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科部部长，来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主持会议的副主席说。
汝晓槿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在叫她：“呃，最近我们部里正在教大一的干事使用PS、AE、AU等一系列电脑软件。这一部分是副部长周知杭在跟进。我本人最近在跟会场，负责摄影。比如入伍归来学生和院级领导的谈话以及上周末——”
“咳咳。”张辰远的咳嗽声成功打断了她的话。她这才想起来那天自己干一半活就偷溜了。
“嗯，就是这些。部门内部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她说。
副主席点头，比出一个手势示意她坐下，又叫起来学习部的汇报。等一大圈部长都说过，张辰远才接过副主席的话柄，开腔：“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主席一上台啊，却不知道该放什么火。索性，不放了。”
汝晓槿浅笑，其他部长也被他逗笑。原本严肃的气氛一去不复返。
他继续说：“我们物科院是一个大的学院，大院要有大风范，而这大风范从何而来，不就是我们通力合作出来的嘛！大家都是从大一过来的，知道最近会有许多活动：辩论赛、演讲比赛、秋季运动会、歌手大赛、舞蹈大赛……我希望大家都能负起责任来，不能让学弟学妹们一提到我们05届的主席团和06届的部长就觉得差劲。”
众人点头应是，却不知道真正听进去的有几个。
“好了，这周的干部例会就这样，大家散了吧。”
汝晓槿收拾好本笔打算走，周知杭问：“一起？”
她闻言一愣，虽说之前例会他们也是因为顺路经常走一起，可有了糖水的明指和张辰远的暗示，现在这样突觉尴尬。
正在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张辰远啪的一声把会议记录合住，“晓槿，你嫂子有事情要找你帮忙，你别走呢。”
“哦好。”她复又坐下，略带歉意地对周知杭说：“抱歉你先走吧。”
周知杭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扫来扫去，最后化作释然，点点头离开了。
等到确定其他人都走了，张辰远跑去把门关上，咋舌道：“你看看这眼神儿真是明显！”
汝晓槿：“我之前都没发觉。今天上午茹果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当局者迷。很正常。哦对，你嫂子真的有事儿要问你。”
汝晓槿眨眨眼：“问吧！”
“你和俞立冬之间真的没什么？”
她抬头，递给他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嫂子真的这么问了？”
“没有没有……咱们走吧，我要去校外，正好和你顺道。”他摆手，作势要往外走。
她轻叹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道：“我倒是想有什么，那也得他符合硬指标才行。”
张辰远依稀听见她的声音问：“你说什么呢？”
“没……我就是感叹一下。”
两个人走到二层，张辰远要去值班室把会议室钥匙放回去，让她前头慢点走。汝晓槿心不在焉地应了，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下台阶，到达一层大厅时脚步倏忽顿住，眼神再难挪开。
今夜月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大理石地板上，附带一个纤长的人影。
她木楞地注视着门外瘦高的背影，忘记了刚刚哼唱的曲调，不确定地喃喃道：
“俞……立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