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常见他温情似水,现在总这么霸道强硬,所以,篱爱很明白,跟他硬碰硬,那是绝对不行的。
对着他火炉一般的眼,她却柔唇一笑,素手微抬,“梵先生,想跟我跳舞?”
梵萧政气得下颚死紧,她最近还真是胆子见长!
“唔!”猛然一用力,拎她出了舞池,完全不顾她压抑的痛呼。
篱爱只觉得腰肢都快被他捏断了,但她也没试图掰开他有力的铁臂,从舞池到酒吧门口,只是咬牙死忍着闷不出声。
终于到了酒吧外,男人铁臂一松。
“嘎哒、哒!”她被扔到了地上,高跟鞋崴了两下勉强站稳,要不是傍晚的演出,她不会穿这么高,这下只在心底低咒,疼!
抬头却冷起小脸,眉角掩饰不了的赌气,音调轻扬:“怎么,这么晚了,梵先生不该去温香软玉,跑来这种低俗的地方?惹您不高兴不说,还扫了我的兴!”
男人蹙着浓眉,阴着脸,可憋了半天,只扔出两个字:“回家!”
不过面前的小女人只是轻轻一笑,反倒往后退了退,轻飘飘的一句:“那么大个别墅一个人住着怪空的,我还是先找个牛郎吧……”
后话被男人一把捏了下颚,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她也冷着脸,压抑的对视几秒,也不知道是被捏得生疼,还是因为他这几天都不回家,却被她撞见了与陆茜儿亲密,鼻头酸酸的,那张英峻的脸也模糊了些。
闭了闭眼,她一抬手臂挥开他的手,下颚终于得以解放,却疼得一时说不出话,足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生什么气?又不在乎她,自己还在外花天酒地,凭什么?
因而,她依旧一副不怕死的表情,甚至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坊间传言那么多,梵先生不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贪婪无耻,水性杨花,就喜欢进出酒吧之类的地方,甚至还坐过台……”
“你给我闭嘴!”男人狠狠的一句。
又一次毫不怜惜把她掳走,直接塞进车里。
篱爱也不挣扎,只是哪哪都疼,腰,手臂,下颚,这大冬天的,居然也没冻麻。
刚坐稳,男人的身体强势挤进了车里,阴沉的脸对着她,形成一圈不可名状的压迫,她只能淡漠的低了眉不看他。
“你想干什么?”蓦然,男人不爽的一句,扭头盯着她。
她抬头,淡淡的一句:“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时代男女平等,梵先生要是喜欢玩,我也玩玩不行么?”
空气里蔓延着男人几不可闻的隐忍,良久才低低的一句:“笔,还给我。”
篱爱愣了一下,摸了摸兜里那支昂贵的钢笔,却一脸事不关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没事,我就下车了,或者你送我回去也行。”她刻意转开话题。
梵萧政眯起眼扯了嘴角,“你当我瞎,不知道那是你?”
想了想,也是,她又没有换衣服,只是摘了个面具,他一看也该知道是她。
好一会儿,她皱了皱眉,犹豫着,还是问了一句:“你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