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在渊,你拉着我干啥?我去看看阿尾,阿爸怎么又骂他了。”跃波对于拉着他的跃在渊表示很不满,但是眼中却是充满了刚走出大厅的小弟的担忧。
跃在渊放开跃波的手臂,“你现在过去是要安慰他么?如果你是你老弟,你希望你现在被人安慰?现在做什么都是对他在一种嘲讽,即便是善意的。”
被跃在渊放开的手臂的跃波一听跃在渊的话,也渐渐地冷静下来了,但是脸上还是充满了担心。
“哎,阿尾为什么要惹老爸不开心呢?去当兵不是挺好的么?大专确实不怎么好呀。”跃波望着早已不见跃涛人影的大门,有些虚弱地自言自语着,似乎想不透什么。
跃在渊他老哥朝着跃波的肩膀猛拍的一下,“呵呵,那都是你们以为挺好的。大专怎么了,当兵又怎么了,这早已不是未来好坏之争了,而是是否由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自己选择的,即便最后的结果再怎么好,也总会显得很不稳固(慌);如果最后的结果差劲,那又该怪谁,谁又能帮忙承担?”
“哈哈,老哥,你是不是又怪罪爸妈叫你去读中专了?这样不太好呀。”
跃在渊他哥顿时就拉下脸来,“难道我说错了?我们行为的因,最后成就我们身上的果,无论好坏,不都是需要我们自己承担么,既然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的事,为什么‘因’要让别人替我们种?”
“哼,难道别人对你的好坏你都分不清楚么?父母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这去当兵和去读大专的好处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阿尾分不清楚,难道你们也分不清楚吗?”跃在渊他哥一说完,跃波瞬间就反驳,他的观点是,我们现在对这个世界认知还不明朗,应该多听听别人建议。
跃在渊顿时就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竟然认为跃涛看不清哪个选择的利益更重,真的为跃涛有你这个哥哥担忧呀。”跃在渊讽笑几句,却又突然严肃起来,“这已经不好坏的问题了,而是个人意愿问题了,老实说,如果有人在对着我指指点点这里好、那里好,就算是真的为我好,我也会很讨厌的。”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说想干么就干么,但是至少能在不想干嘛就不干嘛的位置上挣扎一番吧,都成年了,总喜欢自己做决定的,哪怕是错的,也得自己选。”跃在渊他哥低沉着声音,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难道你们不觉得我们的父母用他们的经验在‘安定’我们的未来呀,我们这可是狼奔豕突的年龄,却要提早进入更年期?”跃在渊补充了一句。
跃涛看着跃在渊兄弟俩有些诡异的言论,顿时脑中感觉有些发涨——明明不怎么对,可听起来又好像很有道理呀。
“你们这样做,难道不会怕父母伤心吗?”跃涛想了半天,最后有些无力地憋出这一句话。
跃在渊连看都没有看跃涛,直接反驳,“难道我们做着一件让我们自己不舒服的事情,不会感到难受?父母知道我们难受,他们也肯定会为我们感到伤心,这样没错吧?同是伤心,两害取其轻,嘿嘿,这有错么?”
跃波有些发怒,“你这是无理诡辩,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齐美的方法么?”
“当然有了,就比如你,不是很齐美么?你追求的和五叔公希望你追求的不谋而合,这样便是齐美,但是这只是你,而不是跃涛,别把自己的境况等同于别人。”说完后,跃在渊的样子变得很冷漠。
跃波不再言语,似乎他被跃在渊说服了,若是仔细观看跃波太阳穴的位置,便可看到青筋在时不时暴起,这足以证明此时的他是多么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