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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21】 是冤非冤

凌晨的一番抵死缠绵,彻底把馨兰征服了,自己的命运本来就无法掌握,虽然她不知情,也是受害人。可是皇家的颜面何等重要,不但他的小命难保,就连这个院子的宫女太监都难逃一死。

也是破罐子破摔,早晚一死,不管奕说的话是真是假,临死前能这样恩爱一场,足够了。既然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眼前的男人,那就任其“摆布”,打扮成一个小太监,跟着奕溜出院门,七拐八拐的走进钟粹宫。

钟粹宫是静皇贵妃的寝宫,只有把馨兰暂时藏在这里才安全,奕预料的不错,凡是知道此事的宫女和太监都失踪了,很显然,道光帝不想声张。老子有这个打算,做儿子的当然要做好台阶,方便皇上老子下台。奕临走的时候,放了一把火,还好只是一个小宫苑,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当奕回到王府的时候,宫里已经传出消息,宫殿失火,新封的馨贵人和几个宫女太监不幸被烧死,究其原因,才知道是意外。爷俩配合的十分默契,彼此都很明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声张,也不能怪他做事狠毒,一个帝王把尊严看的比命都重。再说了,其中一人是自己的儿子,本来子女就不多,成才的更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奕给查办了。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奕如今非同小可,有钱有军队,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不能贸然处置,否则会闹出大乱子。

相反,奕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白白人黑了一道,怎么也要把来龙去脉弄明白。不用深想,此事一定和四阿哥有关,就算不是他本人所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没想貌似忠厚的奕詝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阴招,无论是否得逞,都能让道光帝产生不满,使奕的信任度大减。

从另一个角度看,皇四子这几年发展的不错,能在皇宫悄悄安排这么一场阴谋,可见暗地里的势力不小,应该说渗透到皇宫内每一个角落了。这可不是件好事,对皇位的争夺大大不利,有一必有二,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看来,有必要好好经营一下京城的“产业”,以便被排挤出局。

果不其然,奕周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进宫面圣常常被挡驾;上个奏折数天后才能批下来,甚至中途夭折;觐见母后也会因种种理由被婉拒。文武百官也都是久经官场的老油子,有意无意的躲避恭王爷,很多想投靠他的大臣也退避三舍,逐渐向皇四子靠拢。

也罢,该来的就来吧,迟早有这一天,奕把军情局和安全局的两位负责人找来,布置任务。军情局首任局长蔡伯涛,二十三岁,直隶保定府人,少年多智,沉稳干练。安全局首任局长岳仲泰,二十一岁,山东兖州府人,同样聪明睿智,精干果断。这两人天生就是干情报的好苗子,是奕精挑细选出来的忠诚卫士,不但军事素质过硬,而且学问也不浅,如果参加科举,一定会名列前茅,榜上有名。

奕语重心长的说道:“事情变化的太快,就连本王也着了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挽回局面。”

蔡伯涛两人是搞情报的,这些天的变化,早就明了于心,只是碍于没有命令,不敢冒然采取行动。此时闻听恭王爷在自责,心里很不好受,主要责任在他们,没能提前侦查到敌情。

蔡伯涛自责道:“王爷这么说,我等羞愧欲死,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没能预先防范,让王爷陷入被动。”

岳仲泰急忙说道:“王爷,主要责任在我,伯涛兄重点在军情方面,对朝廷内外的情况不大了解,还请王爷降罪。”

奕摇头道:“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咱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你们也是组建不久,还不能完全发挥有效的作用。你们先谈谈各自的情况吧,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完成。”

两人的能力,奕是认可的,所欠缺的就是经验,毕竟成立的时间太短。人员组成和培养,情报站的建设,都需要很长时间,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

蔡伯涛汇报道:“就我们军情局而言,国内的情报站已有四十多处,主要分布军事重镇和省府,国外的情报系统只限于英吉利、法兰西、美利坚、沙俄和普鲁士。要说成就吗,还谈不上,主要原因是人才欠缺,限制了发展的速度。”

军情局自组建以来,在旧军队驻地也建立起站点,收集各军动态。这个机构的职能就是了解国内外的军情,将来凡是有驻军的地方都要设立站点,另一个重点就是世界各国军事动态和军事技术。这就需要专门的情报人才,其培养过程漫长而艰苦,需要几代人的共同努力。

奕也没有经验,只能靠下面这些人的智慧,在这个成长过程中,会牺牲很多人,但是必须进行到底,无论花费多大人力和财力,沉声道:“困难是有的,但我们需要克服一切,勇往直前,情报是一个国家,是每场战役的耳目。如果不能掌握第一手情报,就不能了解战争态势,也就无法制定正确的战略战术,更可怕的是,会导致战役的彻底失败。”

蔡伯涛深受教育,感到自己身上的胆子越来越重,就是豁出命来,也难报答恭王爷的知遇之恩,恭敬道:“敬尊王爷教诲,属下必将鞠躬尽,誓死报效王爷,把情报做全做细。”

奕道:“有信心就是好样的,当前的任务是尽快摸清各地驻军的情况,从总督、提督到总兵,那些人可靠,那些人顽固,都要了解清楚。特别是江北七省的军队,是下一阶段的重点,他们的每一步动作都能预先侦查到。”

蔡伯涛是名军人,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答道:“是,王爷。”

岳仲泰一直没有插话,边听边吸取教训,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家,见蔡伯涛把事情汇报完了,急忙站起身来,开始汇报:“王爷,轮到属下了,相比之下,我们的机制要健全一些,人手也不少。特别是京城,几乎所有的目标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可是情报人员太年轻,缺乏经验,不能获取有效的情报。”

安全局是一个反国外间谍的机构,保障国内重点军工项目不受破坏,但目前的任务是针对各级官员,为奕的皇位争夺服务。

奕思忖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的确是一个问题,你们可以在外围人员上面下点功夫,别怕花银子,只要账目清晰就可以,该花的地方绝对不能省。可以在管家、婢女、佣人和侍卫等人身上用点心,只要他们有需求,就可以争取过来。”

就这样,主仆三人推心置腹的商议接下来的工作,一直聊到吃晚饭的时候才散去。

馨兰格格可能是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女人,心里还是很惦念的,用过晚膳来到后院的阁楼上。在人前,馨兰已是一个死人,不能露面,心中必然有很多委屈,奕只想过来安抚一下。

在古代,皇子皇孙都有性启蒙教育,在结婚前已经临辛过女人了,有着熟练的******,有的甚至已经生儿育女。因此,他们的第一个女人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妻室,而是一些有经验的宫女。

就拿清朝而言,宫中明文规定,皇帝大婚之前,先由宫中精选出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供皇帝临御。这八名宫女都有名分,从此成为宫中有身分的女子,每月拿俸禄,不再像其他的一般宫女从事劳役。因此,这份差使也一直为宫女们所企盼,希望藉此脱离苦海,一步登天。这八名宫女的名分一般是冠以四个宫中女官的职称,即司仪、司门、司寝、司帐。清代宫中的这种规定,目的是使皇帝在婚前对于男女房事取得一些经验,以便在和皇后一起生活中不致窘迫慌乱,能够从容不迫。

并且结婚年龄一般不会超过十八岁,大多都是十三岁至十七岁之间,所以才导致很多女子生育的婴儿过早夭折,成活率底下。奕可不想过早的破身,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虽然要迎娶年十五岁的福晋,可不想过早圆房,打算分房而睡,等年满十八岁后再说,有可能的话,延长到二十五岁最好。

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十七岁生日这一天,被迫“失身”,希望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害。而馨兰才十六岁,还未成年,这不是造孽吗?不知道对她的身心造成多大伤害呢。越想越不是滋味,恨的牙根疼,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大意,还不具备一个帝王应有的睿智和心胸,说冤也冤,说不冤也不冤,只要吸取教训就好。

馨兰见他走进来,急忙迎过来请安:“妾身见过王爷。”

有了肌肤之情,就不再陌生了,奕搀扶起她,体贴道:“快起来吧,你身子不便,这些虚礼还是免了。”

馨兰被他拥在怀里,有些害羞,移步到榻边,缓缓坐下。奕过来就是交交心,增进一下感情,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就要负起责任,好好待人家。

馨兰温柔体贴,细声细语的,十分诱人,谈至深夜,相拥而眠,互诉衷肠。奕很是受用,没有一丝邪念,只想拥着佳人,安安稳稳的睡觉,内心充满了柔情。馨兰也被他的体贴和柔情所感染,卷缩在奕怀里静静睡着了,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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