怪的忍不住大笑。
钟希同见他高兴,越发编的起劲儿。又道:“婆婆又会说啦,‘红口白牙的谁要相信你,你陪我到大江南北,西域东域的走上一遭,你不对别人动心,我才信你。’”
冷易寒摇摇头,听她的下文,钟希同又道:“爷爷拍拍胸脯保证‘我便陪你走一遭,若是你发现我对别的女人瞧上半眼,用你最猛烈的毒药毒死我便是’婆婆当然心疼了,‘不许胡说,真瞧了别人有什么打紧,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她还未说完,冷易寒早已笑倒。将人搂在怀里,道:“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你快说说后来怎样。”
“后来啊……”钟希同得意的笑笑,眼珠转了转,存心打趣道:“爷爷说‘我有一个孙儿,顽皮的很,怕是日后没人能管制他。咱们不如生几个小娃娃做他叔叔。将来他若是敢胡闹就打他的屁股!’哈哈……哎……”
钟希同摸了老虎的尾巴,正嚣张着,忽被咬住了耳朵,不敢再说。听得他呼吸渐重,也不觉红了脸。刚要起身,便听他在耳边说道:“后来怎样了?”
钟希同正默默出神,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呃……”继而又道:“后来……他们就去四处游历。痴情侠侣,绝迹江湖了。”
他又问:“再后来呢?”
钟希同嘟了嘟嘴,道:“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冷易寒轻笑一声,灼热的气息绕着她的脖颈打转儿,弄得她直痒痒。那人坏笑道:“后来孙儿长大了,娶了个古灵精怪的孙媳妇,生了好几个小娃娃……”
钟希同头一次听他说笑,料他没什么好话,啐道:“还当你是以前的冷易寒呢,什么时候学了这些不正经的话。”
冰冷的唇贴着白皙的脖颈摩挲着,他说:“好,夫人说的是。我们不如生几个小娃娃,再不教他们这些不正经的话了。”话音一落,轻柔的吻排山倒海的袭来。
黯哑的嗓音迷惑着情人的心脏。钟希同觉得自己的神智正在一点点飘散,完全凭着本能回应着他火热的唇舌。
不知过了多久,冷易寒终于肯放开她的唇瓣,给她呼吸的时间。钟希同觉得自己大概缺氧了,头脑昏昏沉沉的,逃似得别过头去,剧烈的喘息着。
冷易寒不悦的捉住她胡乱推拒的手,皱眉道:“别乱动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合着,您现在还算客气的是吗?‘客客气气’的扯我的衣服是吗?
钟希同心里腹诽了多少,嘴上却是一句不敢说出来。还真怕他太不客气了,那遭罪的还不是自己吗?回想之前的惨痛教训,还真是……
冷易寒瞧着身下的人一付发呆的模样,警告似的啃咬了一下。
“疼……”钟希同立刻怨道。
“不专心。”他抽空解释着。
钟希同看着自己身上被快速剥离的衣服,真的有点害怕了。奈何眼前的人满怀热切,眼里心里都是想要的执念。他怜惜着娇妻的每一寸肌肤,好像怀里的是随时会飞去的蒲公英花朵。
“易寒……”叫着他的名字,待他那般渴望的眼神看过来,却又不忍说不要了。
“别怕。”他轻言安慰着。
钟希同暗自咬了咬牙,大有一种革命战士上战场的气势。她干脆转过头,内心独白是:随你便好了。
天上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钟希同忽而羞涩起来,低声道:“天还没黑呢!”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冷易寒要做的事,还分什么时间地点?向来比较随意不是吗?他微皱了皱眉,听着柔柔软软的声音各种不搭调的没话找话,竟然觉得还好。可能,这就是因为是对的人吧?
倘若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冷大庄主嫌弃的丢下床。可是,对方是同儿,好像……蛮可爱的。
“易寒……被子呢?”钟希同发誓,她已经不知道做什么,所以,总想着说些什么弥补一下。这些废话只是用来……刷存在感。
冷易寒问:“冷吗?”
她慌慌张张,胡乱点头摇头。
惹来那人浅笑,在耳畔低语道:“抱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