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疆域的士兵越来越嚣张了,不能再放纵他们了!”身穿盔甲的慕容潋晨此时剑眉横竖,说话时的语气更添生冷。
“是啊!但是,切忌不能急躁,到时候我军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慕容璿老成稳重的捋了捋胡子。
“五日之后,我要回去一趟!”慕容潋晨愤怒的目光顿时收敛了不少。
“怎么,是王爷你说要跟老夫出来历练的!现在就坚持不了了?”慕容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看着滚滚的黄沙,慕容璿不禁想起以前征战沙场的日子,沙场秋点兵,马嘶声,士兵的呼喊声,刀剑碰撞声,皆一一在目。
抬眼看看晓光初现的景象,真是听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
自己的一生就是在这刀光剑影中过来的,身上数不清的伤痕便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道伤痕都记载着一场战争,承担着国家的兴衰。
身为先帝的弟弟,西楚的元老级的人物,他为了西楚国出生入死。
可是,没有想到,先帝对之虽然恭敬,但是害怕其势力过大,因而让他常年戍守边关,赐与高官厚禄,却迟迟没有召回宫中的打算。
慕容潋晨深察此人不满心理,此次出来跟着皇叔一起历练,恐怕也是别有目的。
“皇叔,你觉得我会坚持不下去么?五日后的辞呈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当天我就会赶回来!”慕容潋晨坚定不移的看向皇叔,“皇叔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潋晨可是铭记在心,这一次我不会让机会白白流失的!”
“话说出口岂有更改遗忘的道理,王爷放心,老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璿被慕容潋晨的眼神惊了一下,仿佛恍惚间看见了先帝驾驭群臣的样子。
三日后,我坐在相同的马车内,依旧路过慕容府。
和煦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内心却无半点温暖。
内心思肘着爹爹方才对我说的话:“不久,皇宫之中会有一场大变,忆竹,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离的远远的。这封信函要记得交给宫中的公孙太医,他看了便会明白了,到时候只管相信他就行了,他是爹爹的挚友!”
爹爹似乎隐瞒着什么,但是又不好开口,加上回宫的时辰已到,是不能耽误的,我也没来得及问。
“慕容潋晨,这场变动会和你有关么?”我茫然地望着远去的慕容府……
换好宫女服饰后,深吸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我又要小心翼翼的生存了。
今儿下午仍是另一个宫女顶替我的职务。可能知道我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宫女们对我很恭敬,就连顶替的职务也是心甘情愿的,自然我不会亏待她们。
回尚书府的这几日,我去了几次集市,给她们带回了不少小玩意儿!民间的雕刻,首饰,虽不及宫里,却别有一番风味儿。
定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怡宁!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她正东张西望地站在门口。
我拿了一个木雕和云罗簪子走过去:“姐姐怎么会到我这儿来了,我们出去说!”
毕竟是女儿家,看见这么些东西怡宁自是欢喜:“多谢了,孟,不,妹妹!”
她向前靠近了一步:“太后说近来皇上越发的干练了,望妹妹留心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皇上如此专注于朝政。还有,暗中关注一下哪个大臣和皇上来往密切的?”
果然,一回来就有事。我慎重的点了点头。
怡宁手拿着饰品,满心欢喜的走了。我却是满心的无奈。这下我不可避免的成了碟中谍……
抬眼看去,一片陌生的景致,这是哪儿?刚只顾着和怡宁说事儿,也没看往哪个方向走的。
扭头瞥见看到那个龙形雕刻,我才想起,那晚好像就是从这儿爬上去的,之后,就碰上了哈丹巴特图……
“孟忆竹,我们又在这儿相遇了!!这莫不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缘份?”
天啊,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又碰到他了!!
“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我懒得看他,径直往前走。
他伸出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一个宫女,怎么可以于宫中随处乱跑?”
刚想与他对峙,他倒是先发制人:“怎么?我虽是质子,可这宫中除了**以外其他地方,本质子都是可以随意进出的,这是我的特权!”
“那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奴婢告退!”我只想快点离开他。
“如果有出宫的机会,你愿意和我一道回蒙达拉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我倒是想出宫,但是可不想去蒙达拉,还是和哈丹巴特图一起。
“质子,这宫廷内外,隔墙有耳,这种话是断不能乱说!”我压低了声音。
他向我猛的靠了一步,一时挪不开地方,我的身子下意识向后倾斜,原以为后脑勺要与柱子亲密接触,吓得闭上了眼。
随之而来的却并不是疼痛……
睁开一只眼,看到的却是哈丹巴特图不羁的笑脸。
原来他早在我跌掉之际,即时伸手托住了我的后脑勺。“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和你乱说么?”他略一扬眉,淡淡的瞄了我一眼。
“就算我出了宫,也要和爹爹呆在一起!质子不要痴人说梦了。”出宫,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么?他是不是关了太久,关傻了?
“你少说了一人,应该还有六王爷慕容潋晨吧!”他压着怒气,低头牢牢的看着我。
“慕……这和你有关系么?”我一心虚,脱口而出。
“当然。”他眼神里带着某种疯狂,“因为你是我心中王妃的不二人选!”
我除了听得浑身战栗,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跟这个白痴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居然一次次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他的人!!
“质子切莫说笑,奴……奴婢……告退。”我甩了甩衣袖,发挥自己的鸵鸟精神,快速跑了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远离哈丹巴特图!!
在皇宫里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是要杀头的,何况他说的那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