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小雪变成鹅毛大雪,要过年了,萧索的冬天活络起来,王府里忙出忙进的人很多。
我在鸢王府一待便是半年,在凤鸢的保护下,我在王府的地位渐渐的取代了沐月,伊人阁也废除了。
凤鸢说,如果谁让冷夫人笑了,那就赏一千两。千金买一笑,导致所有的人以为凤鸢因我变了,对我埋下很深的情种,所以不再很风流了,不再很残忍了。
想到这些,难得笑的我,唇畔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雪霜的覆盖的府内添了一丝喜气。
我穿着缎袄站在红漆大门旁,领边的兔毛与我的下颚摩擦,痒痒的。阳光把冬日的雪照的明亮,红漆的大门与霜雪对比,显得特别的突出。
“夫人您笑了,要不要写副春联吧,奴婢给您贴在门外。”身后的丝草很激动,突然提议我写春联。
几个奴才听见了丝草的话,赶紧上前来拜见我,再堆满笑容道:“奴才几个给您去把金墨和烫金的红纸都搬出来,夫人您等着。”
说着他们就奔着去了,我都来不及阻止,过了片刻后他们就抬着案几出来了,看到他们大费周折的奉承,我也只好写春联了:
小绯花韵春寒初,七里梅香黯暗浮。
“夫人写的真好,奴才们给您其他园中的红梅都种到你园子里去,可香了,又喜气!”
“奴才给您把红纸的边修修好,挂在王府大门外。”
“那就贴门外吧!”可是我依旧没有笑,提起的笔放在案边,几个奴才有些失望。
穿着银白的貂裘的凤鸢从大厅里走出,贵族气质淋漓尽致。他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春联上的字。
“句好,但字很……。若雪,你再重新写个。”他想说字很悲,很殇。
他现在一直喊我的名,那语气里似乎认识了我很久很久的感觉,也许他因为什么事情记了我很多年。
“不写……”我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几个奴才的头都低了下去。
他突然打趣道:“你不写的话,别人还以为鸢王是个怕老婆的男人!”我知道他想要让我笑。
旁边的奴才奉承道:“夫人,您的字好的很,再多写个,奴才给您再贴在正厅一对。”
我立即打断道:“刚我不是说过了,不写,都给我下去!”
听我的话,再看凤鸢的脸色,所有的奴才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溜烟的吓跑了!
凤鸢佯装生气的说道:“真的永远不笑了?本王可是现在招好多人说闲话了!”
对着他的阴沉的脸,我轻声笑了出来,“凤鸢,我可是为你省了一千两银子呢!”
说着他笑了起来,等他笑了,我就停止了笑声,我还没看到这么笑过,不禁不解的望着他,经我这么一望,他慢慢收敛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