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愿
原本莫言认为眼泪只是让人学会憋屈忍耐的廉价玩意,后来,莫言突然发现原来眼泪可以来的这么毫无征兆,不给人半点憋屈机会。
莫言捂着小女人的手,天地元气涌进小女人体脉内,消浊着游离寒气,对于洞内吃了烈性****般勾引着自己的气机置若罔闻,“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要你这个娘们逞什么强,多余。”
“我们拉过勾的。”
小女人轻声嘀咕着,一句话说的没有半点底气,勾着脑袋,撅着小嘴,一双乌黑的眸子瞥向一边,就是不看莫言,可爱的惨绝人寰。
莫言无语地塞回小女人粉嫩的双手,走至生长过桫椤果树的岩地前,一脚跺下,石碎地裂。一道圆柱形石体轰然迸裂,裸露出一柄通体漆黑,柄长20公分,刃长90公分,二指半宽,镌刻着一道道覆盖整柄朴刀的粗犷古咒,刻度极深,近乎穿透刀身,整柄刀破旧至极,刀尖埋在一块逗号形的白色瓷状物中,白瓷镂雕着寥寥几笔勾画出的水纹形文字,泛着荧荧白光,几近透明,隐约可以看见一点淡蓝光影在其中浮动。
望着这柄气息强悍刀刃残缺,处于极端矛盾,泛着怆人杀气的朴刀,莫言有种怪异至极的感觉,不是视觉感官的冲击,这柄刀居然透出股近乎执念与莫言契合的气息。
莫言右手握上有几道类似于狰狞刀伤的深刻古咒刀柄,强忍着朴刀撩拨出的不着边际欲念,深吸几口气,一道如三九天里冲下的凉水般透心凉冰冷气息自腹中升起,直冲眉心,屏弃尽纷繁情、欲。
桫椤果。
温暾捏紧古朴刀柄,眉心轮印一闪而逝,不急不躁扯着这柄从天而降的妖异朴刀,刀尖缓缓从白瓷脱离,一道凛冽黑芒直透而出,刹那,黑芒卷向朴刀,黑芒簸荡,如一魔魇。
刀出。
彪悍至令人望而却步的魔象一具内敛,再看不出半点神异,破旧的不堪入目行同狗彘。
没有半点瑕疵的白瓷露出个缝隙,一拳大小的白瓷猝然爆发出一道强悍至无与伦比的自然元气。
天凝地固。
元气势如破竹鼓胀为百米直径大圆,所向披靡。
一瞬,风轻云淡,一方圆百米壁如刀削大坑,一残缺斜插大地朴刀,一细腻悬空白瓷。诡谲静谧。
泪雨滂沱。莫言发疯似地拾起莹润白瓷,人道轮印元气喷涌而出,蜂拥囊括进白瓷,奢望着不留半点余地的现实遗漏下半丝纰漏。
泥牛入海,这狗娘养的浇漓现实终究是不近人情到让人绝望。
“啵”
一道微弱至容易让人忽略的湮灭声。
命这一飘渺字眼就像个令人发指的顽皮孩子,时不时给你折腾出些不可收拾的画面,然后又在不经意间露出点所谓柳暗花明,犹如神来点睛之笔,一盘必死局硬是妙至颠毫的给盘活过来。
就像个走投无路的穷汉在踏上天台时,突然发现破了个洞的口袋里居然有张中了头奖的彩票,然后在兑奖处得知,彩票已经过期,再想走上天台,却没了勇气。
大起大落,总得折腾的你半死不活,这命才会善罢甘休。
“草他爸的,老娘终于见着个活人了,哈哈哈……”
一声酥糯绵软的女人声音带着足以让时不时念上几句三字经没见过啥太大世面的街头混混瞠目结舌的彪炳骂街言语从白瓷中传出来,就这么一声绵糯嗓音,如雷亟般击在莫言心坎。
“女孩?”
颤抖的嗓音,一句话脱口而出,急迫的忘乎所以。
“还真是个水灵妞哇哈哈老娘以后总算有个暖被窝的了真他娘的爽这皮肤真嫩啧啧这小嘴真香就奶子小了点不急等老娘以后开发开发”
一连串猥亵话语连个标点符号的停顿都没留给莫言。
女流氓!
莫言空白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个不可节制的荒谬念头,呼了口气,总算是没有绝了最后一点念想。
“她怎么样了?”语调出奇的平静,与之前急噪判若两人。
“有老娘在当然没事,老娘可舍不得这么水灵的妞,老娘还要她暖被窝,你这身功法是哪个老不死教的?”白瓷里的女人没受半点莫言温凉感染,女流氓形象贯彻到底。
莫言没再说话,平时苍白空洞的脑子突然冒出些晦涩古怪想法,不留半点余地的被逼红了眼圈,仰着头,没憋屈忍耐,只是压抑,有点喘不上气。
“外面的,你敢不搭理老娘?”
语调渐升的一句话打断莫言有点娘们的举动,久居上位熏陶出的逼迫性腔调,与韩为官相似,少了分沧桑,多了分野蛮。
“怎样能让那女孩从里面出来,”莫言并不急着回答女人旁支末节问题,抛出个棘手问题,一针见血。
“看你修的这身功法,倒不是没有可能,”女人给了个微薄希望,又一脚碾碎,不至于泯灭,“过个百八十年,也许有点可能。”
……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