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衣男子心下一惊,这个荆王妃果真没有耍花招,北溟叶翎确实每隔十日发作一次。
“当真没有办法可解?”
“以我目前能力而言,确实如此,我这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十日后定会再发作。”
棕衣男子点点头,“那就照此法治吧,这是解药,但只有一半。”
楚灵溪恍然大悟,“是不是我若想取另一半解药,得在十日后再进宫为他施救一次?”
棕衣男子的双眼里流露出些许赞慰之光,“荆王妃果真聪慧,为了确保皇上安康,请恕端木弘出此下策。”
楚灵溪大惊,这人是江湖人称“神先知”的端木弘?那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算古今、能卜未来的江湖隐士?
他不是常年隐居在东部海域吗?怎会来了南部水域的青沼国?还陪在被下了子母蛊的北溟叶翎身边?
青沼国的大臣们知道此人的来历吗?北溟寒墨又知不知道呢?
如此秘密的身份,端木弘为何轻易就说给她听了呢?
楚灵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似乎在不知情中被人拖上了一条贼船。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把接过半包解药,收进袖口,继续运气,把引蛊香渡到了北溟叶翎的鼻尖。
……
楚灵溪回到海棠苑的时候,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浣儿正跪在地上,脑袋也伏在地上,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楚灵溪本能地御起一抹迷魂香,就在这时,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声音慵懒地响起。
“侧妃终于回来了,本王等得都快睡着了。”
床头的烛光忽然亮了,昏黄摇曳,把黑暗中那张白皙俊朗的脸照得愈发迷人。
楚灵溪慌乱地别开脑袋,欠了欠身,“见过王爷!”
“这一整夜,去哪了?”声犹绕耳,一阵清香却随着一阵疾风环绕在身畔,楚灵溪来不及反应,已被北溟寒墨打横抱在了怀里。
他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白皙的牙齿若隐若现,“咱们一边补上洞房,一边给你机会解释,可好?”
浣儿趴在地上怕得险些昏厥过去,她多希望楚侧妃和自己能心有灵犀啊,不然她扯得谎铁定会穿帮。
楚灵溪哪分得了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被抱得十分不自然,身子僵直地挺着,语气也透着尴尬,“北溟寒墨,放我下来!”
“好啊,你什么时候同本王交代清楚了,本王自然什么时候放你……上床。”
又是一抹勾人心魄的魅笑,楚灵溪看得心花怒放,有些蠢蠢欲动。
但理智始终强迫她绷紧最后一根神经,才得以没能被感性打败。
“交代什么?我难道连出府逛夜市的权利都没有吗?”情急之下,楚灵溪胡乱扯了个谎,以证自己清白。
“噢?可本王怎么听闻,你是回了娘家呢?”
浣儿吓得大气不敢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楚灵溪这才回过味来,心一横,干脆招了。
“你行啊北溟寒墨,我不过去瞧了瞧斗舞大会,犯得着大半夜不睡觉过来逼供我的丫环吗?没错,我是跟浣儿说回趟娘家,只是半道见斗舞大会太精彩,不禁看得太入迷,没回成娘家,不行啊?”