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落入了一个巨大的炼钢炉中,那涌动不休的赤红液体是熔化了钢水。石谷欠奋力挣扎,想要脱出安力的怀抱,逃出炼钢炉。安力身上虽然也疼痛不堪,但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弱点,哪里舍得放手?他咬牙忍着疼痛,脚也缠上石谷欠的身体,防止他逃了出去。两人脖子之下,全在赤红炙热的钢水里,俱都是针刺火燎一般的痛。石谷欠嗬嗬连声,倏地从额头上伸出两根触手,绕在了十多米外的钢架上,用力拉动,想要带着安力一起飞出炼钢炉。安力早有防备,一只脚抵在炼钢炉壁上,慢慢用力,在高温之下,那炉壁也不坚硬,他一只脚连着小腿一起陷入了炉壁中,以抵抗石谷欠触手的拉力。
石谷欠用力一拉,只是把炼钢炉带得微微一晃,却不能让两人身体飞出炼钢炉。原来以两人的力量,如此相互抵牾牵拉,那钢架和炼钢炉立时就要断裂毁坏,但两人身在通红炙热的钢水中,身上各处都疼痛难忍,使出的力气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是以一拉之下,对钢架和炼钢炉都没造成损坏。石谷欠心中焦急,又奋力拉动,这次带得钢架和炼钢炉都晃了几下。安力见状,心想:这炼钢炉一毁,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杀了他。我宁可死了,也要拉着他一起。伸手掬起一捧赤红的钢水,向石谷欠伸出的触手上浇去。
石谷欠呜呜一声怪叫,却已不是地球生物所发出的声音了,他剧痛之下,倏地收回了一只触手。安力见有效果,一只手快速飞动,又接连掬起几捧赤红钢水,浇淋在他另一只触手上。石谷欠又是一声怪叫,收回了另一只触手。安力的手一扬在空中,只见血肉模糊,但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原来他再生能力极强,瞬间就修复了损伤的组织。
安力卡住石谷欠的脖子,带着他潜入了钢水之中。石谷欠奋力挣扎,又带着两人从钢水中探出了头。安力脸上血肉模糊,石谷欠脸上则一片粘腻乳白。那片粘腻乳白裂开一个黑洞,石谷欠大叫说:安力,你何苦这样拼命?咱们做警察时,抓到有权有势的罪犯,从来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不是因为他们有权力?哼!中国是这样,美国也是这样,现在美国两党争权,还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我算是看透了,这世界上谁有权谁就是老大。你为了当刑警队副队长,不也厚着脸皮网吧赚钱,给领导们送礼?!你跟我们一起吧,想要什么权力都有!
安力冷哼一声说:我送礼当副队长是为了更好地抓罪犯,更好的服务社会,你想当官,纯粹是为了个人私利!你杀了眉间,我哪还能容你活下去?!只说话的一瞬之间,两人的脸面又恢复了正常。
石谷欠身上疼痛难忍,又大叫说:我不就杀了你的一个女人吗?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跟随了我,想要世界上的哪个女人都成!
安力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什么不就杀了你的一个女人吗?,心中愤恨,双手用力,又带着他潜到钢水之中。石谷欠努力挣扎,两人的头再次露在了钢水之上,石谷欠呜呜又发出了几声怪叫,安力也是痛得乱抖乱颤。
忽听周文昌冷哼了一声,说:没出息的东西,乱叫什么。死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他也不一定能一直把咱们按在这炼钢炉里。石谷欠大叫说: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做全世界的王,怎么能这样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