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我只能在蒙达拉包中转悠。
想起刚才的场景,还真是野蛮。蒙达拉男子娶亲难道都是这样?抱起新娘就入洞房?我努力平静自己杂乱的思绪。青雅的确是来完婚的。那么现在我又被软禁在这蒙达拉包内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我想到了慕容涟晨。“难道是他?”我喃喃自语。“不会,他难道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救,反而来救下我?不可能!……”所有的可能都被我一条条的否定掉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蓦的,我想起青雅那是看我的眼神,充满的愤恨与不解。“看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默默地哀叹。
“嗖”的一声,顿时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一把短刀牢牢地插在木质的柱子上。刀下还有一张小纸条。我心有余悸,想着如若刚才我乱动一下,那么现在我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青雅不会有事,勿念”。
没事,没事就好。我缓了一口气,瘫坐在地。知道青雅到蒙达拉的人不少,但是知道我也来的,除了慕容涟晨和那个皇帝,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对了,到现在还没有人说那个皇帝的名字,所以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所以,我敢肯定,给我这张纸条的人定是慕容涟晨。那个皇帝贵为西楚国君,定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蒙达拉。再说,他也并不关心青雅的事。
一时间又生出许多疑惑来。慕容涟晨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和皇帝讨论疆域国的事吗?再说,明明是他要将青雅送到蒙达拉的,难道他想让青雅从蒙达拉逃走?他力荐青雅去蒙达拉的事情,我没有向青雅说起,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哪有自己的哥哥把妹妹往火坑里推的?天啊,我不能再想了。反正现在青雅应该不会有事了。
我躺在柔软的羊毛褥子上,疲倦不堪,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渐觉着脚步声越来越大,我勉强睁开睁开零星睡眼。“天都亮了阿,我睡了很久?”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整理好衣饰。
“上……宾,可汗……请您……去……赴宴”一阵响亮的声音传来。我记得,这就是那个昨天架着我的蒙达拉小兵。“我知道了!”我嘀咕着,“这不是大早上吗?赴什么宴阿,奇怪!”
往左边一看,木制的摆设上已经放好了早膳。“阿,难道真的已经晌午了不成?”我站起身。
“上宾,奴婢是可汗派来伺候您的!”一个低眉顺眼的蒙达拉女子掀开布帘走进来。
总是被人上宾上宾的叫着,我觉着浑身都不舒服。我看着她说:“不用叫我上宾了,就叫我孟……”我急忙刹住嘴,心想:“我怎么说也是以西楚国公主的身份来的,怎么能自称孟姑娘呢!”
于是,我便改口:“你以后就称呼我为公主吧!”“是”她倒还机灵,连声应着。
“那些早膳是你送来的?”我随意问道。“奴婢看您还未起身,就搁在一边了。”她应着。“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向她。“奴婢巴其格。”她自始至终都略低着头。毕竟还是个小丫头,害羞了一点。
“怎么你们蒙达拉人有的不精通西楚国的语言,有的又说的很熟练!”因为还不知道说汉语她们能不能听懂,干脆就说西楚国的语言吧!我边走出蒙达拉包边问。“只有近身服侍的人才懂得别国的语言,那些侍卫只是负责防卫,并不要回话,因此略不通顺”她对答如流,我也没再问什么。
远远的看到大红的绫罗飘扬,一个蒙达拉包中人来人往。“那里就是可汗宴请的地方了,公主您就是要去那里!”她激动的指着前面那个蒙达拉包。唉!在她们看来,能得到可汗的宴请,那是至高的荣宠。可是于我,还是不去的好啊,我还不知道青雅会不会去。而我又该如何面对她?
既然无法推托,我就淡定一点吧!我暗自想着。
巴其格已经快我一步,走过去掀开了布帘,“请进”她笑看着我。我便缓步进入。
“哈哈哈!你是我们蒙达拉国的上宾,请入座!”一阵爽朗的笑声飘来。我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约六旬满脸胡楂的人大笑着。此人虽看着祥和,眼中却无端透出一股狠戾。仿佛他说的一切都不容拒绝。看来,这个人就是蒙达拉的可汗无疑了。
一抬头,才发现无数目光向我投来,我一惊,原来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就只剩下我了,便赶忙坐到那空缺的位子上。
席间洋溢着一片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