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像是撞到什么人了,待脚跟站稳后,我忙赔礼:“对不起,我……是想拿回那条手帕。”
“你怎么还在宫中?我当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那人忽然对着我咆哮,还走上前来,紧紧的抓住我,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晌。
浓浓的酒气熏得我掩鼻问他:“你是谁?怎敢在皇宫这样大喊大叫?”我莫名其妙的盯住眼前醉醺醺的男子。他的打扮很特别,衣服的样式和西楚的服饰很不一样,外面只加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发冠什么的都没有带,只是用了一根精致的木雕笼了起来,看样子他正在发酒疯。
“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你知道我多么后悔那日把你放走么?”他突然说了些没来由的话,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你这个疯子,松开!”我气急,刚想喊救命,又觉得皇宫里这样引人注目不太好,好在这儿地处玉女阁之后,宫人们来往甚少。
眼下不能硬拼,只能软磨了。我放缓了语气:“好好,我会陪着你的,只要你松开手,我就陪着你一起走,好不好?”
听了这话,那疯子总算是劲道松了一点,“真的?你真的会陪我一起走?”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他果然信了我的话,手渐渐松开了,我慢慢往后退了一小步,就在那一瞬间,我使足了全身的劲儿,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谁有功夫陪你这个疯子?你自己发酒疯去吧!”
“你……”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我使出浑身气力跑向玉女阁的大门处,气喘吁吁的躲在门后。歇了好一会子,没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孟艺教,让老奴好找啊,总算找到了!”刚刚那管事儿的嬷嬷走上前来,“今儿的礼仪算是教了一部分,等您看过后,秀女们便可歇息了。”
我点了点头:“你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你觉得好就可以了,我信得过,不用每次都查视。”
“是,是!”那嬷嬷甚是开心,一脸得意的进了阁中,打发了各秀女回屋歇息。我拿着准备好的名册,在嬷嬷们的伴随下,改道走向皇后的鸾凤宫,想想那场偶遇就心有余悸,那个疯子到底是谁呢?
慕容潋晨回到府邸,一盏茶的功夫都还不到,便快马加鞭的向皇宫飞奔而去,“忆竹,等着我……”想到玉清所言,孟姑娘并无大碍。他的脸上终有了一丝笑意。还未等玉清把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御书房内,皇帝冷眼看着只身前来的慕容潋晨,“你真的搜集到了他们的罪证?离三个月的期限还有十日?”
“一切皇上看了便知!”慕容潋晨宠辱不惊的神情令慕容元彶大为吃惊。
慕容潋晨几个月来搜集的资料呈了上去,除了那份密折。
“你是如何办到的?”皇帝极为好奇。
“如何办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如何处置他父子!”慕容潋晨镇定的盯着皇帝。
“你觉得呢?”皇帝故意反问。
“他父子二人不忠在先,但此刻是西楚国用人之际,慕容璿长年征战沙场,是主帅的不二人选,其二人正是我西楚不可多得的将才!皇上可以利用他们不忠的证据将二人掌控,恩威并施方为上策!”慕容潋晨将见解一吐为快。
“好!妙计!”慕容元彶眼珠一转“你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卖命。”
“也是为了父皇留下的基业!”慕容潋晨丝毫不为所动。
“她已经醒过来了。”慕容元彶转身回到御椅上,“朕说过的话,不会食言,朕会让你见到她,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慕容潋晨方显现出急切的神情。
“你要承认她的爹爹是因你而死!”慕容元彶不动声色盯住眼前的六弟。
“孟尚书死了?为什么要我承认?”
“只要你承认了这一条,朕就答应你,永远不会让孟忆竹当朕的女人!”
“我答应你!”慕容潋晨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神恍惚间暗淡了下来:“就当是对我的惩罚。”“下去吧。”
慕容潋晨快速退出了御书房。慕容元彶转而一副狡黠的神情:“只要答应了这一条,你就永别别想拥有孟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