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儒恭敬的站在御书房内。慕容元彶哼了一声便落座在龙椅上。
“谢爱卿,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个,”皇帝冷笑一声,“这封密函上面说你管辖的那处官兵个个好吃懒做,甚至与疆域士兵一起攻打蒙达拉的勇士,你敢否认绝无此事?”
“这……望皇上明察。”谢翰儒不动声色的回答。
“你放心,这罪可有你受的,朕要你心服口服!”慕容元伋拿出一块明晃晃的黄色金牌,“砰”的一声扔在谢翰儒面前,“你说你不知此事,那么你的通行令牌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通行令牌,是两国结盟后才会有的通行凭证,谢翰儒显然是通过这块令牌让众多疆域人进入了蒙达拉,其中就包括乌卢末。目前结盟的大国中,只有西楚和蒙达拉两国有通行令牌。
“皇上恕罪!”谢翰儒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心下琢磨着,皇帝怎么从一个只知道个人感情的毛小子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起来。这些罪证早就已经命人快速消灭了,怎如今又到了皇上手里?
“这块令牌可是从你的亲信那搜出的,这盒子里便是蒙达拉的勇士们取下的,你那亲信的人头!”慕容元伋怒不可遏。
我一听盒子里装的是人头,吓得后退了几步。
“把盒子递过去!”慕容元伋转而命令我。
“什么?”这个皇帝,以前在御书房议事时从不让人留下,今儿却偏偏让我留下,现在又让我去拿装着人头的盒子,这是对我的惩罚?
一抬头看到慕容元伋严厉的目光,我怯生生的端着盒子,恐惧不已,我把头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敢朝盒子上看,赶紧把它放在谢翰儒的面前,然后退的远远的。
“若不是暗中派人调查,朕可能还蒙在骨子里呢!”
谢翰儒吓的瘫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皇上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本来打算等派出去的人消灭完罪证回来后,再装着刚刚知晓此事一样禀明皇上,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那一干人等直至今日都杳无音讯。
“看来,皇上早就布置好陷阱等我自投罗网。”谢翰儒心下想着。“老臣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饶恕,从轻发落!”他眼珠一转,一副可怜相。
“你觉得朕会对你从轻发落?”慕容元伋冷笑着看着这只老狐狸。
“西楚的国法中有一条,女方只要与西楚的皇族成亲,那么女方家中的一干人等任何罪状都可免除!还望皇上三思!”谢翰儒说的极为诚恳。
他胆量不小啊,这种时候还敢变着法威胁皇帝?莫不是真有疆域的人在为他撑腰?我暗自思索着。
“是吗?你竟敢拿婚事来威胁朕?朕现在昭你前来,就是想告诉你,慕容涟晨与你女儿的婚约解除!”皇上的发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我也微微一愣,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呆在了慕容府,也同样因为这件事,我去了蒙达拉,现在……一时感慨万千,世事多变阿!
“君无戏言,皇上定下的事,说出的话又怎可反悔?以后又如何在群臣面前立威?”那老狐狸显然有些急了,话音也提高了不少。
“哼,的的确确是君无戏言,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说的:谢爱卿忠心为国,劳心劳力,就凭他这份忠诚,朕要将他女儿谢雨琼许给朕的皇弟慕容涟晨!一切的婚事都是建立在你的忠心之上,现在你通敌卖国,知情不报。忠心何存?婚事自然也就取消!”慕容元伋狠狠的拍了一下书案,书案边缘的那封蒙达拉急函猛地震落在地。
“你……这些都是你逼我的,可怪不得我!”谢翰儒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盯住皇帝,拿出一小小的物件在口中连吹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