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把时间放到辨认方向上的林小凡在太阳快落山时终于走出毒雾,期间几次迷路,依靠直觉最终又回到正确路线,这主要还是前世上课学到的知识发生作用,看着树生长的方向,不由得佩服自己幸亏逃课没全逃,掌握科学和科技,世界哪里都可去,果然是对的,小凡小小自满了一下,剩下的路途虽然也不短,但总算有个好开始。天色渐暗,看来今天是没法继续赶路了,夜晚是猛兽得天下不安全,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洞落脚,拿出临行前母亲给装上的兽肉干,又用火石生了堆火,烤着肉干嚼着干粮,吃过了晚饭的小凡身体乏累,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无事,天光刚亮小凡就开始赶路,一路小心躲避那些猛兽,期间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行踪被猛兽尾随,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山云宗门外的小镇。因为身上没钱,林家村远离世俗,村里以物换物也没有什么金钱往来,所以一路上弹尽粮绝饥肠辘辘的,也没有钱在集市买点吃的,好在穿着还算干净,正要握着玉佩穿过集市上山拜师。就听得有人在说还有几天就是山云宗广纳弟子开启入门试炼的时候了,山云宗是横断山脉方圆千里第一大宗,宗门钟灵毓秀,出过不少高级修士,祖师更是飞升上界,所以这两天集市来的人越来越多,多是准备参加入门试炼的人聚集于此,到时候可要多进些货物,也许能发一笔小财。听到消息的小凡自己知道自己资质平平,也许握着玉佩上山凭借大壮不会受到重视,也许还因为走了后门被宗门看轻,丢了机遇。既然如此,还不如去参加入门试炼,就算失败了,再拿着玉佩走后门去。小凡太佩服自己了,真特么机智,一下自己就有了俩机会。不过现在离最终试炼还有好几天,身无分文又没有吃的没准到时候连去报名的力气都没有,得找个法子混几天吃的。
看着旁边人满为患的酒楼,前世在婶婶家酒店帮忙打工的经历让他一下子有了希望。酒楼掌柜也是没想到忽然住进这么多人,手忙脚乱脚打后脑勺都忙不过来,这时候看到个小孩模样的来应聘伙计,还说给口吃的给个住处就行,自然满口答应,就算能帮着擦个桌子搬个椅子也好啊。来应聘的孩子自然就是小凡,见掌柜的好说话,立马换上伙计的衣服,拿起抹布就帮忙招呼客人,端菜擦桌子招呼客人样样干的不错,吃客们或是带着族中子弟来拜师的一族之长,或是希望改变命运的山野豪客,就算混不上正式弟子,混个外门杂役也比流落江湖强出百倍,一入宗门就算有了修炼的希望了。此时大家自进入酒楼都开始吵吵嚷嚷的议论起试炼的事。
小凡一边帮忙一边竖起耳朵收集关于入门试炼的信息,多知道一些,总好过到时候乱了阵脚。据他听到的消息,山云宗的入门试炼是在山门护山大阵开启之日,报名领取试炼令牌进入山门区域,山门开阳斧蝉蜕所劈开形成的两座山峰遗留了开阳斧劈剁所形成的罡风,一座可炼魂,一座能炼体,最初作为外门弟子修炼用地,经过这么多年,山上的罡风随着外门弟子的消耗已经微乎其微,只得作为普通人入门试炼用途,但就算微弱,对于体质差资质平平的人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峰。知道了详细情况的小凡虽然觉得自己机会不大,但是为了变强,为了抓住那一丝机遇,再难也要一博,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加油,努力,他暗自打气。“干嘛那,还不赶紧把大爷的菜送上来,杵那跟个桩子一样”“哎哎哎,来了来了,您的菜,您的酒,慢吃慢吃”。
晚上一算账,掌柜的嘴都笑歪了,这一天比过去一个月赚的都多,真希望山云宗多招几次弟子啊。还有新来的小伙计,岁数不大倒是挺机灵,挺多客人招呼不到都是小伙计上去帮前帮后,吩咐后厨做了几个好菜,叫过小凡,问了问小凡的状况,家在何处,此来做什么,问过后让小凡自己收拾柴房住下,抱着钱匣子就回后面了。小凡藏了个心眼,只说自己是来奔亲戚,却发现到了地方找不到了,只能先找点营生干着,等有了消息在做打算。
时间就在小凡忙忙碌碌中接近了试炼开启的日子,试炼之门开启的前两天领取报名令牌,因为大家都去报名酒楼生意开始平淡,小凡也找个由头向掌柜请了个假,一溜烟奔向报名的地方。此时报名点已经人山人海,排队的长龙都有一里开外了,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小凡找了个人数相对少些的队伍站了进去,就几息时间,小凡的后面就有了不少的人,在大家的衣装中小凡的伙计衣服尤为显眼,也是出来的急了,怕掌柜的以为他偷跑出去才穿着这身,“呦呵,这不是鼎香楼的小伙计吗,怎么,不端茶送水,上这凑什么热闹,来,给大爷送壶水来解解渴,爷不差银子”一个臊眉耷眼瘦高的男子指了指小凡调笑道,语气中的轻蔑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这一嗓子,周边听见的人可不少,正无聊排着队的众人总算得个乐子,都往这边看来,也有的对小凡指指点点。
这要放在普通孩子身上说不定当时就得被挤兑的掉下眼泪,可小凡是谁,前世从小成为孤儿尝尽人情冷暖,面对瘦高汉子的调笑,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唇相讥到“我倒不是来斟茶递水的,我也是来报名的,万一被录取了岂不是从此就成为高来高去的仙人了,您老这么牛匹为啥还排在我后面了”“你小子牙尖嘴利倒是不输阵是吧,看大爷不教训教训你”说着瘦高个卷起袖子出来队伍就要抓向小凡,小凡不吃眼前亏,一矮身就躲到旁边一个胖子后面,瘦高个见抓不住他恼羞成怒运起武功就要下狠手,他们俩在队伍里一个躲一个追搅乱了队伍,人们躲闪不及鸡飞狗跳的,惊动了报名地点的执法弟子。
“吵什么吵,再吵就取消你们的报名资格,都好好排着”维持秩序的外门弟子走到近前,瘦高个也绝了教训小凡的心思,毕竟入门试炼三年才一次,如果被取消资格,就得再等三年,恨恨的瞪了一眼林小凡,悻悻的回到队伍排队。执法弟子扫了一眼众人,挺了挺胸抖落了一下身上外门弟子的制式黑色劲装,傲气的哼了一声,记住了那两个惹事生非的普通人,打算等会去禀报执法队队长然后取消俩人资格,目光停留在小凡脸上,刚要返身回去无意间看见小凡因为躲避而露出胸前的养神玉,神色一变,自咐养神玉可是外门核心弟子才会有的专属之物,这小子怎么会有,难道是某位师兄的亲眷子弟?不应该啊,亲眷子弟都打过招呼,可以免试进入外院,这也是宗门照顾人情。在想仔细看看,结果人就不见了,原来小凡看执法弟子脸色不善,生怕他暗里使坏,赶紧用酒楼记账的炭笔捏碎均匀抹在脸上,就成了一个黑炭头,把玉佩掖进怀里,脚下抹油跑到另一个队伍继续排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