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在渊烦躁地猛抓着头上那只有几毫米长的头发,又是一顿的抓耳挠腮,试着深吸着一口气,轻声道:“逸雪,是胃不舒服吗?”
张逸雪的身体一直很好,无论是天生还是后天的锻炼都让她少病少灾,唯一比较可能、应该是她曾经的一次胃痛——一次很平常的肚子不舒服,一次跃在渊和她在医务室的相遇,那一次,是跃在渊在旁的一次。
“不是,我没事啦,真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但真的没有事啦。”听筒里传来了张逸雪轻松地语气,可话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呢,明明说话声那么的有气无力的,怎么可能真的没有事呢?
“嗯..哼...”
跃在渊将拿手机的一手的胳膊抻直,远离着自己,然后低声轻喝着,脸上原先皱眉忧脸更是狰狞了几分好像是有刀子插进了他的心口,他在轻声咆哮的发泄着——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自己想关心想爱护的人在远方生病,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来得难受了。
“真的,我真的没事啦”
张逸雪似乎听到了跃在渊的低吼,语气很认真,似乎真的没事,但她却不知道越是如此,越让人反着想:你这么说,就是怕我担心吧。然后更加担心了。
跃在渊迅速地调调手机与自己耳部适合度,轻声唤道:“逸雪...唉,要是我现在能在你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啊,虽然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但是我又希望你照顾不好自己,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但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跃在渊说得很深情,也很矛盾,不过他的语气却从最初的深情变成了苦笑,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电话的那一头,瞬间沉默了,似乎在消化着跃在渊那有些不能理喻的话。
“嗯,那你跟我说说你最近的事吧,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两个多月了,自毕业后他们就很少联系,两人似乎在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跃在渊沉声道:“嗯,好!”
跃在渊缓了缓口气,道:“我昨天刚打工回来,今天早上回老家初级兵检的,然后中午帮着我的五叔公,也就是我的爷爷那个最小的兄弟杀了一头猪,他家的两个孩子,算是我的叔叔也是我的不同龄的同学,一个作18岁生日,一个考上一本,杀猪摆猪头祭祀天公...”
“等等,你兵检不会去当兵吧?”就在跃在渊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电话那头却突然问道,语气似乎有些不敢想。
跃在渊轻笑道:“哈哈,怎么?怕我去当兵呀。”又紧着道:“我是有些想法去当兵的,不过我眼睛近视了,回县城的时候,我也该将家里那副眼镜戴上了。”
“哼哼,你要去当兵就去当兵好了,我是怕人家不收你,你这人那么的惫懒,进去也可能直接被踢出来。”电话那头的张逸雪轻哼着,似乎看不起跃在渊。
“额”跃在渊有些语噎,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自己哪里有那么差劲呀?
不待跃在渊回话,张逸雪又道:“你还会杀猪呀?好残忍呀。”似乎掩着嘴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