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的声音有些嘶哑,可是当听完它的叙述,张赢就失望了,自己所想的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得到解答,反而更加迷茫……
黑蛇说的很简单,也许妖兽本来不是一个很好的阐述者。
黑蛇本是南海中中修炼千年千年的精怪,在渡劫的时候,遭遇人类修士的暗算,功亏一篑,身负重伤,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在那群修士手里救下了它。巨蛇知恩图报,认母亲为主,随着母亲来到青螺海附近,接下来母亲就嫁给了父亲张满渔,生下了自己,一个月后就逝去了,然后巨蛇偷偷的将母亲的尸身偷了过来,放在这晶棺之中。
没了。
“没了?”
黑蛇点了点头。
“我母亲为什么会死?”
“不知道。”
“我母亲为什么要嫁给我父亲?”
“不知道。”
“那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阴寒真元?”
“不知道。”
一连三个不知道,突然令张赢有些恼怒,“那前辈知道什么?”
黑蛇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岚小姐身上没有伤,也没有仇人追杀她,不过她的修为却时时刻刻的在减弱,在生下你没多久,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她托付给我一件事,让我护着你过完安宁的一生,不让你涉足修仙之路……”
“可是最后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张赢喃喃道。
黑蛇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无奈,“我开始是做到了,我承认你的资质过人,这点是得传于岚小姐的血脉。这一带偏远无人,你们人类的修士都很少涉足,岚小姐的意思是不让你接触任何一个修士,偶尔路过的一些修士,不是被我杀了,就是被赶跑了。可惜,有一天,我碰上了一个强大的修士,我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但我有伤在身,离不开海水,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你带走,是我负了岚小姐……”
“啊!”张赢一惊,“我七岁的时候,看到的海面上的巨龙是你!”转念又一想,巨蛇有伤在身,还能和师傅打个平手,师傅可是沧澜最顶尖的人物了啊。那么,母亲能在修士手上救下它,那该有怎样的修为!!
“是蛇,那只是我的本像。事已至此,已经违背了岚小姐的本意,所以这一次你回来,我就将你带了过来,既然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不妨就把这一切全部告诉你。”
黑蛇看了几眼棺中的母亲,陷入了沉默。
张赢深吸口气,虽然对自己的母亲还不甚清楚。但已经可以想象,她的身后,背负了怎样的血泪。是什么样的敌人,可以让母亲逃到渔村隐居,而且生下了自己后,不给自己接触修仙界,显然是断了报仇的念头,那么这种敌人究竟强大了何种境界!?
“沧澜还是蓬莱?”一瞬间,张赢就想到了这两个地方,也许只有这种强大的势力可以让母亲受到伤害了吧。
黑蛇蛇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连我都奈何不了,更何况岚小姐。”
张赢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被否定的如此果决,他眼中最强大的两个地方,居然都没有那个资格,也许自己真的是坐井观天了。
又是一阵沉默。
黑蛇岔开话题道,“你昏迷过去的时候,我检查过你的身体,身上带着不少人类修士的印记,我抹去了一些,不过有一个印记很奇特。”
张赢灵识感应一下,果然发现袖中的扇子和含光上的印记都被抹去了,失声道:“那是师兄和师傅留给我的。”
黑蛇冷冷道,“我不相信你们人类任何人,除了岚小姐……和你。”
张赢眉头一皱,说道:“还有其他印记,在哪里?”
“一个木属性的印记,也被我抹去了,还有最后一个,是在你体内,我看不出来。”
一听木属性的印记,脑中一晃林承的身影,但还有一个是在体内?是谁留下的,居然连黑蛇都抹除不了。
黑蛇没有在这点上多作废话,“你现在太弱了,得赶紧提升实力,即便报不了仇,至少也会多分保命的手段。我虽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不过,从今天起,你就随我在这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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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问天宗。
青玑正和诸位长老商谈事宜,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青荷眼尖,一下就瞧出了青玑的异象,问道:“掌教,怎么了?”
青玑面色阴晴不定,就在刚才,含光上的留的一道神识突然被抹去了,先前还留意到那股神识还在南方,应该远离京都才是,怎么一下就消失了?能抹去自己神识的,起码也得有分神期的修为才行……究竟是何人,难道赢儿竟遭遇到了哪个魔门老祖?
当然,现在事态紧迫,青玑身为一宗掌教现在自然没时间关心这个,重心又回到越国之乱上来:
“这一次,魔门来势汹汹,我们自要加强警惕,切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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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京都。
原本繁华的京都现今已破败不堪,魔门更是在京都布下重重大阵,看势头分明是要灭杀了这里的凡人,不过好在沧澜这次反应够快,第二天就从附近赶来不少高手,当中更有凝丹期的前辈,本来以为将会迎来一场恶战,可魔门居然不声不响的落跑了,丢下了京都这个烂摊子。
如此损人不利已的行为可让沧澜修士摸不着头脑。更何况,魔门还损失了不少炼气期的弟子,还有不少布阵的阵旗法器都丢了下来。
此刻,子洲正挨家挨户的给凡人们施定心咒,忙的焦头烂额。凡人被阵中的秽气倾体,大多都陷入了昏迷,有的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突然,子洲的身子一震!将目光放到了南方。
难道师弟遭遇了不测?不过担心归担心,但现在实在抽不开身子,现在京都的沧澜修士中,他也算是核心人物之一,万一魔门打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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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门(魔门),木婴门。
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背后背负着一柄长钩,朝着身前一个佝偻老者说道:“师尊,我留在那小子身上的印记被抹去了。”
佝偻老者转过身来,看似樵夫模样的打扮,说道:“无碍,他跑不了的。”
那男子咬了咬牙,“师尊,那小子的身体,我想要!”
老者摇了摇头,“承儿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孩子……咳咳,就连老夫也不敢抢哩!”
听到这里,男子变色一变,师尊在圣门中辈分最高,居然连说不敢抢?
老者戚戚的笑了几声,皱纹像发霉的橘皮一样凑在一块,看起来格外恐怖,“放心,为师一定给你找个满意的……”
(补昨天的,不好意思..跟同学出去吃饭了,以后努力留点存稿,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