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簌簌的刀剑声入耳,为数众多的守卫闯入大殿,分站于大殿两侧,将众大臣与皇帝团团围住。
“你们……反了么?给朕退下!”慕容元彶惊得站起了身!“不准退!”慕容璿一脚垮进殿门,“老臣参见皇上!”他只是对着皇帝拱手行礼,未曾跪下。
“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朕为何不下跪!”慕容元彶愤怒地用手指向一脸得意的慕容璿。
“老臣看在先帝的份上,不忘最后称你为皇上!”慕容璿目光一凝,“今日见得众位大臣在此,本王特来宣读先帝遗诏!”
“你……”慕容元彶气极,没有料到慕容璿竟带兵进了城,更没有料到他会有什么先帝遗诏,无奈情急之下,他亲自调养的一些士兵,根本无法立刻赶到殿中。更何况,慕容璿此刻来势汹汹,兵力绝对不止殿中这些……
慕容元彶压住内心的怒气:“如果皇叔此刻退下,朕不会计较你先前的失敬!”
“哈哈哈哈,退下,本王为何要退下?先帝遗愿未能完成,本王难以心安!”慕容璿轻咳了一声。
文渊阁阁臣李鎏琞从群臣中走出,于袖口抽出一张明晃晃的卷轴,他将卷轴打开,大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众爱卿听命!”众人一听此话,纷纷下跪:“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鎏琞继续读道:“寡人今日虽立元伋为太子,但倘若日后他处事不利,误国误民,众爱卿定当果决,重立涟晨为我西楚国国君,望卿排除万难,以巩固西楚江山为重。”
最后一字落定,慕容元彶全然僵住……
“皇上以为与疆域有了会盟就天下太平了?”慕容璿转脸面向群臣,“本王守关多年,众位大臣有所不知,疆域此次与我西楚的会盟,不过是为了暂时稳定三十六国的权宜之计,边关的将士哪个不是一如既往的如履薄冰?疆域兵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出兵的可能!”
他激动的转身手指着龙椅上的皇帝:“而皇上全然不顾我等的苦心,日日不早朝,而今还想废除中朝和晚朝!”
“是啊,皇上一直随性处事,让人无法琢磨!”大臣们相望点头以表示赞成璿王爷的说法。
“皇上这三年来并无盛世政绩,众人有目共睹!贪恋女色,凡是长相与上官韫神似的女子,无论结亲与否,他一律纳入宫中。这几年来,朝中事务有误,皇上非但不反省自身,反而怪罪到我等忠心耿耿的大臣身上,试问,再如此下去,我西楚国怎能不国力衰退?”慕容璿慷慨激昂,一席话说得群臣奋起!
时任兵部尚书的万葛侯站了出来:“我等自愿听从先帝遗愿!立新君!”
“全都反了!反了!”慕容元彶话锋一转,直视慕容璿:“你竟敢带兵入殿,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你的罪刑朕还未曾揭露,你倒是先发制人了!”
“老臣以国事为重,何来先发制人之说?何况先帝遗诏在此,如何假的了?”
“你以为光凭一张遗诏就可以重立新君?”慕容元彶愤愤的说道,“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准擅自主张!违者立斩!”
“见遗诏如见先帝,皇上若是不相信,自可让御史台长官亲自验证遗诏上的玉玺印章!”
“你……”
慕容璿转过身对着诸位大臣:“先帝在位三十二年,政绩可比贞观,臣子理当谨遵先帝遗训!”
众大臣皆下跪对着遗诏行礼:“臣等定当谨遵先帝遗训!”
“没哀家的命令,谁敢在此造谣生事?”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来到大殿。
“参见太后!”“你们……你们全都给哀家退下!”太后指着大殿两侧的士兵,勃然大怒!
慕容璿上前借着平息太后怒意,与她耳语了几句:“如若太后不想让当初,被先帝禁口的皇室秘闻,再度被提起的话,请即刻回往福寿宫,我保证,慕容潋晨登基之后,你仍可当你的太后,颐养天年!否则——”慕容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等有先帝遗诏在手,怕是后位不保,若被逐出皇宫,可不要怪我没有给你一条生路!”
“你……”太后气急败坏,仰头大笑,忽地一口鲜血喷出:“枉我筹谋一世,仍是逃不开先帝的魔掌,哈哈哈哈哈!”
“恭迎太后,谢太后时刻以先帝为念!”慕容璿领着众人再次叩拜。太后一个转身,气呼呼的离去。
“见不到慕容潋晨,朕不会退位!以防乱臣贼子居心叵测,以篡夺皇位!”慕容元彶抛下一句。
“一切暂听皇上之言!请皇上即刻移驾寝宫,待新君登基那日,自会有人请皇上出来!”慕容元彶不屑的看了皇帝一眼。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的退了朝,慕容璿对着心腹说道:“你办成太监的模样,时刻不离皇帝左右,发现任何可疑罪证,立刻销毁!”
“是,大人!”
慕容璿昂首阔步走到殿外,心下想着:“还得派人去江南一趟,让上官家的人趁早死了叛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