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里,清凉的夜总是让人很舒服,有时候甚至舒服得感觉就这么睡了过去是不是在犯罪?
多么好的天气呀,是不是该读点书呢?
跃在渊翻着自己床铺一旁的书桌,那个书桌下面都是一大溜的书籍,当然,都是一些初中的课本,唯一的几本课外阅读物是依旧散发着怪味的武侠小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似发霉的怪味还是一点也没有散去。
翻着好几本留下来的书本,什么生物一课练、地理一课练...跃在渊仿佛回到了初中的那时候,安安静静地伏着桌子,认认真真地做着笔记的时光;微翻着几页,跃在渊更是感觉有些不能面对自己——干干净净的笔记、整整齐齐的笔记、密密麻麻的笔记,天啊,我那时候怎么那么的想不开呀??
跃在渊摇头苦笑着,他想象把自己带进初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个画面里了,再过不久他就要重新回到高中的课堂,看着这些笔记,似乎能给自己增加了某一些信心。
嘭~
十几本的笔记和日记被跃在渊抱着放到了书桌上,登时猛地嘭了一大声,几乎每一本笔记都有着好几两重,有的一两本甚至都过了半斤重,无法想象,真的有些无法想象——自己的初中的学习生活竟然是如此的丰满、厚重。
他尘封的记忆开始颤动起来,时隔一个毕业点,却好像重新投了一次胎,有些不幸的是第二次脱胎有些差强人意,似乎在上一个毕业点耗光了上上辈子积累的福德。
屋内很亮,在跃在渊准备好好的回忆初中的生活,进而审视自己的生活时,天花板上的圆形式白炽灯也就被打开了,亮白如白昼的灯光散射着屋内白皙的墙壁,反射过后的屋子亮堂得似白昼。
床铺的一角,坐着这么一个人——时不时的抓耳挠腮,看上去十分的急躁——没错,这个人就是跃在渊。
他想不通,自己在初中与高中之间的人生递进里到底出现什么样的故障,为什么自己对现在的自己会这么的不满意,到底是为什么?
啊~跃在渊双手抱着脑袋,轻声低吼着,他真的不能想通么?自己到底在哪些方面失去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西都无法想透,可明明它就在那里,明明可以看见的,为什么自己不走过去揭开它那附着其上的帷幕呢?他可以的,真的可以,只要慢慢地走过去,那动作可以很轻,轻到不会有人知道的,可他就是甘愿站着,就这样的站着,感受的背后那依旧踊跃着记忆里的快感,也不想去触碰近在咫尺另一个‘新面孔’的自己?
那帷幕下,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新生的力量,可为什么不去触碰呢?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成长艰辛,还是害怕自己会变得不再是那个熟悉的自己,亦或是......
啊~
跃在渊疯狂的搓弄着自己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预谋——如果他此时的头发不是短得捋不住的短寸头,想必离秃头的阵营应该不远了,地上也该是一地鸡毛,额,是头发。
嗡嗡…¥#%……#¥%……%
突然床上传来了几声的铃声,坐在床角,将自己脑袋埋进双膝的跃在渊瞬间一个激灵。
一个后翻身,匆忙地拿起了手机,跃在渊看着界面映射近眼球的信息,手中那按住拨号键的拇指却有些僵住了,他愣了。
嗡…手机依旧在不停的振动着,铃声跃在渊却关掉了。
“逸雪”,跃在渊看着手机来电提醒显示着‘灵活的小雪花’,他轻声地叫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生的名字。
这么晚了,她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不再多想,跃在渊按下了那个深绿色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