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学堂,我连家都没回,直奔烟厂去了,我要亲眼见证第一根中华香烟的诞生。
来到烟厂,一帮子工人正在那搓烟丝呢,我拉过一个老娘们儿,问道:“大娘,看见赵老员外了吗?”
哪知这老娘们儿白了我一眼道:“人家才三十八,叫什么大娘啊?叫大姐就行!”
我愣了一下,仔细看看,这位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三十八啊!我不知道是我太过年轻了,还是这老娘们显得老。不过既然人家喜欢听年轻的话,咱就说呗!我道:“老妹儿,赵老员外在吗?”
这老娘们儿被我叫的挺开心,指了指对面的一片空地,“诺,在洞里呢!”
“洞里?”,老东西什么时候开始洞穴生活了?
“嗯,就在那个大洞里呢!”,老娘们儿点了点头,道:“前几天新挖的,那个洞除了赵老员外,其他人可是不让进的,为了这事,你岳母没少跟他打架,那架打的,我跟你说......”
“停!我知道了,谢谢啊!大妹子!”,我现在相信这老娘们儿真是三十八了,尽管相貌不像,但这股子三八劲儿,无人能敌!不过她说的我也能理解,也不怪我老丈母娘跟他往死磕,你说你个老东西每天都钻洞,却偏偏不钻老丈母娘的洞,我要是我老丈母娘,贷款都得干死他!
来到那个老娘们儿所指的大洞,扫了眼,挖的还挺深,顺着阶梯走了下来,老东西正坐在一堆成品烟丝前吞云吐雾呢!还别说,他卷的烟比我卷的都强。
“呦!抽上了?”,我笑呵呵的走到老丈人身边。
老东西回头看了看我道:“贤婿来了。”
我点点头,坐在了老东西身边,“这烟抽着怎么样?”
老东西品了一口道:“说实话,这烟比你那时给我的那几根好抽,你尝尝!”,说着,递给我一根卷好的香烟。
屁话,我带的那是五块钱一包的白沙烟,这可是中华!价钱差十几倍呢,能一样吗?我接过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的确,这烟就是比我来时带的烟丝好抽,不轻不重,还带着香味儿!
“盒子做好了吗?”
老丈人听了我的话,把抽完的烟屁扔在地上,熟练的用脚碾了碾,看这动作,我就知道这老东西这些日子绝对没少抽!元朝第一个因为吸烟得肺癌的估计非他莫属了。
老东西从旁边拿过一个木盒递给我,“你看怎么样?这可是我从县城请的木匠亲手打制的。”
我接过木盒,仔细看了看,还不错,挺符合基本要求的,上面用朱漆写着‘中华’二字,字体也是隶书,而且盒子的左下角标注着:‘吸烟有害健康’四个小字。
只不过这盒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儿?而且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恍然想起来,这盒子要是加张照片,不就是他妈一个现代骨灰盒?
我拿着骨灰盒...不是,是拿着这个木盒盯着我老丈人,“这东西是你设计的?”
老丈人得意道:“那当然了,你看上边这个拉盖,只要这么一滑就行!,怎么样?”
我点点头,“还不错!”,说完,我拿起木盒摔在地上,不顾我老丈人疑惑的眼光,使劲用脚踏了踏,拿起其中一块木板对我老丈人道:“按照这块木板的大小重新做一批,样式可以不用变!”
老东西拿过木板看了看,傻眼道:“重新做一批?我可是定了500个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儿离县城不远,你现在赶过去,以你堪比博尔特的速度,应该还来得及!”,就算他来不及也跟老子没关系,反正花的都是他的钱。
老东西听了我的话,不敢犹豫,向后蹬了蹬腿,眨眼功夫,这老家伙如同吃了彼阳牦牛骨髓壮骨粉一样,一个猛子就窜上了七十度的陡坡,奔县城而去。
我无所事事,坐下来卷了几根烟,第三根烟还没抽完,这东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通知完木匠了?”
老东西点了点头,“我告诉他做多大的了,不过我定的那500个订单没取消!”
“为啥?”
“我去的时候,那该死的木匠正做到第499个。”
那是不用取消了!
“不过我又给那个木匠加了一份工作,我让他把做好的499个木盒都拆了!我又给加了一份钱!”
我看着这个亲爱的老丈人,觉得这老东西肯定末梢神经坏死,把头憋得越来越大了!花一份钱做499个木盒,再花一份钱把499个木盒全拆了?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以为老东西的脑袋被驴踢过,要不就是他没事踢过驴,反正他和驴这哥俩儿肯定有事。
我们没在继续讨论关于骨灰盒的问题,我拿起一只老东西卷的香烟道:“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就按照岳父大人这样的卷法将香烟卷好,等盒子拿回来后,每十支装一盒,然后用腊漆封好!放在干燥的地方。至于如何打开市场,我相信岳父大人一个员外应该会有办法吧!”
老东西严肃的点了点头,样子很装B的道:“那是当然,如何打开市场这方面我是最擅长的了。”
“那就好!岳父大人办事我放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
老东西想了想认真道:“老夫就是有一件事不是太过明白。”
“什么事?您说!”
“那个...香烟生产出来,如何销售啊?也就是说怎么让上流社会的人掏钱买啊?”
老东西的话差点让我趴地上,我阴沉着脸道:“你刚才不是说打开市场这方面你最擅长的吗?”
“这个打开市场方面我的确很擅长,只是如何销售这点还不甚了解啊!”
老家伙还在那装B呢,连如何销售都不知道,还舔着大脸说打开市场?我使劲呼吸了一下,把自己胸口的闷气排尽,稍微提醒道:“岳父大人,你平时如果找当官的办事,首先该怎么样?”
我老丈人想了想,用手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疏通一下啊!”
“对呗,你可以......”
我还没说完,我老丈人抢答道:“我明白了,贤婿!”
我点点头,拍着马屁道:“岳父大人果然聪颖过人,小婿佩服!”
老东西摇摇头客气道:“哪里哪里,贤婿太过奖,老夫也就比一般人聪明那么一点,刚才贤婿的意思是让老夫先给那些上流社会的人送点钱,然后再让他们买咱们的香烟,对吧!”
我:“......”
得,刚才的马屁算我放的。
我现在肯定这老东西绝对末梢神经全部坏死,脑袋比刚才更大了。老子十来年的烟龄,也没碰到过烟铺给烟鬼钱,然后再让烟鬼用烟铺给的钱买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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