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就这样过去了,仙童有时间就来照顾我,照顾这个孩子,曾经,我问过他,你恨我吗,恨这个孩子吗?
他说,说不上恨,只是不甘,但我不讨厌这个孩子,因为他是你的,就算不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共同的血脉,血浓于水,如果有一天,我能保护你们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那时,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好,我们都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说完没等我开口就走开了,我心酸,他,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心思,真的长大了。
孩子要起名字了,无论如何,要同他的爸爸商量,我出门赶去文华殿,当我兴匆匆到达门口时,竟然在那里见到了仙童,他站起身,朝我笑笑,说道:“我等你一会儿了,还以为他们在骗我,幸好你真的来了。”
说完,一脸天真的笑笑,拉起我的手一同进了文华殿,我此时的表情,我想可以用被雷击中来形容,外加欲求不满,而且是那种这次也满足不了的不满,阿弥陀佛,我该怎么办?
敲门进屋,老虎正坐在沙发上,衣服穿得不多,好脱,我想,他是在时刻等着我,即来即脱,但是,衣服兄,这次,要对不住你了。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老虎,老虎也一脸臭臭的看着我,三人落座,仙童夹在中间,兴高采烈的说着他为孩子起的几个名字,完全忽视了老虎和我这两个孩子的亲身父母。
他见我们两个不说话,便做一总结,说,就叫千明吧,日月为名,以千为数,而且,我们是大明朝的后人,也有饮水思源的意义,怎么样。
我的身子一震,这个,不是我为孩子想的名字吗,他为什么会知道,难道灵犀这种东西,是要晚一些才能够培养出来的吗,压下激动,我试探的问老虎:“你说呢?”
老虎不语,低头吸烟,我等不及,实在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便说道:“那就千明吧。”
老虎猛地抬头,样子已十分不爽,开口说道:“你们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又何必来问我?”
仙童顺势告辞,似乎不愿再说一字似的,拉起我就往外冲,冲到门口,刚要开门出去,便听到老虎阴沉的说:“不是你的又何必强求?”
仙童身子一震,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态,满不在乎的拉着我走了,一出门口,我便甩开他的手,他哼了一声,说道:“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同他见面了。”
我转身看着他,研究他的神情,想要看出什么来,却是满眼的坚决。
原来,他竟是认真的。
他说到做到,真的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不管我去哪儿,他都跟着,只要一大早开门,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一出门,就会多出一个跟屁虫。
我真的很思念老虎,很想和他缠缠绵绵,却只能在心里呼唤。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明可以在一起,却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能挨在一起,还谈什么厮守相依。
我沮丧我郁闷,于是每天向上帝佛祖祈祷,让这个该死的臭仙童打个盹儿吧,终于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佛祖认可了我的心诚,有使节来访,仙童想推都不行,只好叮嘱好自己人,匆匆而去。
于是,我先派出两个人分两路去老虎那里通知,然后又派两人引开仙童的手下,见警报结束,我便带着千明在丹萍红露的陪同下,马不停蹄的来到文华殿。
照旧,我独自抱着孩子进去,其他人皆在殿外等候,只不过这次,她们要半藏半掩,以防被仙童的人看见。
老虎已经开门等待,还没进门,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哎,终于团圆了,终于在没有闲杂人等的时候团圆了,不容易呀。
孩子很乖,逗弄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我刚要系上胸罩的扣子,就被老虎一把夺过,一场久旱逢甘雨的疯狂缠绵旖旎展开。
激情过后的厮摩最是难分难舍,但已有人禀报仙童已经快要结束工作,我们的时间不多,我问老虎,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他只是轻抚我的胳膊,叫我安心。
安心,叫我如何安心,仙童几近疯狂的监视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有时,我会恐惧的想象仙童杀掉了我们所有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宫殿,这种被害妄想症偶尔也会在梦中出现,只是版本不同,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埋葬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贪婪的吸进他的气息,慢慢地麻醉自己的感官,直到另心情平复,然后一个狠心,离开他穿上了衣服,抱着尚未醒的宝宝,四周掩好不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虎只是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