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孤寂的,总是羞涩得不想与人相见。
在夏季里这样的的娇羞尤为明显,即便是晚间六点,白昼依旧亮堂,完全没有一点黑夜来临的征兆。
跃波家的房子背靠着公路,与公路齐平的位置是二楼房子的后门(也算是大门吧),由此上叠加一层高楼,下一层地下室,共三层。
说是地下室也不太准确,农村的公路是在田垄上,而房子的一层是在田垄的边缘有高度差的另一外田垄上,就像是建在上下梯田的位置,对准着公路的高度抹平了看,只有两层楼房,所以也就有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一层大门二三十米外的地方却是村子山谷里的小溪,总的来说交通便利、景色宜人。
跃波家二楼与公路相连接的位置有一大片的空地,上面铸有一层厚厚的水泥地,此时若是仔细对着这片空地观看,便能够在这片空地上发现星星点点的血迹干枯附着在水泥地上面,时不时刮起的微风也带起了这片空地上的几撮猪毛,没错,这就是中午杀猪的地方,显然跃波一家子没有把这个现场给清理得太干净。
跃波家的二楼的大门是可折叠的大门,铁门上均匀布满了红色的油漆,十分的喜庆。
“阿尾,你的同学怎么没有人来呀,不会是他们都不来了吧?”倚靠在铁门上的跃波打趣道。
跃涛玩弄着手中的那一根猪毛,用力的左缠右绕将其打了个结,“谁跟你同学似的,现在才几点,说好了七点之前到就行了,现在这么早干么?”
跃涛一说完话,迅速站了起来,狠狠地将手中的猪毛摔在地上,“咱们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老妈的。”说完越过跃波,往着屋子里面走。
跃波转身望向朝地下一层走去的跃涛,脸色有些怪异,自己的小弟最近不怎么喜欢跟自己交谈,每次说话总是带着火药味,这是怎么了?跃波晃晃脑袋,还是想不明白,算了,不管他了,去帮老妈忙吧,晚上可是有两个聚会呢,该有的忙了。
跃波和跃涛是双胞胎,尽管他们的年龄相差一岁,但是在户口本上他们就是双胞胎,因为在他俩之上还有一个姐姐。
相较于跃在渊的一家子,跃波的一家的状况也相差无几(计划生育,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传统的东西,怎么能一纸文书而断灭呢)。
炊烟袅袅升起
“咳咳”在一个灶台前,跃涛猛烈的咳嗽着。
“火着了么?怎么这么慢呀,要我来么?”正在灶台上忙碌的妇人手里头时不时对着大锅里的东西进行翻炒,似乎对灶里的火势很不满意。
跃涛喘着一大口气,重新对着灶火猛烈的吹气,应该是灶台了的松针被闷到一个温度点,随着跃涛的鼓劲催气,堆着的松针从某一个亮红点像纸张吸水一般的迅速向外扩散,似乎嘭的一声,巨大的火苗迅速蹿起,接着一阵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剧烈燃烧的声响入耳,关键是跃涛一直在往里递送松针,火舌更是直接涌出灶台檐口。
“火着了就赶紧的,叠加两块干柴进去,今天要用一整天呢,我那些松针可是用来引火的,赶紧用松木。”跃涛的妈妈赶紧的指挥着跃涛添柴加火,切莫烧光松针。
“嗯”跃涛迅速听从指挥,他可不想要听从母亲唠叨自己道山上割取那些柴火是有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