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是炎热的,即便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得不泄露半点炎阳,空气中火烧般的温度仍使得人的身体感到十分的燥热、黏稠,山脚下的风不时刮起,每一次都能够给人透心凉的快感,也只有此时夏天的美妙才能显现。
夏季,总是困乏,总是想无所事事,而此时跃波家,却是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在渊,要不要你来操刀给这畜生放血,看看你从你爹手里头学到多少本领。”一头发有些灰白的大汉拿着一块磨刀石不急不缓地搓擦着手中的杀猪刀的刀口,似乎带着某些调戏的语气,对着一旁将肥猪按压在倒置的大木桶上的跃在渊说到。
跃在渊连头都没有抬,用力的按压肥猪的前蹄,“快点吧,小心我们压不住。”
“哈哈,不要紧,它早就没有力气了,等我这磨得利点。”灰白头发头发的大汉似乎还不太着急。
“杀猪成,你快点,磨蹭啥呢!”按压在肥猪另一前蹄的五叔公大声喝道,杀猪成实在是太让人捉急。
“哈哈,这就来。”杀猪成放下磨刀石,呵呵笑了,显然五叔公的催促很是管用。“来,大学生,把盆子放好了。”
站在一旁的跃波赶紧将手中的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食盆对准猪头的位置。
“跃波,小孩子不要看,你回屋子去。”五叔公一看跃波将盆子放好,催促着跃波回屋。
“嗯”跃波很听话的走回屋。
跃在渊一旁听着这父子捡得对话,嘴角不由得抽动了几下,妈的,老子也是小孩呢,又转脸不高兴的瞅瞅正在猪后腿工作的老哥,跃在渊他哥也回以一个苦笑。
...
“来了,要‘发了’,大家按好咯!”杀猪成的杀猪刀对准了肥猪的脖子,提醒道。
不知道是不是肥猪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发出了刺耳的长嘶,刚才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又开始挣扎起来。
“大家注意,压住它。”五叔公指挥着。
不用多说,一听到肥猪的嘶叫,众人早已用全身的力气对着肥猪施压,尽管肥猪是不是挣扎,却也徒劳。
“呲”刀入肉的声响。
“嘶”待猪刀外拔,猩红的鲜血顿时往外喷射,早已对准猪脖子的大盆也没有承接到多少的猪血,都喷到了盆外头,杀猪成赶紧用脚挪移了位置,瞬间滚烫的猪血喷射得大铁盆嘭嘭直响,似暴雨敲击着砖瓦。
“在渊,我这手艺跟你爸怎么样?”杀猪成有些得意地向跃在渊炫耀。
“还好!”跃在渊很无所谓的耸耸肩。
杀猪成感觉自己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反应。
“大家注意了,要‘发了’(回光返照的挣扎)。”似乎是刚才猪脖子的动脉割得浅,杀猪成又对着肥猪的脖子来一刀。
“咦咦咦...”待杀猪成那一刀割完,肥猪挣扎得更加的剧烈,完全是在拼命呀。
...
渐渐地,猪的嘶叫声在减弱,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上开水...剥毛...剖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跃在渊看着被洗剥干净吊起来的大肥猪,很莫名的摇晃着脑袋。
“靠,你对一头死猪发表摇什么头呀。”不知什么时候,跃涛站在跃在渊的旁边,并且一脸可笑地看着跃在渊。
“我还以为你被洗剥干净吊在那里呢,摇晃着脑袋是为你可惜,唉,要是瘦一点就好了,这么肥,肉质就有些不好吃咯。”跃在渊听着声音直接回击,神色没有一点偏移。
“艹”跃涛瞬间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