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钟希同挥舞着拳头不让他接近。
“你根本就没有想我。你一封信也不回给我,一个字也不肯写,一句口信也没不肯带。你一点也不想我,还怪我没有想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你太欺负人了!你不要回来了,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冷易寒把她禁锢在怀里,听着她无限委屈的哭诉,时不时落在自己背上一拳。心里说不出该是怎样的难过了。一个劲儿的重复着:“我怎么会不想你呢?傻同儿,我怎么会不想你?”
钟希同呜呜咽咽哭了半天,累的有些喘不上气,“你放开我。”
冷易寒轻轻放下她,摸出手帕来,要给她拭去眼泪,却被她躲开了。
“我发个誓好不好?”冷易寒实在没有证据可以为自己证明。
“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说着他看了看高挂于夜空朗月,道:“明月为证,自我离开我妻同儿起,若有一个时辰,未曾思及她,就让我此生……”
“你别说!”钟希同抹了抹眼泪,“你说了我也不信。”
“哎!”冷易寒叹了一声,转身取了一个包裹,献宝似的送到钟希同面前来。
钟希同故意装过头,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冷易寒只好自己打开。包袱里面有个红木匣子,他拿钥匙打开了匣子上的锁,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你看,”冷易寒道:“这是长白山的千年冰莲,采下来有五天了,现在还是冷的。不信你摸摸。” 冷易寒一看钟希同不感兴趣,不敢再绕圈子,直言道:“送给你的。”
钟希同瞥了一眼,一脸的不稀罕。“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你喜欢的时候就抱在怀里,不喜欢了就远远地躲开。发脾气都是无理取闹,几句甜言蜜语,送上什么珠玉宝石,就可以和好?又是你的掌中物了?”
“当然不是。”冷易寒沉了沉脸色,露出不悦来。
“你要发脾气了吗?”钟希同冷笑了一下,“也好。我顺便告诉你,你可以发脾气,甚至可以打我。但是只要你打我一下,我们就完了。”
冷易寒皱了皱眉头,“什么叫‘完了’?”
钟希同咬牙道:“完了就是一拍两散,一到两断,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唔唔……”
对于冷易寒的吻,钟希同猝不及防。
吻我做什么?goodbey kiss?
钟希同抗拒着,但是在吻这件事上,她从来没有赢过。
不如咬断他的舌头好了?念头起是起了,可偏偏狠不下心。说的再狠毒,对于这个人,她永远是徒逞口舌之能罢了。她有些不理解心口不一的自己。
冷易寒霸道的唇舌渐渐温柔下来,怜惜的轻抚着她背。推拒,渐渐成了拥抱。
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忽而被旖旎取代,温柔缱绻,连空气都是恋人独有的甜蜜。
“同儿,”冷易寒轻声唤道:“你真的不信三郎吗?我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一看,却又怕把你吓着了,哭坏了身子。”
钟希同吸了吸鼻子,低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呢?我天天都等着,一个字也没有等到。”
吻了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冷易寒抱紧了怀里的小身体,温柔道:“因为啊,三郎太笨了。不会写那么好的信,怕你……怕你笑话我,怎么会那么肉麻。”
钟希同摇头,“我才不信。我不会笑话你的,明明是你就没有肉麻的话对我说。”
“有。”
“什么?”钟希同瞪大了眼睛,一付非说不可的样子。
冷易寒只好亲了亲她小巧的耳朵,悄声道:“同儿宝宝……”
钟希同一笑,连忙止住了,硬敛起笑意,板着脸道:“很正常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冷易寒咳了一声,继而道:“离开你的时候,你在熟睡。我很想用被子裹着你,放到马上,一路策马扬鞭。等你醒了的时候,只能抓着我的衣襟问‘三郎,我们到了哪里啦?’”
钟希同偷偷笑了一下,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着,冷易寒在被子下捏了捏她的手,狎昵道:“我们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如果你嫌寂寞,我们就生很多很多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