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辰时便是新君登基大典的开始。
慕容潋晨进入大殿,众位朝臣皆跪地疾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璿更是容光焕发。潋晨也对着诸位大臣行礼:“众位大臣有礼!”
司徒旷上前道:“今日新君登基,我等皆恭候多时,皇上乃天龙之子,而今老臣得报,邺茂城南出现一块金石,石上俨然刻着一条金龙,而此等金龙脚下竟踩着另一只蛟龙。此乃天降祥瑞,预示当今的新君才是我西楚国真正的天子!”
万葛侯也上前一步道:“臣等早已准备好一切,恭迎圣驾!”
听了万葛侯的启奏,慕容潋晨忽的轻咳一声,朝着殿门口的小太监示意了一下,此时殿外竟又一声响:“皇上驾到——”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慕容潋晨跪地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元彶带着冠冕,威仪不凡的从群臣中走过,既而坐上大殿正中的宝座。
“这是新君登基大典!皇上怎可让他人占了威风?”慕容璿对着潋晨不满的指责。
我与玉清躲在大殿之后的隐蔽之处,又紧张又激动的看着朝堂上的一切。虽说已然部署好一切。刀剑无眼,万一慕容璿大怒,发动兵变,那他们兄弟二人就万分危险了……
“宝座上的就是新君!”慕容潋晨沉着应道,“皇上效仿楚庄王,一鸣惊人,三年来识辨忠奸,而今就是皇上整顿朝野的开始!”
“我等有先皇的诏书在此,谁敢阻拦!”慕容璿大吼一声。潋晨指着他厉声喝道:“那诏书是你等伪造而来,可请御史台当面验证!”
御史台长官听言上前取了诏书,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回到:“先帝遗诏上的玉玺印章确实是假的,西楚印章上的龙图腾是首尾相连,而遗诏上的印章首尾竟是分开的!”
“什么?”慕容璿不敢相信,一把拿过诏书,吼道:“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诏书既然是你慕容璿假造,你就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慕容潋晨一字一句,震的慕容璿节节后退。
“朕向来赏罚分明,璿王爷虽有欺君大罪,此次边关叛乱,却是他带兵平定,守卫我西楚国土,可免死罪!”
慕容璿满脸的不服,慕容元彶又道:“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将之监禁牢狱,终身不得出来!”
皇帝一声令下,万葛侯领兵来到大殿,亲自将慕容璿押解拿下。
“你……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慕容璿看到万葛侯,大喝一声,“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璿王爷不要白费心机了,大殿上的兵士都是我的人。至于包围皇宫的兵士,皆因圣上英明,昨晚就让六王爷将其一一遣散。”
慕容璿一听,忙回身看向慕容潋晨,潋晨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他颤抖得用手指着潋晨:“没想到……你……你们……”
“还不带下去,以儆效尤!”慕容元彶威吓一声。
众大臣皆跪地求饶:“圣上英明!”
“皇上,老臣愚钝,不知皇上英明如此,只求皇上能放了小儿,老臣甘愿受罚!”
慕容元彶挥了挥手,“押下去!慕容子轩意图叛乱,罪大至极,一并发配流放!”
待慕容璿被带了下去,我与玉清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发生什么兵剑相交之事,这个万葛侯果然很会用兵。
“来人,司徒旷勾结奸臣,将其一并押入大牢!”皇帝手指着浑身颤抖的司徒旷道:“你还有何可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后,皇后会救老夫的!”司徒旷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慕容元彶又道:“其女司徒皇后即日起废除后位,打入冷宫!”
一听司徒旷被打入大牢,众位大臣皆心中战栗。慕容元彶扫了一眼殿下的重臣,缓缓说道:“朕今日重登大典,以求万民享福,即刻便大赦天下,除了慕容璿父子等罪臣外,众位朝廷大臣也既往不咎,今日一切重新开始,众卿家觉着如何?”
大臣们一听皇帝说既往不咎,纷纷下跪,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定当尊听教诲!”
下了朝,潋晨激动的拉着我,“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远离一切的纷争!”
“潋晨,对不起!我……”我退去他的手,沉吟半晌,“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干,我还不能和你走。”说罢,我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
他竟没有生气,只是不容分说的将我拉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何事?让我帮你处理……”
“哈丹巴特图多次救我于危难,如今,我想恳求皇上,希望能将哈丹放回蒙达拉。”
半晌无声,我心里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
“怎么,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气度这么小的人么?”潋晨嗤笑一声,随即拉着我的手,“现在就去找皇上!”
走到皇帝寝宫,却听得里面一阵咆哮。“她走了,她为什么要走……她不可以走,不可以离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