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早已凌乱,之前卖相极好的菜肴也都惨变成了山体滑坡后的情形,许多纸巾被揉捏成团堆积在座位的边角。原先整齐的桌椅被随意地摆放着,粗糙的水泥地板上也不知道被谁弄了一大片的水渍,应该是有人喝不了酒,耍赖。
嗯~
跃在渊烦躁地跺着脚,似乎脚底下被粘上了什么惹人生气的东西。
“在渊,咱们喝一杯!”谢爱平举着酒敬着跃在渊。
跃在渊端起酒,对着谢爱平一扬手,直呼一声干杯,不待谢爱平反应,直接一口吞了。
“卧槽,你...”谢爱平大骂一声,也说不出什么话,心有不愿地喝起自己杯中的酒。
跃在渊没有理会谢爱平,又开始在桌子下面跺起脚。
现在跟跃在渊喝酒的人,几乎没有了。这不是因为跃在渊人缘不好,恰恰相反,只是跃在渊喝酒实在有违酒礼——跟他喝酒,谁也不拒,谁敬的都是一口干,不推迟,但也不主动敬酒,如此,找他喝酒的人都感觉十分的无趣。
跃在渊慢慢地从桌子下直起身子来,感受着来自鞋底的平整,他有些惬意地摩擦着地板。
刚才不知道是谁把纸团丢到了地板上,又浸湿了地板上的水渍,不知什么时候粘上自己的鞋底,嵌进自己的鞋缝里,可让自己一顿烦躁。
桌上的人已经少了一半了,所有的女生都已经离席了,剩下的,都在进行着聚会**********。
看着剩下在拼酒的同学,跃在渊感觉自己没必要在待在这里了。
跃在渊轻轻地将长凳搬开,轻手轻脚轻身形的离开座位。
“爱平,你跟着我干么?”正上楼梯的跃在渊感觉后面有人。
谢爱平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谁跟着你了,这路你家的呀。”
“现在聚会还没有结束呢,怎么不继续呀,中途逃跑可不怎么好呀。”
谢爱平满脸的鄙视,道:“切,那你呢?”
“哈哈哈,走吧,上二楼喝喝茶,那些女生应该在二楼。”
...
跃波家与公路相连接的大铁门内第一个房子就是客厅,这是待客饮茶的地方。
这个客厅并不小,尽管被周围隔离的房间压缩着,不过也有三四十平方米。
客厅内有着两排三连座的长条木制沙发,另外两排是双连座,被沙发围在中间的是一块长条形的木制桌子,观其颜色,显然,这桌子与沙发是成套的。。
右侧沙发与墙壁之间被留出可通过两人的距离,这是一条从铁门进来到屋子各位置通道。
沙发正座,一个中年男人嘴上叼着一根烟,半眯着眼,摆弄着手上的茶具。
“在渊,你们两个过来喝杯茶。”中年男人看着正从楼梯口上来的两人喊到。
跃在渊一听叫喊,步子快了几步。
“五叔公”跃在渊上前轻叫着。
“来,喝杯茶,醒醒酒。”
跃在渊点点头,端起五叔公用镊子夹起,放在桌子一端的茶杯。
这客厅内,人不多,都是中老年人,跃在渊都认识。
跃在渊很有礼貌地跟着所有的长辈问好。
“五叔公,不喝了。”跃在渊将喝完的茶杯放到茶盘里,看着准备添茶的五叔公,跃在渊拒绝道。
“我去跟我同学说说话。”
跃在渊话音一落,赶紧走人,他刚才一上楼就看到所有离席的男女生都在大铁门外吹风,要不是五叔公叫着喝茶,他也不会过来喝茶。
他还看到了一个本该‘醉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