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我身后约五米处,一个倩影亭亭玉立,正是当朝公主殿下,也就是我这次的患者。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和公主见面时,该如何如何,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见的面。
我一边拽着裤子,一边看着公主,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跪下行个礼,可我要是跪了,这裤子非得掉下来,到时候这公主一翻脸,猥琐公主的罪名肯定跑不了,死胖子得亲自拿刀砍了我,你说我这算不算活人被尿憋死的?
公主听了我的问候,又向前凑了凑,终于看清我了,小脸顿时一红,猛然把身子一转,背了过去。
“萧......萧神医怎么会在这?”
趁她转过身子功夫,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裤子系上,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下道:“草民萧秋生叩见公主殿下!”
公主背着身,道:“萧神医不必多礼,起来吧!”
“草民不敢起,草民有罪!”
“算了,我......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遗憾的意思?是不是暗示我再脱一次呢?不过我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这公主不是遗憾的意思,那就该我遗憾了!
我跪着继续道:“公主殿下,草民的确有罪,但却不是罪在公主殿下前的不雅行为,而是罪在草民不该试探公主殿下!”
“嗯?萧神医何出此言?”,公主的语气有点不悦了,那样不雅的行为都不算罪?那还要怎样?
我义正严词的道:“公主殿下请听草民解释,草民在民间早就听说过公主大名,京城四女可谓家喻户晓,而公主更是京城四女中最受人尊敬的京城医女,相传公主殿下医术高超,医德高尚,但说实话,草民毕竟是行医之人,对于这类传说,也不敢尽信。草民的恩师白求恩白神医曾经这样告诉草民,在医者面前,病人没有身份的高贵,没有道德的羞耻,只是一个需要医治的病人,而在病人面前,医者同样不应该有任何身份的高贵,任何道德的约束,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而恰恰是这点,草民才对公主神医之名有些疑惑,试问公主殿下行医之时,是以医者的身份,还是以公主的身份?”
公主不服气的道:“我只是想去治好他们,没有拿公主的身份压他们!”
“的确,草民相信公主殿下的医德,但是公主有没有想过,那些受您医治的病人心里怎么想的?公主亲自出手医病,我想即使没医好,那些病人也得强颜欢笑,大赞颂歌吧!”
公主沉默了!看来我说的没错,不过也应该是这样,就算公主殿下把感冒当成癌症来治,你也得受着!毕竟那可是公主,你敢让公主佛了面子?
半响儿,公主道:“可这些跟萧神医所说的试探又有何关系?”
“公主殿下,草民刚才的行为的确是试探公主,想看看公主作为一个医者,是否还在受道德礼数的约束?难道一个换有脚气之人找到公主医治,公主就会嫌其病处不雅而拒绝治疗吗?难道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找到草民,草民就应该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拒绝接生吗?世间之病,千奇百怪,难道公主殿下只医治那些病处优雅之人,而至那些隐疾之人不顾?恩师曾经说,病人不应讳疾忌医,医者更不应讳恙不医!”
小公主被我一通白话给唬住了,她从小生在皇宫,学习医术,行医治病都是药到病除,到处都是一片颂歌,而且也没有哪个人得过脚气之类的隐疾前来治疗,所以慢慢的就养成了一种自认为医术高超,药到病除的自得,就是市井中传闻的京城医女之名,自己听了也有些自豪,可被这个萧神医一说,才明白,世间之病,的确应该千奇百怪,想来那些得了隐疾,杂症之人,都被父皇给拒之宫外了吧!
想到这,公主有了一丝黯然,默默道:“萧神医所言极是,以前的确是我坐井观天了!”
我赶紧道:“公主殿下严重了,草民刚才冒着犯公主之罪而露不雅行为试探,公主殿下都没有责怪,足可见公主殿下之医德。”
我真有点给自己签名的冲动,我还是人吗?哪个人类能达到我这种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境界?一个在公主面前撒尿的行为,愣是让我给白话成如此高尚的行为,不过我这番解释也是有必要的,我可不能给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对我以后的治疗可是大大的不利。
公主道:“萧神医果然医术高超,一席话让我胜读十年医书,此处灯光黑暗,不是谈话的地方,萧神医如果方便,还请移步百花园!”
说完,公主摇曳着小蛮腰率先向前走去,我也起身跟了过去!
百花园,白话亭!
一个小宫女拿来一个厚厚的绒垫放在亭中的石凳上,公主坐了下来。
“萧神医不必客气,请坐!”,公主指了指她对面的石凳。
我看了看那个石凳,上面那层白的,应该是霜吧?这个月份,也应该下霜了!可这要是坐一宿,还不得冰拉拉尿了?我瞅瞅宫主身后的小宫女,人家根本没再拿个垫子的意思,没办法,坐吧!
我道谢一声,屁股轻挨的坐了下来,嘶!凉啊!
公主见我坐下,点点头,就不再说了,而是看着天上的星星发起呆!看来公主时常半夜失眠起来发呆这点真没错,可你总这么发呆不要紧,我受得了吗?屁股都结冰了。不过趁此时间,我开始打量起这位京城四女中的公主殿下,刚才在黑暗处,我也没好好看看,现在借着月光,我才发现,这公主长的真不是一般的美,一绺如云的秀发随风飘拂,弯月般的秀眉,一双美目带着些许的哀伤,玲珑的琼鼻,桃腮含羞,如点绛的朱唇,不施脂粉的脸娇羞含情,如玉脂般的肌肤嫩泽如柔蜜,身材修长,便像一簇幽兰般宁静自然,配合着天空清冷的月光,如果不是我定力太强,恐怕都有膜拜女神的冲动,这要是再穿上护士服......呸!多美的景,我咋这么龌龊?
“萧神医觉得这星空美吗?”
公主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不留痕迹的擦了擦即将流出口水的嘴角,赶紧一副深沉的样子看着星空,“美,真美!晓星三五明到眼,残月一痕纤似眉,可惜,美的太过凄凉!”
公主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没想到萧神医医术高超,文采也是如此了得!”
我谦虚道:“公主过奖了,草民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对了,公主殿下经常半夜看星星吗?”
公主点点头,“是啊!总是睡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好空虚,好寂寞,好冷!”
嘶!~我又长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次不是冰的,而是震惊。
空虚?寂寞?冷?难道这公主不是病了?而是发春了?
我试探道:“想没想过让人抱抱?给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