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文华殿回来后,便看见仙童坐在厅堂的石凳上发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他一脸沮丧,低着头,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别难过了,想想怎么善后吧。”
他抬起头一脸懊悔,握住我的手说道:“你不会不爱我了吧?”
听了他的话,我诧异,我何时说过我爱他,于是,我摇了摇头,说道:“皇室免不了三妻四妾,我理解。”我的话令自己都不耻,但还是对他说了,他点点头,发誓一般的说道:“我不会要她们的。”
“可是,怀孕了呢?”我抛给他一个难题。
他想了一下,恨恨的说道:“那就打掉。”
他的话虽然都是想撇清关系,但在我听来,幼稚多过稳重,只好作罢,也不管他想怎样,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了,只是,有时,会想起老虎。
三人上了龙床,开始有恃无恐,虽然晚上不住这里,但白天必定会在仙童在的时候准时报到。
三人诗趣的不来打扰我,但时时要在仙童面前搔首弄姿,献献殷勤,我无法将她们怎么样,只好经常闪在屋里,落个清净。
可是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皇太后便来催逼,希望我表个态,给三人一个名分,本来就烦,加上皇太后的紧迫盯人,我终于发作,将院门关上不得放闲杂人等进来,而我便开始了借故与老虎约会的勾当。并最终街亭失守,付予了他身心,一切发生的极其自然,就像每天的吃饭喝水一样,就像老夫老妻一样,除了第一次的些微疼痛,以后竟是如此的畅快,我渐渐沉浸在这种身体的欢愉之中。
皇太后那里,也不知为什么,竟在一日午后,不辞而走,三个女人留在了七姨娘院里,三位姨娘没有了皇太后,不再嚣张,宫里一时间平静了下来。
几日后,又是家宴,皇太后没有来,又有几位姨娘禁止入宫,过的煞是冷清,几位姨娘匆匆来,匆匆去,转眼又是一个月。
这次十五的午后,男人们都去祭祖了,我晃晃悠悠地到了去了马场,本以为会看到罂粟在那里迎风摇曳,却没想到偌大一个场子竟没有他的身影,问马场的人,都摇头。
一时无聊,又没胆量骑马,便随意走走,马场后有一个院子,平时马师会在那里休息,院门没锁,我推门走进去,院子干干净净,正房前两簇红的似火的花迎风怒放,这麽冷的天儿,还有开的这么鲜丽花儿,我一时好奇,近前一看,靠的,竟然是假花,想一想,又觉好笑,真是够懒的,想看花还不想养,不会是罂粟的杰作吧,我决定,要把他找出来,取笑一番。
正想着,突然看见楼上西边的一间窗子没有关严,帘子半拉半开,我想了想,便轻手轻脚上楼,估摸着距离,在一间房前站定,我刚想敲门,就听见棒的一声,吓得我往后一退,房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为什么我不行,我们是双胞胎,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她可以的,我也可以,她现在跑了,不要你了,你为什就不能接受我。”女人的语气从气愤高亢,到委屈低沉,最后简直都是哀求了。
“先皇还不是一样的爱我们两个,你跟他一样好不好,就算,就算她回来了,我们一起服侍你,好不好,好不好…”
天,真的是十七姨娘,这下毋庸置疑了,原来她们姐妹俩爱的不是皇帝,而是马师。
“你们姐妹不一样,我不会接受你的,墨兰,即使墨莲不回来,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会等她,不管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等下去,你,回去吧。”
说完,就听到十七姨娘呜呜的哭声,哎,可怜呐,先帝,也可怜呐。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她生了你的孩子,我也可以啊,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
“别乱说,十二殿下是先皇的孩子。”
“哼,先皇的孩子,那孩子的神情,模样,哪一处像先皇了,那帮东西们好骗,我可不是笨蛋,你和墨莲的每次偷情,我都知道,甚至,呵呵,就在一旁看着,什么出生不足月,根本就是你们瞒天过海的计谋,还当我也是傻子呢。”
我彻底被劈中,怪道我看那孩子看着同别的皇子皇女们不太一样,原来不可能一样,但是要说像,也勉勉强强看的出来,毕竟,他们的妈妈长得都很像。
听了不该听的事情,一般来说,是要偷偷溜掉的,心动不如行动,我悄悄地下了楼,刚要出大门,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妈妈米呀,罂粟一双妖媚的双眼正狠狠地盯着我的方向,我嗖嗖转身溜掉了。
在马场与红露夜雨会和,我们上了车,想要赶回,就在正上车的时候,皇太后有请,我寻思着,去还是不去,此时正是男士们不在的时候,她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儿,趁机作怪,呵呵,真是多虑了,我几曾怕过他,这时候到来烦恼了,于是,上了车,换了路线,直奔太后寝宫。
一进门,便看见,三位美女在炕边的椅子上坐着,太后坐在炕几左侧,右侧的位子空着,想是为我备的,于是便不客气,请了安,落座。
气氛有些古怪,太后笑得阴险,周美女笑得笑得得意,另两位则有些无精打采,这是怎么了,三人不是一向同进同退的吗,如何今天神情各异,我不开口,心里打着小算盘,单等她们说话。
果不其然,太后喝茶喝的也暖和了,我喝茶喝的也想去厕所了,周美人笑得也要嘴角拉不回来了,太后终于说话了:“贤媳,有件事要同你商量。”说完看了看周美人的方向,我心里一惊,太后何时叫过我贤媳这等肉麻的话,难道说,皇帝背着我将周美人给封了,要不然,她得意个什么劲儿,细想想,也不对呀,既然封了干嘛还商量,难道是仙童跟她们说要经过我同意才行?不对不对,应该是有别的事情。
我这厢还没想完,太后便继续说道:“上次皇帝临幸,真的是我西文国一大幸事,”妈的,是****吧,还好意思提。“就这么一次,皇上啊,就有了。”啊,皇上有了,他不是男的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大堆男生子的剧码窜进脑中,顷刻麻掉。好在太后一句话将我拉回现实:“周姑娘怀了龙种了。”说完半阴半阳的看着我,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突来的消息吓住了,问题是,我同老虎也不知几度春秋了,虽然也有措施,但并也不一定那么保险,会不会,某一天,也有了,况且这个月的月事有点儿晚,话说还真是担心呢。
太后见我不语,还以为是在难过,遂说道:“贤媳不必担心,我国向来是立嫡不立庶,继承大同的依然是贤媳的儿子,”她特别在儿子二字上加了重音,难道是认为我生不出儿子,对她的别有居心和算计,我并不担心,也不难过,如果我生了儿子,也不是皇帝的,这倒是最令我烦心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解决周美人的事儿是正经。
于是我压下了心头的不安,倏地抛出了一个球:“此事,要听皇上的,还要有太医院各位太医的全体诊断书及B超单结果,确定怀孕了才能作数,而且要养在宫外,生产之前不得进宫。”
等我说完,太后和周美人已经脸色大白。
太后毕竟老练,深吸口气又吐出来后,说道:“贤媳,时代已经变了,我们应该以仁爱之心处理家事,何况,养外室是皇家的传统,贤媳何不给西文国立一个榜样呢。”
天,她居然好意思说这种事儿,我遂反驳道:“母后说的对,时代变了,堕胎一事已是司空见惯,周妹妹毕竟是未嫁之女,传出去名声不好,何不将自己弄得身子干净些,也好为将来打算。”
太后听了,已经气得不行,看看险些要发作,我不容她说便自己先开口:“毕竟这是皇上的骨肉,理应皇上自己处理,我等女流之辈,又何须出头,如果太后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媳妇儿就先告辞了。”说完,行了礼,也不待太后应允,便先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