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干人的罪关乎人命,被安置在牢房里的最深处,充满了恶臭,蟑螂和老鼠在草堆里乱窜。我恶心的两夜都没睡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和柳珺儿一个房,我是锦绣楼的主事,而她估计是恶棍做多了,我们两个被关在一起。
“啊啊啊,老鼠又来了!”柳珺儿刚蹲下的身子又站起来了,抓住木栏,回头冲它骂道:“滚,去臭寡妇那!”
潮湿寒冷直逼我全身,累得将头靠在了木栏上,懒得跟她说话。对面牢房的胭脂蜷缩在一起,大叫道:“柳珺儿,你有完没完,让人一夜都睡不好觉!”
“啊——”头发不整的柳珺儿大喊一声,冲对面的胭脂道:“我就喊怎么了,等我哥救了我,你们就慢慢的蹲在这里坐牢吧!”
突然胭脂“嗤”一笑,“哟,都一天一夜,柳大小姐你姐夫和姐姐人呢?怎么没人把你接出去呀!”她好像记起什么了,“对哦,记得那钦差,好像还被柳大小姐您给打过,还好是我们锦绣楼救了他!”
“胭脂你这个墙头草,现在本小姐在牢里你就变了个人!哼,早知道本小姐就把你和那宋……杀了……”柳珺的气焰渐渐消了去,最后几个字明显的底气不足。
胭脂哈着气,搓着手,口气冷冷道:“墙头草?你杀了人,把我们锦绣楼的人全部连累进去,你还好意思说啊!”
“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人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杀的,我早就承认了!”柳珺儿手脚并用的张牙舞爪,想出去打她。
胭脂不疾不徐道:“依我看呀,不管是不是你杀的,你都难逃一死。钦差身带王命,如今微服私访,都把你的罪行看在眼里,还被你打的体无完肤,你还活的了么!”
“你,你,你……慕云和建安哥哥不会让我死的,哼!”柳珺儿乱蓬蓬的头发下的脸一阵白,原来她也是惧怕死的。
“吵什么吵,开饭了!”狱卒提着饭桶从外面进来,香味飘了进来,接着一盘盘让人胃口大开的佳肴,跟前两天的剩菜剩饭截然不同。
“今天的饭菜怎么这么好!”对面牢中一个姑娘大喊后,“哇”的哭了出来,“听人说上断头台前饭菜都是好的,说是做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