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考完了,就是寒假了,樱桃毕竟是小女生,很恋家,所以一放假马上就回家,而我,则还要在学校里呆一段时间才回去。
把樱桃送上了火车,叮嘱她一路小心骗子,小心扒手,小心色狼。虽然小心色狼这句话带有明显的自私成分,同时也将她行李放她对面的行李架上,并告诉她,这样她的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放在你头顶的正上方,是最不安全的。
下了火车,火车缓缓的启动,我一边走一边对着窗口坐着的樱桃说一些火车常识。
把身上的钱藏好,别露出来,尤其是百元大钞,成捆的一定要存在银行里,别随身带。
手机要保持开机,每一个小时与家人联系一次。用短信,QQ,电话都行。若家人联系不上,与我保持联系也行,发发朋友圈,空间也都行。
如果遇见坏人,随身带一把杀猪刀,最好还带上辣椒水。
实在不行你干脆弄一套警服穿上,冒充警察,一般人不敢欺负你.....
樱桃狠狠的掏出一袋瓜子从火车上扔了下来,叫我不要闹了,最后我还是让她一到家就给我打电话。然后我转身就走,反正又不是生离死别,电影电视里面跟着火车跑的告别场景实在是虚伪,我没必要学。因为我太虚实在跑不动。
回到寝室,傻坐在电脑前面心不在焉地看着郭德纲《欢乐喜剧人》,等着电话响。樱桃说十点钟到家的。然后吃完晚饭,九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检查电话线是否插紧,听筒是否搁好,用自己手机打寝室电话看是否响,再用寝室电话打手机看是否通。真后悔没把手机借给樱桃。我想起了在火车上妈妈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打个电话给我问我到哪儿了,本来我对妈妈的这种行为是极其讨厌的,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理解了她的心情,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嫌她烦了。
到了十点了,可是电话还没响。我开始坐立不安了,想起了好多网络上里看到的各种花式命案。想给樱桃家里打个电话的,但是,万一她还没到家,岂不是让她父母也开始担心,如果都打电话绝对是会发生占线的?于是我只好安慰自己一定是火车晚点、公交堵车……
等啊等啊,我在电话旁边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少时间,被电话铃声活活吵醒了。我一个激灵,马上拿起听筒,那边是樱桃的声音,樱桃高兴地说她平安到家了。我松了一口气,问,你怎么现在才到啊?你不是说十点到家的吗?樱桃说现在是十点呀!我看了一下闹钟,果然是十点。我说原来是今天上午十点到啊?我还以为昨晚十点呢。樱桃说嘻嘻,你这笨蛋,从SH坐飞机去BJ都没那么快啊!
等樱桃的成绩单出来了,也没哪个单位通知我面试,我就准备回家了。樱桃的考试居然全部及格了,回家之前打了个电话告诉樱桃这个好消息。樱桃得意地说:“我每次都帮老师拿粉笔,老师认识我的。”我说:“是啊,老师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
就为了这句使用不当的比喻句,樱桃说要制裁我,一个小时不给我打电话!最后我们挂断电话以后我们一直微信时刻保持的通讯状态。
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火车,火车开动,离我家——那哈尔滨,也越来越近了。妈妈也开始每小时打个电话给我。我没有感到母亲的絮叨,因为我知道接电话也是一种幸福。也许有一天你会在也接不到你想接的电话。
终于到家了,很久没有一家人一起吃饭了。奶奶问我要多少饭,我说要三两饭吧——食堂里说惯了。家里的菜就是比学校里的好大鱼大肉弄了一大桌,还有最想吃的酸菜炖血肠和各种好吃美味的小咸菜。
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有一种莫名温馨的感动。
大年三十,给樱桃打了个电话,是她爸接的,我问:“你好我是中国移动的客户经理,这部手机已经欠费高达1W。”她爸说:“小伙子,骗人要有技术的,这电话号码是联通的号,你找樱桃吧?我去叫她啊,祝你新年快乐!”我呆掉了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樱桃的时间是联通号。
樱桃接了电话,很高兴地说她今年过年就算满20岁了,父母就不再管她的感情生活了,而且,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向父母坦白交待了我们的事情。
于是从那天起,我给樱桃打电话,有的时候她父母接电话,还会跟我聊一会儿,怎么说我也算是打屁聊天的高手,她父母对我还挺满意。他们知道了我和樱桃的约定,嘱咐我在学校的时候好好照顾好樱桃,不要在外面那啥那啥,其实我很想说我能那啥啊!。
年夜饭是在一帮亲戚朋友的欢歌笑语中吃完的。为了守夜我决定一宿不睡,只为来年一个好彩头。
大年三十晚上,各种微信信息铺天盖地的发过来,我已经麻木,挑一个重复率地的短信,直接将署名改了一下,不像贱人博发来的信息,居然还他女马的还写着中风的大名。
大年初一一早上,就是微信轰炸我的手机,我为了第一时间看不到樱桃的短信,直接采取手机微信静音,电脑上微信的账号。结果在我用扫描二维码的时候……手机就响了,震动调的有点高,摔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樱桃的,说——“等你给我打电话太难了,所以决定给你打,怎么样我好吧!”
我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到眩晕了,那一天我抱着手机不时的傻笑着。
大年初二,我们家人要去串门走亲亲。我来到我表姐家,表姐家客人好多,都在一桌桌的打牌打麻将。我一时技痒也加入了一个牌局,当然,是不玩钱的。
打牌的时候,樱桃不停地给我发短消息,弄得我打牌都心不在焉,老出错牌。忽然发现,和我打牌的那几个哥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