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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二月初八日状启皮牌密通于臣等曰郑雷卿事朝鲜严辞请罪委送差官则皇帝必有宽宥之典若或有一语营救之端则定无可生之道云云为白卧乎所此言不无所见而发是白去乙朴泂回来时我国咨文之意与皮牌之言不同则只益其怒且恐生事是白乎等以朴泂虽以发程姑留所到之处以待朝廷更分付后入来之意乙平安监司及义州府尹处移文为白有在果所系甚关惶恐驰启为白卧乎事 三月初三日赍咨官假刑部郎李应征带金吾罗将入来盖许令清国之罪郑雷卿而仍拿金宗一事也龙满两将同会于衙门问知事由使之留待清帝之还 初四日状启昨日夕赍咨官李应征入来接置于东馆尤加严禁使人不得相近为白乎囗人馆之后龙满两将会于户部私相与议后使金乭屎河士男等往问曰因何事而入来乎以郑雷卿处置事入来答之云为白乎囗河士男密通曰窃听两将之言则曰朝鲜若有救解之言则赉咨官初欲与内官一时即为出送矣今闻咨官之言内官则先送咨官则留此以待帝回后处置之意禀于留在王子处云云相议而罢是如为白去乙果如其言以待帝回则或有可援之望而极其严密不令漏言未知的实与否为白在果满将处使人密问则其言与令此云云者相符为白齐馆中生事之后我国往来文书尽为搜夺为白如乎以两国既为一家不无致疑之端而陪从诸臣所寄家书尽为见夺大国事体岂有此理之意恳说于诸通事则自今内官之行不为搜夺为白齐闻义州府尹朝廷分付是如陪从诸臣家书一切禁断不许入送云今后则被掳人私札外陪从诸臣家书乙良勿禁入送事移文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

十七日清人来言有人自帝所来传先运入关要土九王等军兵已于前月二十七日出长城不远当还而清军大胜故入【入:八】门击鼓云俄而衙门请世子出见齐会世子即诣质可王所在大衙门则清国将官及下率分庭大会礼部员一人将蒙书数纸良久立读盖盛张关内攻战形势及人畜掠得之数也读讫世子还馆所 二十日状启要土等上年八月入去之后虽有汉人被掳者所传之说而的实之报切不出来此处之人方极忧患是如为白乎囗十七日其传报之人八名始为入来言前后之军去月二十七日无事还出长城之外是如为白乎囗远近奔波齐会衙门是如为白乎囗礼部请世子往参而留在之王召集老少人民于大衙之庭使博时等立于陛上以所获人物牛马骡驴及城池攻破所录贴册六件大声宣读语音殊异莫知其详而其兵锋至及于济南府自北京至济南其闲一千二百里之程地也专无城守深入蹂躏则其所获之多据此可知济南所封亲王一人郡王一人亦为被执其它官员之被获者亦多是如为白齐或言出关之时祖大寿追击云而未知其详为白齐 四月十四日清帝回军入城

十八日龙马坐衙门招两宰及首内官云世子令罗嶪往宰臣等到衙门清译辈只令我译金景信随入龙马使命寿乭屎传言曰郑雷卿当依来咨决处金宗一亦当出送须悉此意宰臣等略及赎金之意龙马两将及两译语意极悖不得已答以归达世子而即为请对文学申濡司书郑知和亦入对世子遍询可救之计他无善策断自宸衷欲往躬丐赎驾行出门清译辈亦拦阻驻马良久司书郑知和进曰既已动驾请前往以观龙马所答何如命寿大喝曰尔是何汉仍突入拳殴脑后至于冠缨衣纽尽绝大君从傍请入甚切世子于是知其往亦无益回驾入馆登进宰臣讲官教曰事无奈何今则宰臣又往以余言请赎之外更无所为使宰臣还报曰郑雷卿等岂敢曰无罪但侍讲日久且是戚属至于私心恻然切愿以金赎命龙马闻言盛气使不复言但问何宰臣当监刑宰臣曰自有本国刑官入来非吾辈所知遂还于是文学郑雷卿衣朝衣就辞合门下世子引见雷卿入对达曰今臣死非有光徒以辱国抑且贻忧于邸下臣死有余罪自此永诀邸下请瞻望清光而退世子使前于席操雷卿手曰南汉出城之日有识卿宰皆惮北行而不独挺身从余共苦三年受学亦多拟与始终事出不幸遽至于斯而余无才智短卒不能脱一人于死地无以为心闻子有老母稚儿异日东还思所以保存余何能忘也言已泫然涕下雷卿起拜曰念及至此臣死不死世子以别酌酝雷卿辞退世子谓申濡曰余不忍雷卿生而就刑使饮药如何及出合门饮以药酒而药不甚毒终无所效雷卿东向望阙四拜又向老母再拜从容就死不变神色书吏姜孝元就刑时谓朴囗囗鲁曰令监何以杀无罪之人乎   赍咨官   以来时大朝传教力缢杀之意宰臣亦言之命寿叱殿而应征坚执不已清国刑官竟从应征之言缢杀文学郑雷卿书吏姜孝元于西门外沙场刑人之处只假挞沈天老斩杀之世子下令宰臣通于衙门使即收尸自内制赐衣衾并八袭襚以敛之内官俞好善宣传官朴泂监敛且令宫奴五人护丧凡丧具皆官备以给午时礼部官来言世子欲吊大王今当陪行云世子驾次贵荣介家不见而使人报曰俯赐临慰感【感:盛】意良感非不欲迎报而相吊之际益增悲痛兹未遂意于是世子还馆所 十九日内备奠物遗宣传官安钹致祭郑雷卿 二十日清主会诸王子世子入参世子还馆所赍咨官李应征拿金宗一东归郑雷卿丧柩出去世子遗内官朴之荣护行至京使之到义州致祭祭文使宫僚撰进

同日状启十八日龙马两将坐于衙门招臣等及内官一人是白去乙臣等未知所招者何事而或涉郑雷卿等事则及请赎之意入达定夺后与内官罗嶪往见则两将与数三人同坐而与臣等行礼则两将而己坐臣等于西壁龙将先发言曰郑雷卿姜孝元等罪固当死朝鲜己为咨文今当处置宰臣一员可与今来刑官及清国刑部官同往处断金宗一则本国已令拿来云亦当依许云云臣等不胜愕然言及请赎之意语未及意郑命寿作色咆哮曰然则欲出送雷卿等于本国乎再三谇语使不得出言臣等徐曰非此意也第听之仍毕其说始为传语两将曰所谓赎价使谁捧用乎俺等自初已知如有此言矣国王虽已如是咨文而使宰臣等图赎耶世子大君欲使图赎耶宰臣等自欲图赎耶此皆自初同参之事故如是救解云矣辞气益厉臣等答曰国王本意俱在咨文之中岂有别事至于世子大君专不与知事则已依大国所言至于立誓今何更有此言耶只缘俺等同处既久情意切迫不忍其死而赎命之事往牒所载故敢生此计反复论恳则两将曰谋害我人者必欲救解欲杀吾辈之心可知留此不甚久而如是欲杀若更久留则亦将尽杀此国之人而后已吾两人及两译之肉宰臣等食之然后快于心耶如此之言切勿出口其言逾往逾悖臣等不得已以往告世子前而回报之意言之而退来则其间龙马即往阙内而退此必以臣等往赎之言禀于帝前也臣等面达其由则世子极其惊恻思欲救解再三下询而他无计策定将亲诣衙门臣等反复思惟则已为完定事必无更改之理彼怒方盛适足取辱似难率尔奉行而下询之意甚是美事将周旋亦或一道故奉出馆门之际郑命寿金乭屎与诸通事等拥立马前大声发恶曰若进诣衙门则必生大事吾颈斫断后方可进发司书郑知和在傍告达曰既已出行宜速前进之意命寿张目呶呶曰汝是何汉耶仍突入拳殴知和至于笠缨衣纽尽绝前导宣传官等叱令下马军牢亦皆驱逐未诣衙门之前被阻见辱至此其势必有大段难处者世子驻马趦趄大君亦见如此事状进达不可往之意而衙门之催促臣等回报急如星火计没奈何世子还入馆所臣等更为面禀之后还往衙门言曰世子闻俺等请赎之言亦欲自诣通情将为进去今姑中止使俺等先禀云则两将曰事已决矣言亦尽矣更无所为宰臣两员中谁当监刑乎臣等相顾错愕罔知所处两将督迫甚急臣等监刑则本非宰臣之事例以宣传官差送云则许以依例定送臣等退来郑译辈一时随后而来督发不已雷卿已换着新衣服且正冠带肃辞于差备门外世子引见馈酒水诀雷卿出来大门内东向本国行四拜礼向老母再拜后就道郑雷卿辞出之后世子下令于文学申濡使雷卿善为自处之意言于臣等苍黄之际觅给药烧酒而材料未备饮亦无效为白去乙臣等以当为缢杀之意言于李应征则郑命寿勃然曰清国本无此法必须斩杀臣等曰我国之法儒官虽则犯死罪必处绞且此雷卿已令我国之官处断当用我国之法李应征亦曰我之入来时亦以处绞受命云命寿极口叱辱亦为拳殴数四而应征终始坚执故临刑时郑雷卿姜孝元等并为处绞为白有囗清国告者沈天老则一时斩杀为白有齐雷卿等出去时金宗一李徽祚欲为相见追往而命寿叱以逆贼以鞭乱打使不得相近为白齐雷卿等收尸事段置清译辈初甚拦阻臣等通于龙将仅得见许使其奴辈看守治丧诸事世子曲尽轸念即使内官俞好善宣传官朴泂出往停尸处专掌治丧之事敛袭衣衾皆自内出其它诸具亦皆官备以给姜孝元段置亦内给衣服而敛之且雷卿处自内备得奠物遣内官及宣传官安钹致祭教是白乎囗出去路次祭雷卿段置亦为下令优数备给姜孝元尸身一时出送为白遣一路护送之意因下令移文于两西监司为白乎囗同丧柩到义州后令本州岛精备祭物使内官致祭亦下令教是白遣祭文段令宫官撰出以送教是白齐要土龙骨入来之后其妻从死者亦多有之云是白齐大王贵荣介与帝偕还入渖之日始传其子要土马沮等之计在路上极其伤痛到家之后绝不应接人事云云而在我之道不可无吊问故此意通于衙门则十八日礼部官一人来到陪行世子大君亲往其家则使坐于外厅秩高将官出接而以大王之意传之曰降临陋地谢盛意深欲相见而恐激悲痛不果云为白齐诸王等家亦送内官慰问则俱极欵待以送为白乎囗所谓济南王之行十五日午前入来由馆门前路过去一人则斑白之人一人则年少似是其子一老妇人乘有屋皆入处于前日修理之所供馈等事亦皆优厚云为白齐

二十一日清国西行诸将各献所掠济南珍宝于大衙门请世子来参东南西三面盛陈金玉锦绣器翫衣服诸将请世子曰坐此已观矣何必巡翫译辈曰皇帝有命岂可惮劳不观不得己世子曰

【曰:衍文】

巡翫临罢赏赉诸王子及将士亦令世子跪受彩段十疋白金百两两大君亦有差世子还馆所五月初三日清主调送军马向西北行出祷城隍堂邀世子参之转出西郊以质可定将将遣世子还馆所 初九日清主祀于宗庙世子往参盖其祝辞大意复得济南事也既罢又赴前汗埋骨处焚纸钱而归世子还馆所 十七日礼部邀宰臣朴囗囗鲁申得渊等问天朝所赐王妃传国宝有无及表里多少而罢向夕又邀之出示江都所得御宝篆文印纸者四度盖章敬章圣仁顺仁穆王妃宝也仍问曰王妃之宝若失于江都则想必此处人得来而不在此中何也盖其无难于新铸王妃册宝且疑其以有谓无也宰臣曰若不见失安敢诬也礼部官唯唯而罢 八月二十三日中使罗嶪领衙门所纳生梨海松子入来 九月初九日得接义州府尹所送朝报【脱得字】闻大朝玉候未宁受针四度之报 十五日世子率大君往赴朝参之会清主使龙马邀致使臣月廊再三详问上候未宁轻重而罢已时龙马两将来到馆所曰皇帝闻国王病重于明日送满月介问候须先送一介行李急通差官出去之由明日满将出去时世子大君各遣人问安可矣且满将之行出于不意一路例行之礼虽专废何妨世子曰伏蒙皇帝特恩至于将遣礼部大官驰往问病云不胜感激且一路接应之弊亦荷轸念尤不知所对即当差送一官先报为计且在此医官亦有召命今欲偕送矣龙马曰出送世子曰自闻父主病重之后煎闷罔极不知所出愿两将善为指教龙马曰满差之行不日而当回回则当有所为矣龙马起出世子揖送于门外 二十日巳时马夫大甫大平古等来到馆所世子出迎于中门之外揖入就坐马将曰使臣之行初欲发送于明日矣二十二日将册封世子使之姑留同参行礼后发送可矣世子曰感荷皇恩不知所谢且满将去后久无消息未知满将何间当还耶马将计其日子尚未抵王都然不过二十日当还仍起去

二十二日平明衙译辈请世子诣阙诸王子皆已会矣礼部员引入世子跪于阶下哥兰博氏宣读诰命于殿上而先以蒙语范文程继以华语读讫文程奉诰命哥兰奉表里来传世子宾客立左受诰命辅德朴启荣立右奉表里彩段十疋也世子退立班后俄而帝出于是礼官引世子入行跪叩谢恩礼仍导上殿行茶而罢使臣一行亦为同参 十月初十日宣传官徐尚卨领衙门所纳红柿入来 十一日去夜满将回自本朝世子遣内官问之辰时宰臣讲官入达后进诣衙门以世子之意言于两将曰闻去夜满将回到不审大朝病候今何如云耶不堪煎闷敢为来问两将使郑译传言曰国王所患虽非易瘳之病而见满将尚能起居拜礼云以是一分见歇俺等亦以为幸宰臣还来入达世子下令曰受由归觐余宜亲诉只遣宰臣似涉不重余欲躬往先以此意往报可矣宰臣及到衙门则龙将已出马亦方出门跨马宰臣使命寿言于马曰世子欲有所诉今将自来云则马曰若有可言之事遣官可矣夕间俺等又当坐衙宰臣可以更来云而罢申时闻马将坐衙门世子将欲驾行因小译辈先泄马将闻之使郑译来问世子欲诉之意于宰臣宰臣始以受由归宁之言答之马将曰此言非俺等所可自答且俺以不久东行之人独在衙门龙亦未及到此时枉驾不可矣世子寝不行 十二日卯时两将俱会衙门世子率大君驾行出馆守门马把辈遮马而奏曰世子若赴衙门衙门必以俺等不先报知亦且擅行应有罪谴将奈何仍执鞍良久使不得行世子引辔促行驰到衙门叩之则闭矣坐于绳床两将使郑译言曰处所非便不甚从容须愿还馆所使宰臣来言世子曰帝方出猎若非两将吾何所诉闻父主病患其根已深矣顷见满将起居拜跪亦出于感激皇帝别恩强疾行礼岂是向差而然也远虑至情不能自抑受由驰往觐省病亲区区之望愿以此意上彻于帝龙马又使郑译报曰久辱陋地心甚未安愿速回驾世子还馆所宰臣又往衙门两将使命寿答曰世子至情俺等谨悉但俺等是居守之人虽不得直为奔告于帝满将昨朝已赴帝所帝亦必洞察矣回还之后应有分付其时更须记告俺亦当转奏矣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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