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晓槿不置可否,可一想起曾经秦鹞凌晨醉酒,疲软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她就连佑林这两个字也不愿见到。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妥协:“你既然承诺了,那就告诉他吧。我不想你欠他人情。
秦鹞现在在首都读警校,但她读的方向我不知道。她瘦了很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高考过后的自暴自弃,但好在后来醒悟了,虽然没有原来那么开朗,但至少还是积极向上的。佑林这两个字——”
她眼中的心疼不必掩盖:“成了她的禁忌。她大一在警校里因为相干的事打架,受了处分,取消了她一年的所有荣誉称号。她一向对那些虚名不上心,只是自此失去了不少朋友……”
俞立冬聆听着她没什么逻辑的话语,不曾有打断的想法。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到最后眼眶硬是镶了一圈微红,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俞立冬,我那些日子看见秦鹞成天魂不守舍,久久不见个笑模样,真的可害怕了。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到最后会这般折磨自己,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谈恋爱!”
她说到后面声音都哑了,附近的人听到动静侧目,俞立冬笑着说没事,然后把她的鬓发别在耳后:“原来是这样。不怕的,你现在有我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还用怕什么?”
说的有道理。她的泪珠算是彻底断了线,俞立冬赶忙站起来过去搂住她:“感动了?不过晓槿,我那次长篇大论的时候你没感动,这次不过是短短一句,怎么就感动地哭成这样?快别哭了,该不好看了。”
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手腕却被她拦住:“你少把我当小孩子——大街上家长哄小孩都这样的!”
然后两条细胳膊缠上他宽阔的背,头往他怀里一埋,鼻涕眼泪稀里哗啦一堆都给他弄外套上了。
还真……不像个小孩子呢!
俞立冬没工夫管自己衣服遭受了什么伤害,只想尽快把小姑娘哄好。他当着她的面给佑林拨过去电话,把汝晓槿告诉他的尽数转达。
“晓槿,他要和你说话。”
她翻了白眼,不同意。
“那开公放呢?”
第二个白眼,勉强算是同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褪去了他在当主持人时的华丽,她听去依稀如往昔:“汝晓槿,谢谢你。你放心,在我有了足够的资本之前,我不会去叨扰她。如果她有什么事,也请你……告诉我。”
“再说吧。”她仍没好气。
“好,那不打扰了。”他彬彬有礼。
之后是连线挂断的忙音。
她第三个白眼:“哼,彬彬有礼,就是这种衣冠禽兽最不要脸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俞立冬似笑非笑:“你不喜欢彬彬有礼的类型?”
“是啊,”她仍自说自话:“可不喜欢了。”
“难怪我长期使用怀柔政策收效甚微,原来是没有完全了解目标客户的需求。”他眼神变得很危险:“看来我得——”
他出其不意,扳过她的脸来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如暴风骤雨般地啃噬,在她重重喘息之时补全那半句话:“不那么彬彬有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