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厉总和肖总还没有消息啊。”
“薄总,需要厉总和肖总决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
“薄总,这怎么连个交接都不做就把人给弄走了?”
无疑,古厉和肖笑的失联在公在私都给了薄何以极大的措手不及,被砸坏的手机不再响起,但她办公室的电话却一刻都没有停过,最不那么惊讶的是接到消息的唐忠,除了有些担心工作衔接问题,其他却都跟早在意料之内的样子,其实工作衔接问题他也就是嘴上担心一下,他打内心不觉得在他那种条件下打发走的人能给他什么完美交接,为此他早已做好准备。
然而就算唐忠早已准备,出于职业精神薄何却不能学那俩人直接撒手走人,虽然她很想。
按照唐忠的最新指示,房产总经理由唐发扬单人,其他让她按照现有人员进行调整,一连几天,集体会议、分层会议、分部门会议,重新整理组织框架、立人、立事,等薄何托着疲惫的身体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
毫无意外,黑灯瞎火,还是她出门时候的模样。
带上门,薄何没有开灯,她怕,她怕入目满满的是物,满满的过往,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再可及的过往。
毫无意外,怎么可能是毫无意外,这些天每每打开门,哪次她不是抱着古厉已经回来了的希翼,可哪次又不是落空?
她站在门口许久,望着最里间正对着自己的门,他走后她就再也没进去过,他走的那样突然,甚至连多一件外套都没有拿走,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她冷静下来后甚至怕他可能是出了意外,却再没找到力气去拨打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只能从旁打听,报纸、网页各种载体的新闻她反复检索,最后还是拐了好几个弯才终于打听到那两人早就乘当晚的航班平安的落在了S市机场,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她终于说服自己死心。
可是,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片语只言都不留下,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亦或者她和他咫尺的过往到底算做什么?
薄何卷缩在门边,双手紧紧的环着自己,她深呼吸,努力的不让自己哽咽,但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串。
怎么办?她好后悔,她好无助,她好想谁能给她个答案!
这一切发生的就好像一场噩梦,然而这噩梦好像再也不会醒,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
一个月时间在薄何的不断调试整理下,杨晟的组织结构已经基本稳定,而她自己的交接工作也基本完成,交接对象,唐采。
这天薄何刚结束了和唐采的全部交接,唐采其实是想和薄何多说几句的,当然不是挽留,从小到大,她太了解她那个父亲了,事情走成如今这一步有多少是他手腕,她多少能够感知。
唐采想说的是把自己放在私下那一点点关系的位置上的一点点体己话,比如说古厉,但是安厚丰却再三叮嘱不让。
古厉持续失联的第二天,看着薄何明显憔悴无光的脸,唐采终于按下妒忌打电话向安厚丰求救,果然,安厚丰对此毫不知情,连忙问了时间和一些别的情况就匆匆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只是给她回了给电话,让她安心,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但薄何这边一直没见安厚丰伸出援手,连见面吃饭的安慰都没有,再加上安厚丰有那个特意的嘱咐,对于薄何从来既爱又恨的唐采自然只能尊旨。
只是,唐采不知道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薄何一个短信都没去到给安厚丰,多年默契安厚丰自然就从这个举动中明白薄何并不想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