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彶显然是高兴的有点过头了,竟如孩子似的来回两边走动,看着众人放灯许诺。皇后看到皇上高兴如此,自然也是眉开眼笑。
我捏了一下手心的冷汗,今日便是最后期限了,我答应皇后的事若是没能成功,一来以后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二来,白白折损了一对鸳鸯,那可就罪孽深重了!耳畔乐声响起,钟鼓齐鸣,又有众多仙女似的秀女上台献舞,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皇上与众位大臣都看得津津有味。众多秀女中,我一眼就看出了上官云萱,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原以为她不胜浓妆,今儿见着反倒是浓妆显得她更为娇媚,骨子里透露出一种高贵而又媚态十足之感!虽然没有安排她为领舞者,可今日一见,她无疑是最耀眼的一个!
完了完了,我心里叫着不好,又看到皇后敛着眉头盯着那光彩夺目的女子。
一曲完毕,跳舞的秀女们跪地向皇上行礼。
慕容元彶笑着扫视了一下,忽地,他手指着那个上官芸萱:“你,上前一步说话!”“是!”上官芸萱也略显紧张,话音有些颤抖。
“除了舞蹈,你还会些什么?”皇帝满眼笑意的看向她,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说什么,不可欺瞒朕!”
“臣女……略懂音律,诗词歌赋倒也看过一些。”嗓音略带沙哑,不过明显是放松了许多,不似先前的羞涩。
“口气倒不小!”皇帝大笑着:“那朕就考考你!”皇帝随手指着桌上的那瓶月桂:“关于这瓶月桂,你有何感想?”
眼泼流转,上官芸萱略看了看那瓶月桂,淡然的说道:“何须浅碧青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此时的上官芸萱,红晕微现,步摇浮动,再加上些许骨子里的傲气,甚是令皇帝心神往之!
“好个‘何须浅碧青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皇帝看向我,示意了一下:“今晚,就决定是她了!”我震了一下,忙答道:“是!”
此时,我甚至连抬头看皇后的勇气都没了,她的脸色肯定很难看,我与她之间的仇恨倒是又加了一层!
众秀女都遣散到龙舟的里层,稍作休息去了。上官芸萱跟在我身后,神情黯然,她果然不希望是今日的结果。
“孟艺教,我想去船尾走走!”上官芸萱向我请求道,声音喑哑而无力。
一时,百感交集。我呆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擦身而过。
她和李公子之间,从此便再无交集了。我心下一凛,生生的愧疚感忽然袭来。
我突然转过身去:“等等!”
见她僵在那儿,我凑上去低语了一句:“如若上官姑娘不想入主**,方才大可不必如此?”如果她不向皇上说出那句词来,如果她表现的再无知些,最起码可以逃得过今晚。
“我意已决,说与不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淡淡一笑,继续往船尾走去。
或许,或许,我还可以去找慕容元彶,求他放过上官芸萱?或许她和李闲君之间还会有一丝机会?
我忙转身向慕容元彶的方向走去。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到慕容潋晨和众大臣们谈笑甚欢,一时又无法向他表明我的想法。
蓦地,耳畔听得一阵呜呜的笛声,其音宛转而哀绝,不由的抬头,我极目远眺,看到岸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李闲君!笛声便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这笛声,怎生的如此哀怨?”慕容元彶不禁发问。
猛然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我连忙站起身,往船尾走去……
刚走到一半,笛声便没了,我急忙看去,发现岸上已然没有了李闲君的身影。接着便听到“噗通”一声。
“不好!”我暗叫到,走到船尾,也没发现上官芸萱的身影。连忙朝湖中望去,只有水波上的一层层涟漪。
“他们……他们……殉情了?”我呆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