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发问了,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没什么问题,先生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们!”
孩子们一听,以为我又要考他们,一个个都老实的坐在那等着我发问。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下的好,“那个,谁知道先生的工资去哪领啊?”
学生们愣了一下。
我以为他们不明白工资两个字,“就是说先生的俸禄谁给发啊?”
这个问题必须搞明白,今天我回家,那是家徒四壁啊!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何况我一个穷酸秀才。
这时一个孩子站了起来,喏喏道:“先生是不要俸禄的啊!”
“你说什么?”,可能是我认为这个问题实在太重要了,所以声音稍微高了点儿,把孩子直接吓哭了。
“呜呜,”孩子哭着,委屈道:“先生一直都是不要俸禄的啊!俺爹还说先生是好人呢!”
好人?好人也得吃饭啊!这个萧秋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不要俸禄的教学生?白痴啊?不对,萧秋生好像是我自己,看来我还没很好的完成身份的脱变。
先不说我这老师是民办不带编的,而且看情况连寒暑假都没有,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来支教的,再说支教也不能跑这么远啊!怎么能不给我薪水呢?看来有必要把补课这一变相收费项目提前到元朝。
之后,我带着郁闷的心情又陪孩子们将论语的其他几篇复习了一下,就草草的下课了。
我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路,首要目标是赚钱,其次是看看对现在孩子的教育能不能改变一下,将我那个年代的教学方法方式加进来。
回到我的家,见到我那个集合了芙蓉,凤姐,杨二全部特征的媳妇赵月环,我一声不响的回到卧室躺下了。说是卧室,其实也就是一个木床,从我和我媳妇上午大战时观察,这床的结实程度有待提高,总兹啦兹啦的响。
赵月环可能被我上午的表现给彻底征服了,见我有点兴致不高,以为我累到了。端了杯茶水放在床前,一改初见面时的那种悍劲儿,温柔的给我捶着腿。
“相公是不是在学堂遇到烦心事了?”
我抬头看看她,“你到我背后给我揉揉肩吧!”,看见她的脸,我更郁闷。
赵月环乖巧的来到我背后,轻轻的给我揉着肩,手艺没的说,这要是放现代,在按摩店里也得算头牌。当然,除非她也穿越换张脸,要不然不等当成头牌,芙蓉,凤姐,杨二就得集体告她侵犯肖像权。
“相公中午好坏啊!我以前都不知道有那么多种......哎呀,羞死人了!”
羞死人你还提?典型的闷骚型。她一提这个我又来了点儿兴致,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在赵月环的白滑的小腿上来回摩擦着,不过,我还是没敢回头看她的脸。
“对了,月环,我想知道咱们家一直靠什么生活啊?”
我之所以这么问,一是因为我在学堂不收学费,二是因为从我这个身体的外观来看,怎么也不像个种地的。
“相公,你怎么又提这个?”
“又提?”
“我知道相公是读书人,有尊严,可我嫁给相公,我父亲不就是你的岳父了?那花我父亲的钱,还不是等于花咱家的钱?”
赵月环说到这我就明白了,感情我就是一靠老婆吃饭的小白脸啊!
赵月环继续道:“而相公又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秀才,办学堂,捐善款,还帮临街的孤儿寡母挑水,还.......”
帮寡妇挑水这么有争议的活儿我都干过?而且看赵月环的表情,好像还不太介意,不过想想也是,那年代偷情,男的阉了,女的浸猪笼,放现代,都没人敢偷。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我都穷成这样了,还能捐善款?捐毛啊!我就不信还有比我穷的。
不过这点我倒是想错了,赵月华出生在员外家,那就相当于现代的村里首富家的千金啊!只不过那时商贾的地位都不高,所以,赵老员外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萧秋生,目的是提高一下自己家的地位。也因为这点,赵老员外没事就救济点零花钱给萧秋生他们家,所以,萧秋生在村里也不是太穷,要不哪有钱办学堂?不过这让生于现代而误跑误撞来到这的我很不满意,看看自己家的情况,相信就算新中国最贫穷的山区都比这好,毕竟人家还能用上电或者听上广播。
看来得想点办法赚钱了。补课是一定要地,可是看情况,那些孩子家里也应该不太富裕,完全是靠屁吹灰。要不撇下媳妇出走?先不说我舍不舍得这个声音像武藤兰,长相和门神似的媳妇,就是那帮孩子,说实话,我也不忍心扔下啊!这要是出去碰见明教的就不好办了,要是被吸收进了明教,那就成了反政府武装分子了,要是没被吸收,就啥也成不了,估计得被斩首。再说进了明教,也不一定能见到张无忌,自己毛功夫都不会,顶多就是一炮灰。看来,只能学着做生意了,人家穿越来的不都搞什么肥皂香水什么的嘛,咱也搞点东西出来,可是搞啥呢?
“咱也不能总靠我老丈人那点钱不是?”,我对赵月环道。
“老丈人?”
“就是你爹!”
“哦!”赵月环点了点头,“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的爹就是你的岳父,你害怕我爹养不起咱俩啊!”
我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她,马上又把头转过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咱们能不能做点生意啥的?”
月环听了我的话,像被什么惊到了似的,没经我同意,就把我的脸掰了过去,和她来了个面对面。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难道是中邪了?”
说完,赶紧下地奔外面而去,我担心她又去弄什么童子尿,赶紧一回手将她抱在怀里。
“你干吗去?”
“我去弄点糯米,那玩意能辟邪,相公莫怕!”
我郁闷啊!我只能耐心的跟她解释自己没中邪,正常的很。好半天才把她劝住。
最后月环还是拿了根桃木做的擀面杖,在我脑袋上削了两个包之后,才确认我的确没中邪。说道:“既然相公没中邪,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出息的话?你可是读书人啊!”
读书人有个屁用啊?不用吃饭不用拉屎啊?你是不知道后世商人有多么NB,你要是知道了,保管你这样的都有做二奶小三的想法。”
不过这时候我可不能说这些,我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胡编乱造的给这娘们儿讲道理。
“月环啊!我今天看我那帮学生都一个个可怜的要命啊!我们班那个满脸雀斑的小鬼,中午饭就俩窝头,一小碟咸菜.......”
月环惊呼,“李二福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他家孩子都能吃上窝头了?”
得,白说了。我忽略了一个时间问题,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说吃窝头,那是好生活了,我中午吃的贴饼子还是杂面拌野菜的呢!
“总之,月华,我想做生意是为了让孩子们能更好的读书,我知道商贾是被人瞧不起的,可我就算不要我这读书人身份了,也要让孩子们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刚才差点把佛曰这句话说成,我不下地狱,谁爱他妈下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