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跃在渊轻叹一声,转过身,一屁股坐到了二十公分高的拱沿上。
跃在渊缓缓地将双腿盘膝,又道:“我感觉我自己喜欢上孤独了,慢慢地不太喜欢跟别人交谈了,也不太想要与这个世界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就想这么静静地生活,最好不要担负有什么责任,我没想做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好像就一直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就这样赤条条的活着,无追求,亦无悲无喜。”
“...”
跃小艺呆了,完全不能理解跃在渊的话,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
“你好颓废呀。”憋了半天,跃小艺终于说了一句话来。
跃在渊头微仰,微笑看着跃小艺,道:“嗯,你看出我的颓废了?你还是最懂我的,是吧,猪妹?”
“对呀对呀,猪哥!!”跃小艺也有些开心的说着。
猪妹?猪哥?这是初中的时候,跃在渊与跃小艺之间互相戏谑的称呼,这个外号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这些称呼已经许久未再听见了,一时间,都勾起了两人心中那些自己曾经印在脑中磨不掉的时光碎片。
跃小艺也缓缓地坐了下来,长舒着一口气,语气充斥着疲惫,有些叹气道:“好快呀,就这么的,六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像我们都没有什么变化呀,我脑中总是回想着自己初中的时候,甚至做梦都经常会有着初中的画面,而当高中也这么的完了,不认真的回想着,似乎都对自己是否上过高中都有些不太确定。
嗯,有时候认真地想了,也不太敢确定,脑中出现的那一片片的记忆,那感觉就像是看电影,而自己并非其中一角,你说怪不怪?”
跃小艺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不过靠在身边的跃在渊一字不差的听清楚了。
跃在渊用着臂膀轻轻地碰了碰跃小艺,道:“那你有没有梦到我呀。”
跃小艺眯着眼睛笑道:“当然有了,你那时候也是这个帅气的小光头。”
“这是寸头好不好,你摸摸,很扎手的,光头能有这效果么?”跃在渊一脸无奈地反驳着。
“哈哈,真的扎手,就像我爸的胡子一样,好好摸呀。”跃小艺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上手了。
“不过,在渊,你为什么要剪光头呢?你还是头发长一点比较好看哦。”
跃在渊眼神无神地瞪了一下跃小艺,无奈道:“都说了这是寸头。”
“是是是,是光头头,哈哈哈。”
“...”
跃在渊捡起了拱桥路面的一块小石子,轻轻地往着溪水抛去,道:“你不是说我很颓废吗?这光头你还是我高中上来最精神的一面呢,要是之前我的头发,你都没有我长呢!”
蛙叫虫鸣的夜里,轻响着一声‘咚’声,又迅速的被水流冲没。
“嘿嘿,你又开始乱讲了,你有我这么长的头发?”跃小艺将自己刚才束起的头发往着,跃在渊面前比划——长发已及腰。
“好吧,你赢了。”跃在渊回答得有些无力,自己是夸张的比喻好不好,能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