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手脱离了自己掌控抓住了他,然后,下面的事情就是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他的唇带着几丝冰凉,甚至是在她主动吻上之后,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很恼火,愤怒自己的不知廉耻,竟然对一个男人做了这种事,可,最挫败的还是,在自己主动献吻后,人家不领情。
她苦笑了一声,松开手,想要退开。
不料,她动弹不得,腰被一只手臂紧紧地抓着贴近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诧异地对上他的眼,后者却已经将眼闭上,然后,她感觉到来自他柔软的舌一点点地舔过自己的唇。
她心一暖,亦缓缓闭上眼,接受了他的引导。
夜的耐心很好,一点点碾过她的唇似在细细品味着美食一般,直到满足了才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一同纠缠,带着几分探索的意味,先是小心翼翼,然后深入。
待结束这一吻,彼此的气息都不稳。
云微边喘息,边偷偷地观察他的神色,却见后者依旧一副面瘫脸,顿时就有些生气,躺下拉着被子蒙头盖上:“我累了,要休息。”
“……”夜呆呆地看着被子的隆起,竟是一时找不到话——明明已经给了她想要的证明,为什么她还是不满意?
“上药。”
“呐——”她赌气只将手递给他。
后者无奈苦笑,继续为她包扎。
躲在被窝里的云微摸着自己的唇有种淡淡的草莓味残留着,一时恍惚——如此快的心跳,如此甜蜜的感觉,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她喜欢上了夜。
好奇怪的感觉,二十七年来,她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如此特殊的感觉,便只是想到他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心就被某种东西填的满满的。
好像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不论是哪里,她都愿意去。
“他的吻,像草莓一样甜甜的。”
这一晚,她睡得很熟,很安稳,做了一堆想不起来,但是很美很美的美梦。
醒来时,夜竟然不在。
云微觉得自己的身子强所未有地精神,所以决定出门去找他。
在古代久了,她已经学会自己穿衣服,所以很利落地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她快乐地哼着小曲决定去把夜找回来,然后要好好地向他表白。
对了,还要顺便去退婚,她一辈子只要和夜在一起,什么美人啊啥的都不要了。
可是一出了帐门,她就看见君莫攸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她们一个个表情很奇怪,好像是跟谁苦大仇深似的。
但那跟她没关系,她要找她的大叔,她要去表白,然后,两个人好好谈一场甜蜜的恋爱,在放弃皇女的身份两个人一起去流浪。
却不料,那些人竟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看她都像看见仇人一样,她记得自己昨天明明是帮她们打了胜仗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君莫攸表情痛苦地责问她:“没想到你这么残忍!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敌人的内线。”
“什么?”云微一脸莫名其妙。
“元帅死了!”君莫攸紧紧地揪住她的衣领,以绝对的优势将她提离了地面,双眼充血,表情凶狠,“是死于火铳之下,而火铳刚刚投入制作,只有你一个人有能使用的火铳!”
“啊——”她惊得睁大眼,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突来的信息,“你……说什么?”
“是你杀了她,对不对!”
君莫攸的力道很大,几乎扼住了她的咽喉,她难以喘息。
“元帅那么信任你,你这个白眼狼!”君莫攸的表情就像要杀了她,而所说的每一句话,字字句句的都带着强烈的恨意,“这样,你对得起司秋吗!对得起整个孔雀王朝吗!”
“我……没有……”她试图解释什么,但却说不清楚,呼吸都困难。
“对,你没有亲自动手,你是派你的忠犬去的!”
“什么……不懂……”她头被摇得有些晕,可是,一只手受伤,只剩下一只手,她根本就挣脱不料身材魁梧善战的君莫攸。
进营帐搜索的人出来报告说没有找到任何人。
“你说,夜去哪了?”君莫攸的声音近乎在吼,震得她的耳朵嗡嗡叫。
“我……”正要去找他。
“你现在是想跑,想去跟他汇合对不对,哼,可惜没有机会了!”君莫攸完全将在帐外碰到她当做她想要逃跑,便更证实了她是凶手的事实,“亏元帅这么相信你,还将军事指挥大权都交给你,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做了敌人的内线。”
隐约她捕捉到“内线”两个字,可是,内线不是君莫攸吗?君莫攸为什么可以贼喊抓贼,陷害她?元帅死了,君莫攸杀了元帅,为什么还能如此正义凛然地质问她?
她开始觉得脑子缺氧,终是支持不住在君莫攸强烈的摇晃之下晕了过去。
云微醒来时,感觉四肢沉重,浑身无力,身体被马车碾过一般,散架了。
良久,她涣散的意识才回来了一些,睁开眼,看着不停晃动的马车车顶,身下颠簸的感觉,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马车?在动?要去哪里?
停滞的思想动了一些,她不该是在马车上的,她应该……应该在哪?
怎么都想不起来。
云微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身体被很重的东西压着根本动不了,低下头竟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脚均是戴上了镣铐,沉重地几乎将她压垮。
为什么她会带着镣铐,夜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自己又会在马车上?
一个个疑问一时都找不到答案。
“醒了?”像是冰川撞击在一起而发出来的令人遍体生寒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她吃了一惊,侧过脸,猛地睁大了眼,竟然看到了一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当然是赫连尚欢,一身白色的衣裳穿在别人身上是清新脱俗,穿在他身上却是肃杀之感。
那个男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依旧那么令人愤恨:“以后要请多多指教了。”
云微不敢相信,醒了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这个恐怖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微儿,你应该问的是,”他倾身靠近她,冰凉的手指缓缓的游走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话语中透着几丝诡异的笑意,“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什么……”她的脑子真的不够用了,上一刻,君莫攸还抓着她的领口凶狠地要杀掉她的样子,此刻,她的死敌赫连尚欢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他们还在同一辆马车上要一起出发去某个地方的样子。
赫连尚欢笑得一脸恶意:“很简单,因为本王说,奎国愿意用退兵为条件交换你这个奎国的内线。”
“鬼才是你的内线!”该死的,他竟然这样陷害她,竟然把杀害元帅的罪名生生安在她的身上,加上以退兵为交换,现在,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别开脸躲开他的手,如果身体能动,她一定扇他一巴掌。
“本王一直都小看你了。”赫连尚欢没有生气,手绕过来钳住她的下巴,使了力强迫她看向他,“竟然能够在烧了本王的粮草后接着连败本王两次,你倒是第一人。”
“哼,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卑鄙,不然当初在战场上就该给你个天谴,劈死你!”她当初也想过用弓箭或者火铳射死这个男人,但奈何距离太远,只能让他逍遥在外。
“天谴?”他愣了一下,低低地笑开,“就那个一次只能使用一次的火铳?本王已经试过它了,所谓的天谴,也不过如此。”
她变了脸:“你连这个都知道?”
“你以为呢?”他答非所问。
“君莫攸为了保命竟然不惜杀了元帅陷害给我,真的很好,很好!”她咬牙切齿。
赫连尚欢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是啊,本来,本王来打战,也只是闲的无聊玩玩,并没有想过要杀死主帅,可惜,你出现了,让本王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那是你技不如人!只会使阴招!”
“兵不厌诈,懂?”赫连尚欢加重了力道,“是你害死了主帅。”
云微心里明明在打鼓,却还要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哼,当我是傻瓜啊,会被你这莫名其妙的理论绕进去而自责到死?”
“呵,聪明,果然对本王的味,”然后,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是否有看起来这么美味。”
“啊?”
下一秒,他的手指撬开她的唇,在她还没来得及痛呼,赫连尚欢就倾身吻了下来,甚至舌头灵活地侵入了她的唇齿之间,初始还只是细细地逗弄,不知为何便激烈的吮吸起来,用上了几乎要把她灵魂吸空般的力气。
“唔……嗯……”她回神,挣扎,对方却单手绕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束缚于他的怀中,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赫连尚欢的力气很大,她的反抗就像蚍蜉撼树一样,在他面前,她弱小得甚至比不上一只蝼蚁,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等待着他无情的掠夺和撕裂。
这感觉,太过恐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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