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这是王裳心中之言。若要铲除一个人,最好计谋莫过于将他高高捧起。让他自己摔倒下来。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王裳处理钱谦益就是准备用这个计策。在官场上你站得越高,得罪官僚就越多,因为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犯到他们的利益。官场就是如此的简单。
“来人,拟旨,新皇登基,朕决定与天同庆,与万民同乐,大赦天下。非邪恶之徒,皆可释放。免除天下税收一年。与民同欢。官员若有违背此令不从者,杀无赦”王裳顿时露出杀气腾腾龙眼朝大臣怒视一圈。众臣汗泣。
太监漕化淳毕恭毕敬念旨道:“奉天承云,皇帝诏日。十七代子孙朱慈琅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文采出众,聪慧异人,可堪大任,登基称帝,保大明万世基业,今吾皇仁慈,决定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与民同乐,特免全国各地一年赋税。钦旨”。众臣公齐呼“我皇仁慈,百姓之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裳朝漕化淳使了使眼色,漕化淳看见王裳双眼朝他敞了敞,顿时左右为难。原来在太极宫中,王裳决定重整锦衣卫,保护自己的安全,但王裳也有另一个打算,就是若果京师不可守,亦可有一支军队保举他逃跑,故在殿内交待他朝议时向众臣公提出增扩锦衣卫的人数。但是此事要想通过众臣公同意又谈何容易呢?锦衣卫自太祖开创以来,逐渐成形,以打探消息、暗杀之主,后又加设了审查罪犯职务,锦衣卫深得皇上荣宠。让它权力日渐变大,拥手暗杀百官、独自审查疑犯权力,不用经大理寺审判便可格杀,锦衣卫持权盛气凌人,大嘶暗杀官员,毒杀疑犯,屠杀无辜民众,犯行滔天罪行,震惊天下,闻者皆惶恐,终日难以就寝,生怕熟睡之际,不知不觉被锦衣卫索去头颅。
想起王裳那冰冷的眼神,就心惊胆寒,罢了,太漕化淳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跨出了朝班,肥手轻拂,微微拱手一扬声音沙哑道:“皇上,奴才漕化淳有事祈奏”。
太监漕化淳从怀中取出奏折,高高举过了头顶,递至王裳身边。王裳面带笑容朝他轻微点了点头,接过奏折,一边翻看一边听漕化淳陈述:“皇上,锦衣卫自太祖创建以来,逐步完善,经无数先祖的努力,锦衣卫扩编至万余人,为皇上、为天下万民、为大明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让我皇长居于京师亦能了解天下四方发生的事情,保我大明万里江山长盛不倒。今锦衣卫仅剩四千之众,难以保我大明万里疆土,皇上安危。由于锦衣卫人员不足,让些小毛贼犯上作乱,到处祸害百姓,让百姓惶惶终日,扰乱大明安危,还请皇上为天下万民作主,扩编锦衣卫,保我大明江山万年不倒”。王裳听完漕化淳之言,朝他微微一笑。够懂事。
朝列下首的文武百官大惊失色。锦衣卫掌管在宦官手中,与东厂合成二卫,所作之事让百官痛首,百姓惊哭。锦衣卫大嘶屠杀忠良,残害无辜,犯下了滔天罪行,让天下人凑骂不已。今宦官势力已和百官相持平,保持着平衡的状态,若再让宦官增加锦衣卫势力,将会击垮朝中文武百官,让宦官独大于朝堂。听到漕化淳提出增加锦衣卫人数,能不让百官大惊失色吗?好不容易联合先帝击垮宦官魏忠贤,大除宦官,防止宦官壮大,使百官独揽朝纲,主持朝纲。众臣公纷纷怒目朝漕化淳瞪出,杀气腾腾,大有跟漕化淳相拼的趋势。眼神毒辣,狠狠死盯着漕化淳。漕化淳回望着众臣公那朝他瞪来极不友好的眼色。百官那
幽深深眼睛如幽灵般盯着他,让他有毛悚悚感觉,全身冷寒直飓。
朝班站列的前端数人相互对视下微微点了点头,出列同时拱手道“臣(礼部尚书张慎言、工部尚书高弘图、吏部尚书傅作霜、兵部尚书吴钟峦)有本祈奏”。
王裳打量着这几位朝中大佬。身穿红官袍的礼部尚书慈眉善目。短小精悍,明亮的眼睛,鼻子略尖,面黄肌瘦,
那乌溜溜大眼珠转过不停,忽闪忽闪的,加上他那白苍苍长发让人感觉他就像一名慈祥长辈。略带笑容,嘴角不停讷动。而工部尚书高弘图身穿青色官袍身子膀阔腰圆,抿着嘴角似在自言自语,红光满脸,年纪似乎在四十有余。面目平朴,看不出是微笑还是忧愁。吏部尚书淡蓝官袍瘦骨嶙峋,面目消愁,皱纹满面,像死了亲爹般愁眉苦面,加上他那面黄肌瘦身子,佝偻着,如老爷爷般,快要入土了。兵部尚书却与众人大异,他身穿白袍官装,身体呈虎背熊腰、肌腱发达,那粗壮的大手有小树般粗大。面如黑碳与包拯有一比,真是高大魁梧。
“准卿所奏”王裳扫视朝殿一圈,慢悠悠地吐出一言。礼部尚书张慎言当先跨出一步。微微朝王裳拱一拱“禀皇上,锦衣卫作恶多端,不可让其独大,望皇上拯罚宦官漕化淳阴谋犯上之罪,先帝生前大力整治宦官,削减锦衣卫,防其犯大。皇上不可逆先帝之意”。王裳并不答言,转头怒目望向太监漕化淳。漕化淳见王裳那阴森森的大眼珠朝他瞪来,大惊失色,脸“刷”一下白了,怒目对上礼部尚书张慎言,大声叱骂道:“张大人,你胆子真大,敢说锦
衣卫作恶多端,即是说皇上管教无方,讽剌皇上无能,皇上,请治张慎言一个大不敬之罪,此人敢说皇上你无能。亦是说皇上你不配坐上大明龙座之位。此人一定是福王派来讽剌皇上你的。请皇上诛杀此人,以正乾坤”。王裳正想找个理由整治张慎言,以示龙威,震慑群臣。锦衣卫重组之事必须执行,若不然以后敌军攻破京师连帮忙跳路的随从也没。王裳顿时龙威大怒,大手一拍龙座杀气腾腾吼怒“礼部尚书张慎言你可知罪,你目无君上,结党营私,勾结福王犯上作乱,阴谋作犯,你该当何罪,至朕何在”。张慎言听到皇上龙威大怒,呆若木鸡,立即惊倒下地大声跪饶,呼叫皇上饶命。群臣大惊失色,想不到宦官漕化淳竟会来这一手,捉礼部尚书张慎言字眼,弄出犯上作乱之罪,此乃死罪也。群候惊恐,不敢出列相救,以免引火烧身。太监漕化淳想不到皇上会龙颜大怒,大嘶喝嚓张慎言,忙下从怀中取出张慎言勾结朝党奏折,漕化淳其实早想挤垮礼部尚书张慎言出朝堂了,二人在朝堂之上政见不合,针锋作对。严重损害自己利益,故漕化淳到处搜罗他的罪证想置他于死地。
太监漕化淳得意洋洋微笑递过一份奏章给王裳“皇上。此物乃张慎言勾结乱党证物,请皇上审阅”。王裳怒目接过奏章,那杀气腾腾眼神让漕化淳心惊胆战,王裳接过奏章一阅,怒气冲天从龙座中抛奏章到礼部尚书身前怒目铮铮凶狠道“张慎言你干的好事,你还有何话要说”。礼部尚书张慎言跪在地上抓起奏章审阅起来,越看越心惊,从贪污银两、结党名字细细列出,无一漏外,尽列其中。惊吓连连,寒气直飓,泪珠直落,俯身朝王裳望过,看到那杀气腾腾面容,闭眼泣哭“老臣认罪,求皇上饶过我家人”,失声痛哭跪地不起。
众臣公见礼部尚书张慎言认罪,低头不语。此仗算宦官胜了。太监漕化淳露出了那得意洋洋的笑脸。
其实在官场中的人,又有那一个是两袖清风的呢,朝廷发放与官员的俸禄极低,年薪不过数百两,若不贪墨,真让官员喝西风吗?十年寒窗考取功名是干吗的?不过是为了三年知县十万白花雪吧了。官场贪墨本已成了一条潜规则了。身在官场中,又怎会有干净的,大家不过是只眼开只眼闭吧了?
王裳听到礼部尚书张慎言服罪,朝下首群臣转视一圈,无一不是低头垂语的。王裳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们不联合起来向我逼宫就行,转而对张慎言怒气凛凛道“侍卫何在,除去礼部尚书张慎言官衔,打入天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见”。当下太和宫殿门外走入二名彪形大汉,杀气腾腾拖着礼部尚书张慎言离去。张慎言面色惨白、脸容憔悴任由侍卫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