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那么慌张?”质子哈丹巴特图一边假装奉命搜寻尚书府,一边思索着。想起在正南门的那一幕,自己一慌竟然就什么都不顾了,只记得让她快跑,万一刀剑无眼怎么办?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临危不乱的气度。
在她面前,仿佛自己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从未因为什么人而如此心神不宁。想到这儿,质子淡笑了一下:“莫不是我太想离开皇宫了?”
听完爹爹的话,我目瞪口呆。慕容涟晨,他被骗了。皇帝也被骗了,他们都成了慕容璿手中的棋子。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时此刻,慕容璿就是那个渔翁。
他深知六王爷在得知**皇室内幕——从小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蓉妃,根本不是他的娘亲而是使他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仇人之后,内心的愤懑占据了他的全部,再加上青妃的死,他想要夺回皇位的欲望愈发强烈。
还有一件天大的皇室秘密,就是先帝知道**的“偷天换日”之后,也气愤不已,但此时青妃已被赐毒酒而亡,后位被蓉妃占据,在加上她多方的势力。
先帝也是年过半百,身患恶疾,他担忧若是选涟晨为太子,涟晨年幼,断斗不过蓉妃。因而在先帝的万般考虑下,命定了慕容元伋为太子,并留给了几个重臣一份密折:众爱卿听命:寡人今日虽立元伋为太子,但倘若日后他处事不利,误国误民,众爱卿定当果决,重立涟晨为我西楚国国君,望卿排除万难,以巩固西楚江山为重。
这份奏折现在就在恭亲王慕容璿的手中,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我爹爹孟疏雨,文渊阁阁臣李鎏琞,以及吏部侍郎洪畴译。当然,除了璿王爷以外,其他的三位大臣都是对西楚忠心耿耿,不到迫不得已,断不会做出易主的抉择。
而今,真正想得到皇位并且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便是,慕容璿。他故意暗中挑拨慕容元伋和慕容涟晨的关系,使其矛盾激化。想来涟晨当初所说他和慕容元伋之间的误会太多了,必定大部分是慕容璿所“制造”的。
而所谓的擅夺兵权是爹爹手下的部将万葛候。这位朝廷倚重的武将,曾有过赫赫战功,为朝廷杀敌无数。他生性暴戾,嗜血成性,在战场上有个称呼“嗜血候”,疆域兵对其更是闻风丧胆。因此西楚国内的士兵对其敬仰有加,他也被誉为西楚的大英雄。
这次,他既能调动全国的兵马,除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外,想必慕容璿的兵权也参与其中了。
“爹爹一定要阻止这场内乱的发生,本想劝慰皇上,但皇上现在一意孤行,又血气方刚,完全没有静下来想一想策略。六王爷估计也是被慕容璿给蒙在鼓中。”爹爹皱着眉头:“我虽为一介书生,但危害国家社稷的事情我决不能容忍。”
“那我该怎么做?爹爹?”我有些不知所措,此事关系重大,西楚如今内忧外患皆在。稍不留神必定会大祸临头。
“你不要让六王爷有受骗的感觉,要让他自己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他才能真正的停止一切!”爹爹长叹一声。
“你在么?”窗外传来小声地呼喊。
哈丹巴特图来了,我心想着。“爹爹,我这次能回来看你,全是因为那蒙达拉的质子,他现在就在外面。”
“忆竹,快走,不要管爹爹了,爹爹命不久矣!”孟疏雨边说边喘气。
我走过去,打开门,惊恐的发现不是哈丹巴特图,而是一名有点眼熟的侍卫。他看到我,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向外大喊:“抓到了,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