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从身后拿起了两只金光闪闪的铁锤,看这铁锤的个头不小,单凭其中的一只,就足够三、四个人搬的了。
“这个锤子是用玄铁打造,外镏金漆,老身为它取名为‘玄铁镏金锤’。”吴老太君津津乐道:“这小子天生神力,我就让你岳父带着人精打了十多天,才造出了这两把他使着顺手的锤子。记得造成的当天,你岳父让人上秤,一只锤子重四百零三斤,两只一共八百零六斤。这小子耍起八百多斤的锤子,还有模有样的。这要是拿到战场上,怕是北征元帅遇到他都要犯愁。”
梁潇自当为之震惊,两只锤子八百多斤。翻起历史,第一猛将金锤李元霸的擂鼓翁金锤,加起来也不过八百多斤。
“前些天还发生了件奇事。”吴老太君又道:“自从这小子有了那两把锤子,通州的马可遭了殃。我见他从来没骑过马,便想锻炼一下他的骑术,可谁知这小子拿着锤子一上马,那马就当场趴在地上。即使后期找了几匹宝马良驹,虽没趴下,但也行动迟缓。也难怪,这小子能有二百多斤,再加上八百多斤的锤子,就一千多斤,也够那些马受的了。
可就在老身发愁的时候,也不知这小子从哪找来了匹野马,而且这野马就听那小子的话。我让他试骑一下,想不到那野马载着一千多斤的重物,还能驰骋自如。这真是天降神将,必降神马呀,故此老身给那野马取了个名字,叫‘天赐宝良驹’。”
老太君刚说完,李猛手持一把长把的狼牙棒走了出来。吴老太君指着那支狼牙棒,说道:“这个老身取名为‘铁骨狼牙棒’,它的棒头和棒柄不是木制的,是铁的。这狼牙棒比起玄铁镏金锤轻多了,才三百多斤。”
“才……三百多斤。”梁潇惊道。心说三百多斤,以他现在的体制想要举起三百多斤的东西都很费力气,可那李猛把它拿在手里,就像是拿这个玩具一般,这足以让梁潇瞠目结舌了。
“别看这小子手上的家伙没那两把锤子沉,但这小子的骑术是天生的精良。那铁骨狼牙棒让他在马上耍的风雨不透,真要交起战来,恐怕北征元帅的祖传枪法也难以克制他这胡乱一耍。”吴老太君依然笑容不减。
此时,王跃提着一把弯刀向前走了一步,吴老太君指着他,又道:“这小子使不了过长过重兵器,也不适合于在疆场上与敌对战,所以老身就为他订制了这把轻便灵活的‘追风赶月刀’。不过他有他的好处,至于他有什么本事,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关键的时候,要是让他出马,起的作用远胜于千军万马,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吴老太君的意思梁潇当然明白,王跃虽然不能驰骋沙场,但要是刺探军情,那非他莫属。甚至半夜三更取对方主将首级,也如探囊取物。但话说回来,办这些事没有十成把握,梁潇也不会舍得让他冒险。
“你把这三个人带上,这一战定能取胜。”吴老太君指着张魁三人,自信的道。
这三个人有什么本事,梁潇是一清二楚。有了这三个人的助阵,再加上朝廷派下来的一万精兵,攻打白龙教也多了几分胜算。
他带着张魁等人,在晌午前赶到了军营。此时李延已经离去,聂山见他回营,只是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看着桌上的地图。他对梁潇瞅都不瞅一眼,包括梁潇带来的人。
“聂将军,这三位乃是末将家乡的好友,明日攻打白龙教的时候,我想带上他们。”不管怎么说,聂山是主将,梁潇有什么事情也得先跟他商量一下。
“好,这事你就安排去吧。”聂山依然看着地图,对于他说的话也只是摆了摆手,不屑的道。
梁潇道了声谢,对于聂山的不屑一顾也没去追究。他带着张魁等人在军营中住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聂山才把梁潇叫到了他的营帐之中。
“梁少将军,昨日探马已经将无霞山一带盘查了一遍。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探马探得白龙教内有三员猛将,号称白龙三虎。这三人的实力不可小视,这一战必然是凶险万分。但我军人数上占了上风,况且敌方也会分兵把守无霞山的各处要塞。只要我们打开一个缺口,直抵匪贼老巢,斩了匪首,那些匪兵便不战自败。”聂山一边用手指着地图,一边自信的说道。
“聂将军深谋远虑,梁潇佩服。”虽然梁潇对于聂山的自信感到不满,但终究他是主将,梁潇还是在他面前表现的低调一些。
“梁少将军,为了防止那伙反贼有趁乱逃窜的,你带着五百精兵埋伏于此,以堵截逃窜之匪。”聂山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图,望着梁潇,郑重其事的道。
梁潇看了看那张地图,顿时眉头一皱。聂山让他埋伏的位置虽然属于无霞山范围,但这与地图上所画的白龙教聚集点根本就不是同一路线,也就是说白龙教的人再逃窜,也逃窜不到他那里去。
这明摆着是聂山嫌梁潇碍事,又不敢得罪他,才给了他五百人,让他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呆着。梁潇虽然不会领兵作战,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聂将军,你让我埋伏于此,可那伙反贼能从这里经过吗?”梁潇苦笑一声,向其问道。
“那伙反贼行踪不定,而这里又是反贼逃窜的必经之路。梁少将军埋伏在此,必然起到很大的作用。”聂山不愿与梁潇产生争执,只要出言敷衍一句。
“这里正好是行军路线的后侧,那些反贼就是再逃,也不可能逃到大军后面去。”梁潇怒气难平,当场与聂山争论起来。
“本将把你安排到这里,自然有本将的用意。以我多年的经验,那帮反贼逃窜时一定会从这里经过。如果反贼真从这里逃走了,那本将也不好向安国公交代呀。”聂山在说到安国公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些,他是因为占不上理,所以用安国公去压梁潇。
正所谓军令如山,聂山是主将,他说的话梁潇就得服从。若是因为不从军令,即使他带着张魁等人打赢了白龙教,也不会论功行赏,甚至还要被扣上了违背军令的罪行。
梁潇万分无奈,也不再与他计较。聂山让他老老实实的呆着,那他就老老实实呆着,反正聂山打不了白龙教。等着他输了之后,自己再代替主将,领着张魁等人发起猛攻,
“好吧,那我就带着五百人埋伏于此。不过我有个请求,我想把我这三个朋友也一同带着。”梁潇叹了口气,又对聂山说道。
“这当然可以,让他们跟着你,一同伏击那些逃窜的反贼。”聂山点了点头,连忙说道。他心中暗想:“总算是把这个‘祖宗’给安排好了,只要梁潇不跟着去作战,别说带三个朋友,就是带三十个朋友也答应他。更何况那梁潇的朋友,也都是‘祖宗’”。
“聂将军,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您请教一下?”梁潇看了看地图,又向聂山问道。
“梁少将军请讲。”聂山客气的笑道。
“您是不是要带着大军从这里进入白龙教的盘踞地?”梁潇指了一下地图上一个画着山谷图案的地方。
“没错。”聂山点点头道:“本将正打算带大军从这经过。”
“可这是个险要地带,怕贼会在这里埋伏。”
“通往无霞山主峰的地方都是险要地带,不过这里是距离那主峰最近的地方了。本将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敌方有埋伏,也不能把所有兵力都埋伏于此。到时我们单凭人数,也足以取胜。”
看到聂山一脸自信的样子,梁潇又劝不住他,无奈之下,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不过梁潇还是有些担心,他有种预感,聂山的大军肯定会在这个山谷之中遇到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