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不出晓宇所料,刚一走进老地方,就看到陆琪早已经坐在一张靠窗的座位喝着茶水,看到他进来,陆琪欢快的跳起来,一脸的幸福如花儿一般。
“你这不是已经看到我来了么,还要问,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你一直都这样,不会迟到!”陆琪开心的笑笑,喊道:“服务员点菜!”
目光所掠之处,看到陆琪身边放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要出行?”
再看陆琪一身远行的打扮:一件短短的粉色运动半袖配上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干练十足,乍一看,这身装束尽是要外出远行。“出远门?”
“回答正确!不过没什么技术含量,我前两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我要出去旅游的。”
晓宇又问:“对哦,我是记得你说要长途旅行来着,可是你怎么好端端的跑到我这里来了?这儿可不是长途旅行的地儿!”
“难道这是皇家禁苑我不能来么?”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晓宇想想说,“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我想你了!”
晓宇摸摸鼻尖,这是他转移话题时习惯性的动作:“你该不止是请我吃顿饭这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事儿!说吧,什么事!”
“嘻嘻,又让你看出来了。”
这时,服务员把菜单送了过来,陆琪操盘,点了晓宇爱吃的鸡翅和鸭脖,另叫了一份烤羊腿,之后,晓宇要了一杯可乐,陆琪要了一杯果汁。
陆琪喝了一口果汁,将杯子一放,正襟危坐,故作严肃,俨然一副审问嫌疑犯的摸样:“莫晓宇!”
见陆琪的样子,晓宇知道接下来该转入正题了,他诚惶诚恐的配合:“有!”
“我来问你,你可要一五一十的给我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可有什么事情隐瞒于本法官的,还不快从实招来?如若有半点遗漏谎报,哼哼,家法伺候!”
晓宇使劲想想,未曾想起片毛:“小的未敢有事隐瞒法官大人,还请法官大人您明察秋毫,还小的清白之身。”
“你说你是清白的,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么?”
“没有!”
“哼,我昨天刚刚收到匿名线报,说是你企图隐瞒女友,私密只身南下,前往三峡逍遥快活,哼哼,此事不假吧?”陆琪眯着眼,咬着牙说,一副可怖的样子,“若不是我消息灵通,这次还真让你甩开我了呢。”
“确有此事!”晓宇想了想,坦白道。
按照最初的想法,他打算一个人去一趟三峡,回归自然,清心静心,重新定位自己。只是无意间跟武汉的****高飞提了一句,说自己明天将动身去三峡,落脚处就是他那儿,让他好生接待,可没想到消息这么快传到陆琪那儿去了。这下没了谱,十有八九陆琪要跟着一起去。
“鉴于你有意隐瞒行踪,让无辜女友身心倍受摧残,让其善良的心受到邪恶的污浊,属于明知故犯知法犯法,应当罪加一等,本着人道主义思想,经过反复审核研究,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邀请女友陪你去三峡旅游,二是你陪女友去三峡旅游。怎么样,够人性化吧,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等等,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
“哪儿别扭啊?”
“你说的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还有呐,什么跟什么你就身心倍受摧残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你瞧瞧,你瞧瞧,这还不服气了是吧?好,那我就拿出证据来,让你无言以对。”陆琪有恃无恐道,“首先,你那单薄的身板令人堪忧,万一在路上照顾不周生病了怎么办?谁来照顾你?隔着千山万水的,我如果知道你因为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生病了,我不的牵肠挂肚提心吊胆么?这还是好的,万一我一着急,气血上升,气急攻心……”
晓宇打断:“得,越说越离谱!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身体好着呢!”
陆琪语重心长说:“好,就算你身体好,那万一遇上坏人呢?遇上坏人了,你怎么办?”
“遇上坏人?呵呵,那就更不可能了,现在的坏人无非就是劫财劫色,你说我这一没财二没色的,谁肯扒瞎的做赔本的生意啊?根本没那回事儿。”
“听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虽然劫财不成立,但是劫色的可能性不小。”
“哈哈,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劝你就甭担心了。谁能劫我的色呀?除非她瞎了眼!”
“切,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不是怕你被劫,而是怕美女被你劫。我还不了解你么,放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
“嘿,我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吗?”
“有,太有了。天底下最不让人省心的人就是你了!”
“我哪有那魅力呀!”莫晓宇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这次大摆烧烤宴的目的就是想跟我去三峡吧。”
“恭喜你,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不过也不尽然。”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目的,我洗耳听听。”
“第二个目的当然是来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三峡玩。”
晓宇差点笑崩:“哈哈,我说你也真成啊,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就是想和我去三峡,你累不累啊?”
“累啊,当然累,要不怎么能显得你行为恶劣呢?”
陆琪的参入,晓宇始料未及。
他之所以选择只身前往,目的之一就是避开陆琪,消停一些日子,减少与她的见面机会,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说不出口,就这么拖下去,终究不是个事。
乱麻尚需快刀斩,情丝必当无情断。一刀斩断情根,势在必行。可是,在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惧怕隐隐涌动。都说来日方长,没有解不开的结!可晓宇觉得愁绪比来日来得还要长,心结便成了死结,面对陆琪,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他不想开口,也不愿首先开口说出那两个字,他不清楚自己是在怕什么。
现今适逢陆琪亲自登门兴师问罪,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没有充足的理由,恐怕贸然推辞是不行的,那么结果只能携美同行。如果带陆琪一起去,自己出行的初衷就会因此而改变,意义也会跟着改变,甚至到最后会影响到今后对某些事的态度,往后的种种又该牵扯不清!
想到此,晓宇一阵头痛。
这事要怪只能怪高飞口风不严,泄露了行程,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初自己并没有提醒高飞此事不能向陆琪说,也没有料到陆琪会知道。事已至此,晓宇也只得自吞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