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道一点都不怀疑我?凭我这几日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么大意的人啊?”
可是现在我想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潋晨死,我怎能坐得住?
不行,我一定要出宫一趟。
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我拿出当初慕容元彶御赐的令牌示意给那些侍卫:“我奉命替皇上出宫办事!”一个侍卫走上前,不屑的看了令牌一眼:“恕难从命,属下也奉命不能让姑娘你出宫!”
“什么?”我立刻转头往福寿宫的方向走去,途中,我忽地停了下来,一回头,果然有人影闪过。
原来如此,看来慕容元彶确实派人跟踪我了,目前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恳求太后了。
在福寿宫前,我看到了怡宁:“姐姐,奴婢有急事要见太后,请代为通传一声!”我万分着急的央求着她。
“妹妹还是回去吧,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身体不适,姐姐劝你一句,改日再来吧!”
“请问,太后为何事所气?”我忙问道。
怡宁迷茫的望着我:“我只听太后说了几句,反了反了,什么擅夺兵权之类的!”
难道是慕容潋晨?不会,他目前不会有这种权利,再说,可任他调遣的兵将几乎为零,那么会是谁呢?
越想越心烦,越想越急切,现在既然太后这一面不行,那么我可以找的人也只有他了。
若无必要我不想找他,也不想欠他人情……
质子所呆的府邸虽然处在皇宫中的偏僻之处,但是却金碧辉煌,一来可以体现皇上对两国建立友谊的重视,二来也可以让身为质子的人安心享乐。
“你总算来了!”刚跨进门,哈丹巴特图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物件。
“你竟然料到我会来?难不成你早已知道了一切?”我不甘示弱的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他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可以……”
“哼,可以?可以怎样?去向慕容潋晨通风报信么?”
“你……我都忘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怎会无缘无故帮我呢?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他却突然起身:“我不准你这样说,你忘了,你已然是我的妻子了!”
“我可从来没有承认!哈但巴特图,你未免太孩子气了!”原想请他帮忙,却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扼住我的手腕:“你敢说我孩子气?”手腕被扼得生疼。我咬住唇,用另一只手推他。
他看了一眼,随即松开了手。“既是如此,你今日又为何来找我呢?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对策!”
!“我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这个家伙,非要给我来个下马威不可!就算求你,这也只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不是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么?我为何要帮你?”他淡淡扫了我一眼,高傲的眼神,让我心里忒不是滋味儿!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而且我是拿条件来交换,你不会吃亏的!”我急着说出口。
“条件,难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回蒙达拉?”他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我忙摇头否定:“我无法承诺这个!但是我的条件就是,只要你能带我出宫,我就能顺利的让你回到蒙达拉!”
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怎么,回蒙达拉不是你所希望的么?就算你能出宫,没有皇帝的御赐令牌,重重关卡,你断是过不去的!那块令牌我有!”
我解下系在腰身上的令牌,伸直手臂,拿给他看!
“你就那么急着想救他?”
“是!”
“如若……”他欲言又止。
“如若什么?”我不解的问。
“哈哈哈……一言为定!”他神情一变,不再提起刚未说完的话。
他将出宫时间定为夜间,在正南门前的钟刹处。这样一来,不仅不易被发现,而且容易制造混乱。
“遭了,我得赶快换个地方,皇帝一直派人跟踪我,万一他们发现我来了质子府……”我紧张地看了看门外。
“不用看了,肯定会发现的,质子府周围都是他的眼线。”他轻笑了一下。
正焦急着,他忽然大喝一声:“滚!”接着便猛地对我吼道:“以后别再来质子府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都是做给那些眼线们看的。便跟着唱和起来:“什么破地方,以后我才懒得过来,若不是太后对你的怜悯,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边骂边走。这样也间接的让皇帝误以为这是太后的意思。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