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你这也叫仅此而已？”余曼恳切地看着楚妙，苦口婆心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如果被上面的人知道了，连陈睿都保不了你！”
“他们不会知道的。”楚妙侧目云淡风轻地看着面前这个声色俱厉的曼妙佳人，口吻十分肯定地道“因为你不会说出去。”
余曼眉心紧锁，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对峙着……
良久之后，余曼冷冷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手枪，“我不说出去也不是为了你。”
正如楚妙所言，她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这场对峙，早在没有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败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陈睿。”楚妙眸中难得露出温柔的光芒，“这件事不能声张，一旦被上面的人知道，陈睿作为我的直属上司难辞其咎，对吗？”
“……”余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妙。
“你放心。”楚妙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余曼的眼睛，言辞恳切，“我向你保证，来日若此事东窗事发，我绝不会连累陈睿。”
“若真的事发，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保全陈睿？”余曼轻轻喟叹一声，无力又无奈。
“我只许你一句……”楚妙的目光始终坚定如磐石，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
余曼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如此坚稳的目光，终归是放心了些。她淡然一笑，恍若刚才的阴狠利辣都只是别人的错觉，“夜色姐，是不是还没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些，刚刚你可是拿枪指着我，不请我吃顿大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楚妙狡黠地笑，一副漫天要价的口气。
“没关系，想吃什么尽管说。”余曼缓缓发动车子，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回去我找陈睿报销。”
“好吧。”楚妙哭笑不得，无奈地撇了撇嘴。
有时生活就是这样地戏剧化，明明前一秒还在唇枪舌剑的两个人，一转眼就变得如此的和谐。楚妙知道，余曼今天来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她对组织、对陈睿是否忠心，并无落井下石的意思，也没有真的记恨于她。这两个聪明的女人不谋而合地对此事一笑而过，谁都没有再提。
余曼回去后，陈睿又问及此事，她只说是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出现了一些纰漏。陈睿闻言，也没有多想，下令处置了相干人等，又整顿了组织纪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